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声嘶力竭,
“这些东西不就是为了逼我有眼色的主动与将军合理,好让位置给安平郡主,又免得她日后遭人话柄吗。太后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呐!”
“夫人,不会的夫人,将军绝对不会答应的。”
丫鬟被吓得哭了出来,
跪行上前想要劝住安氏,
但安氏红了眼睛,已经完全冷静不下来,将眼神移向方才‘逃过一劫’的凌宇归最钟爱的珐琅彩绘古董花瓶,这次没有任何犹豫,高高举起后砸在了地上。
瓷片混着碎纸片,
亦如整个将军府上的支离破碎。
“好,好啊。安平那个贱人想要以正室身份入府,太后想要拉拢凌家,而将军则是想换个更加年轻貌美的夫人。既然我这般多余,那我便让出这个位置去又如何!又如何呢!”
说完这句话后,
从来都是天之娇女,心高气傲的安氏实在受不了打击,眼睛一翻,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别吓奴婢啊,快来人,来人呐——”
安氏被气的昏迷了一天一夜,
这件事被传了出去后,又是各种添油加醋的被胡编乱造了一通。待醒来后,觉得自己脸面丢尽的她一起之下收拾行李回了衡阳外祖家,打算暂避风头,不到最后一步,是绝对不愿意和离。
看着马车从将军府往城外方向驶去,
街角处,
一持着折扇fēng_liú潇洒的贵公子用扇背轻敲着掌心,勾起唇角的模样,看的周遭大姑娘小媳妇脸颊泛红,
暗送明送的秋波加起来,
足能饶皇都城几十圈不止。
“第一环节,搞定!”
白景音握拳沉肘,给自己加油打气。
不仅顺利挑拨了安氏,而且这时间估算的也是正正好好,上午才目送安氏的马车除了皇都,而下去,星华便收到消息,一个时辰之内,白毅便会随着一队亲兵铁骑到达皇都。
这个消息让元睿明与白景音他们都为之振奋,
“可算是到了。”
白景音一边说着,一边伸展腰身,握起拳头将关节掰的‘咔咔’直响,还临空做了几个左右勾拳的动作,像是在热身一般。
“等这一天真是等的太太太久了。”
“回宫也好,归位也罢,要激动也是朕该激动,你这么亢奋的做什么。”与白景音截然相反,真正意义上可以回家的元睿明却还是如常般淡然,临窗而坐,一边茗茶,一边出言轻嘲白景音道:“还有,我们不是去打架的,这点你应该清楚吧。”
但看白景音的架势,
分明就像要去对战打擂台一般。
“还不是因为知道皇上你先天缺乏亢奋神经,我才代皇上激动一下。不用谢我,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白景音也是真的高兴,连跟元睿明拌嘴都是眉开眼笑,
喝了一大口茶水,抹抹嘴巴,开始唏嘘感慨起来:
“原本就是想好好去淮下赈灾,攒一波民心。没想到却出了这么多的事,又是烧村,又是遇刺,又是被诬陷,又是坠崖的,都能拍成个权谋生存大片了。不过也因为如此,误打误撞过了一段从前根本想不到的渔村生活,认识了兰君姐大山哥,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吧。”
想起之前的那段经历,
他们三人仍觉得有些似真似幻,像是做梦一般。
“好在一切都重新走上了正轨,等父亲到了皇都,一切就能够真相大白了。”邵靖易温声道,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自然也不能回总督府去,而对于留在醉花阴,不给白景音与元睿明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件事,
邵靖易自己也是十分乐意的。
当然,他的乐意,是完全建立在元睿明的极度不满之上的。
“啪。”
茶杯被重重的搁在了桌上,
“方才有什么东西在说话吗,朕怎么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挎着张脸,语气又冰冷了几分。
“那说明皇上的耳朵未老先衰了,待回宫可得让太医好好瞧瞧,咱们早发现,早治疗,放心,一定会没事的哈。”
“噗。”
邵靖易没忍住,笑了一声后,碍于对方到底是皇上不敢太过放肆,赶紧抿住嘴巴。
说起来,困在醉花阴中不能外出,闲来无事白景音最喜欢的事便成了跟邵靖易联合在一起,
只要这样做了,总能气的元睿明七窍生烟,
而她也能以此为乐,捂着嘴,嗤嗤发笑。
“白景音——”
声音传至楼下,正在拨弄算盘的星华身形一顿,抬起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样的怒吼,平均一天中都要听到许多次,
简直成了每日惯例,
要是哪一天没有反而还不正常了。
就在元睿明抬手要捉她时,白景音反应灵敏的从椅子上躲开,狡黠的吐了吐舌,做了个‘休战’的手势,
“开个玩笑而已,不闹了,我们说正事还不行吗,说正事。”
“朕——”
元睿明还想说什么,可白景音却不给他反对的机会,自顾自的拿出那封密信,研究道:“那老家伙的意思是让我们乔装改扮作他的亲兵,反正要带着头盔,混在一队人里也分辨不出,这样是能随他入宫最简单的方法了。”
看到这里,她皱了皱眉头,忽然有些担心:
“话说铁骑可以入宫吗,电视上,呸,我记得那些武官要入宫面圣不是连佩剑兵刃都不许带的吗,那老家伙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连家伙带人的带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