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着,越走越是偏远,进入了一片林子中,而这个狗还像担心他们没有跟上似得,跑一跑停下来回过身张望,在确定他们有跟上后,才放心的继续往前跑去。
这更让赵焱与承影确信,
跟着它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又走了一段距离,已然彻底看不到来时的河滩。在狗停下,又跃了两下之后,二人发现自这前面的,是一间独栋的破旧木屋,应当是废弃的守林人居住的屋子。
门窗紧闭,
“你瞧,这种无人之地有谁会来,还用得着用这样粗的锁链紧紧所住大门?”
“欲盖弥彰,反倒惹人怀疑。”
也因为赵焱敏锐的察觉到,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气味,
“小心点,跟我来。”
赵焱右手持剑,警惕的环顾四周一点点靠近那座木屋,在确定没有什么埋伏陷阱后,挥剑将门锁劈开,
“吱呀——”
门被打开,散下的尘土让二人不由的眯起眼睛。
待能尘埃落定,
他们走进屋中,
只看到堆满稻草的土炕之上坐着两个人,在看到赵焱与承影后,很是激动,嘴里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离得近了些后,
“这不是小姐带回来的那两个孩子吗?”
承影惊道。
赵焱扇了扇面前的灰尘,好不容易才喘得过气儿来,
只见阿牛与小花两个都被绑着丢在土炕上,小花因为年纪小,只随便用了跟麻绳将一只手与哥哥绑在一起,似乎是哭的累了,小脸上满是泪痕,此刻已歪过头沉沉睡去。
而阿牛则被麻绳与身后的柱子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绑的很是结实,嘴里还被塞着巾帕,瞪大眼睛一个劲儿的扭动着,身上满是血迹,似乎被人毒打过一顿,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承影与赵焱,满含期望。
承影赶忙将他嘴里的巾帕取了下来,
还不等她询问,
只听阿牛着急的吼道
“快去山上,他们两个人有危险!”
策马扬鞭,一骑绝尘。
赵焱面色惨白,处变不惊本该是一个护龙军的职业素养,但他此刻握着缰绳的手却分明是在发抖,
他确实是在害怕,
担心到了恐惧的地步。
也怪责自己,为什么不一同跟上,为什么不早点意识到不对劲赶去相救,如果皇上真的出了事……
想到这里,赵焱又抽了一鞭加快速度,
若真出了事,他自然是要以死谢罪,跟来的所有人也难逃一死,但更严重的是,整个朝堂乃至大启只怕就要乱了,大权落在凌相的手上,从此后便要民不聊生。
一定不能有事,
赵焱祈求着。
承影留在木屋之中,用随身背着的小药箱替阿牛情节包扎伤口
,但实在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心不在焉着手一抖,惹得阿牛疼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啊,对不起,我下手轻一点。”
回过神来,赶忙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那三位哥哥姐姐,是不是都是很厉害的人?一旦出事,后果就会非常严重。”阿牛小心翼翼的问到,
其实他也猜的出来,
能够救他一个村子的性命,能让各种看起来都不简单的人毕恭毕敬,
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是不能出一点闪失的。
承影身形一顿,
咬着嘴唇,
“是啊,所以要是真出了事,恐怕……”她同赵焱一样,根本不敢往下想,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是强忍着才不在这两个孩子面前落下来。
“好了,幸好只是些皮外伤,等结了痂就没事了。”
打完结后,承影深吸一口气,抹了抹眼睛。
“方才时间紧迫你也说的简单,现在可以详细些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阿牛点了点头。
“那应该是白姐姐第一次离开后不久的事情。”
粥也施完了,虽然阿牛的娘让他不要恨不要怨,但到底只是一个小孩子,还是很难去接受面对这些有份害死他爹娘的村民,所以不愿意跟他们混在一起。本想带着小花一起去更远处的河边坐一会,
但这时小花哭着说布娃娃又找不到了,
阿牛没办法,只能牵着他到处去找。这时的村民都集中在一个房间,那里是赵焱与承影在看诊抓药,
他们则在除了这一间之外的,挨个找起来。
直到找到了最偏远的一处,
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说话声音。
阿牛听得出,是村长,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年迈一些略有些耳熟的声音,但细想了下,应该就在方才的那些陌生人中。
“大人拉草民过来想做什么。”村长的声音带着些怒意,“哪怕大人有一堆的理由,可草民眼不花耳不聋,知道当夜是跟谁在说话,也知道防火烧村的人是谁。大人现在只怕是没有什么好事,可那二位方才说了,但凡小老儿出什么事,可都与大人你脱不了干系!”
因为白景音的这句话,
双溪村偏远,对于凌相的厉害也不知晓,因此说话十分的不客气。
放火烧村?
这个词让阿牛心中一惊,冲小花比了个嘘的姿势,而后贴近耳朵,继续偷听起来。
“这个自然,但有件事情,村长只怕是不知道了。”
凌相笑道,
“朝堂内部的纷争,言语间自然是分毫不让。但你当真觉得,一个地处偏远的小山村,一个姓甚名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