侍女从春璃手中将那虎头鞋送了过去,萧天触理睬都不理睬,瞥了一下桌子,示意放在那里就好。
侍女尴尬的回目,为难的看向春璃,春璃却微微笑,示意侍女放下。
“那皇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如没什么吩咐,就请离开吧,孩儿还在做功课呢。”这句话显然是,要非春璃本是心平气静之人,单就这一句话也该让季春璃痛彻心扉非打即骂了。
“母后知道了,就看看你就走。”
“儿臣有什么好看?”萧天触怒冲冲的,看这模样儿似乎一点不待见季春璃,季春璃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尴尬的起身,她高估了亲情的伟大,低估了他的傲骨,她悲凉的发现他们之间似乎被一锤子打碎了,裂痕迷漫的到处都是。
她人还在笑,但一颗心却凉透了。
“天触!”背后是一声严厉的训诫,萧天触惊异的眼落在了汐皇后面上,汐皇后忙道“那是你母后,你如何能这么顶撞你母后,快给母后赔礼道歉,你母后日理万机还给你做了一双鞋,你怎么能弃如敝履?”
“母后?”萧天触也怒了,在某个节点上,他的性格完美的继承了季春璃易感而萧祁煜易怒的性格。小小的人儿竟拍案而起,怒冲牛斗,“母后?我在民间流离失所的时候母后在哪里?为我可以有一口奶吃,嬷嬷没日没夜洗衣裳就为那一文钱的时候母后在哪里?我们被带到了南瞻国,在舒洱沄身边讨生活的时候母后你又在哪里?”
“如今母后你从天而降了,如今母后你竟到来了,我对你可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这每个字都变成了锋利的匕首,小小的孩儿哪里知道春璃遭遇的那一份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