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也暴露了自己偷看的事实。
还好在他这样做之前,白景音反应过来后就已经快速的推开了邵靖易,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你疯了!”
白景音第一次朝邵靖易有这样严厉的表情,
“我好歹也是个贵妃的身份,被人看到我们就可以双双被拉起浸猪笼了好吗。你不想活我还想的。”
“你是在替我着想,而不是抗拒吗。”
邵靖易努力的想把玻璃渣当成糖果,想给自己一丝的希望。
“不,我也是很抗拒的。”
白景音干脆利落。
“是吗……”邵靖易垂下头,眼神一片悲凉,却还是努力维持着唇角的微笑,单薄的身影瞧上去,是无比的寥落。
“更有一次,我因奉父亲之命不得不去明州拜访一位老将军,只能放弃答应你的去戈壁骑马。你气我言而无信,便也说出了差不多的话,说比并不是白景音,你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所以不认识我是谁,让我离你远一些。”
“额……”
白景音忽然就对原主的人物有些凌乱的感觉,
将军之女,难道不该是那种又酷又冷又霸气的类型吗,亏她还为了没有违和感假装的更像一些办了那么久的深沉。
搞了半天,也是和自己一样的脾气啊。
怪不得会魂穿到她的身上,白景音甚至觉得,这就是回到了前世也说不定。
“但是这次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开玩笑。”
白景音打算用自己真挚的表情让邵靖易相信。
“你上次也说你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是认真的,比这次还多了一个‘真的’。”邵靖易慢悠悠道,叹了声气,“别闹了,我哪里让你不开心呢,便是直接说出来,我也会改的。”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你相信。”
白景音扶额,觉得异常心累,她怎么就沦落到说真话也没有人信的地步了。
“究竟怎么样你才会信。”
她无力道。
“你若是真的白景音,胳膊上方就应该有一小痣,这个是去不掉的。”
唉?有还是没有啊,白景音自己好像都没有太留意过这个诶。
“等我看看。”
说罢,二话不说的将袖子撸了上来,露出一大段洁白如玉的肌肤。
在现代传个短袖背心露出胳膊大腿是在平常不过的,甚至你夏天里不这么露才会被当成异类,但在保守的大启,这一幕无疑就太过香艳大胆。
邵靖易下意识别过脸去,
目光游移,受到惊吓一般局促不安。
他咬着下唇,
心跳的好像随时要出胸腔一般。
脸瞬间红的好像熟透的柿子,滚滚发烫,
“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好像一处《红与黑》,元睿明在看到这放肆的
一幕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紧紧攥起的拳头,指节处泛着青白,依稀可以听到“咔哒咔哒”的声音,却不知究竟是骨头还是咬牙切齿。
他想马上过去,
但又着实好奇着白景音正在剖白的真相。
一时间,为难不已。
“还真有个痣。”白景音全然不知自己随心的一个举动带来了这么大的波澜,望着自己胳膊肘上端的那个小痣,喃喃道。
“快点吧袖子拉下来,这样不合规矩。”
邵靖易红着脸局促道。
白景音横了他一眼,现在知道不合规矩,刚才对自己妹妹对皇帝老婆表白的时候也没有觉得不合规矩啊。
确定她衣衫得体之后,
邵靖易才松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后转过头。
“现在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
“有这个痣才是正常的,方才我也是好奇才去印证一下的。毕竟就像我方才说的,身体还是这个身体,灵魂却不是一个灵魂,也就是所谓的魂穿,‘灵魂穿越’”
灵魂穿越?
元睿明心中一动,
这真的可能吗?
“魂穿?”邵靖易也是轻蹙眉心,一脸的迷茫。
“这个言情的专有名词对你而言确实是比较费解。”白景音摸着下巴,思索道“其实也就和你们所说的灵魂出鞘差不多吧。我方才说我是在一场枪战中被打中了要害,而在冷宫醒来之后,发现原主白景音是被人陷害,用沾了毒药的板子打的皮开肉绽,都没了气息。”
说到这里,白景音脑中灵光一现,
“对了!借尸还魂!这个要更符合一些。”
很是应景的一阵风起,
周遭半个人身高的草丛被风吹得摇曳作响,配合白景音口中的那个词,忽然就让邵靖易觉得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起,
拢了拢衣襟。
“这还是太过匪夷所思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相信。”
“你再仔细想想啊,哪怕长得一样,性格有相识之处,但不同的两个人就是不同,总会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原来的白景音也像我这样有勇有谋,智可夺三军?也会跟后宫那些女人周旋?会说扶桑话,会想到创建醉花阴,还有从万物皆可捞到暖包到那一本的新鲜菜式?”白景音正色道,“仅凭一个人的思维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新奇点子,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与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些都是我的世界里见过看过的,要照搬复刻就简单多了,还有……”
“够了。”
邵靖易出声打断了白景音。
“这些已经足够了,不要再说了。”
他的声音沙哑着。
白景音这才发现,邵靖易现在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