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鹤?”
齐子策倏然转头,盯着那弟子问道“筑基的修为不堪一击?”
弟子会道“肉身防御不及,浑身的幽绿火焰能破网状法宝,飞剑难伤,其他的法宝倒是可以将其重毙或是重伤。”
忽然,脚下深涧传来声声惨叫,那声音让弟子们听出是普萨的声音。
齐子策身形一堕,坠入深涧,须臾间,手里提着满身伤痕,鲜血淋漓的普萨。
落下山崖边,齐子策施法查探了普萨的伤情。
伤口很多,但都不致命,问道“方尔亦呢?”
普萨强忍剧痛,回道“没看见”
没看见?没看见!
什么意思?难道
齐子策当即再次飞身而下,空中黑鹤对付筑基弟子还行,但在齐子策的手下,一点反抗力都没有,纷纷被掌峰震碎,血雨洒落,转眼便已清空了深涧内的黑鹤。
脚下沸腾的黑水忽然水柱冲天,齐平齐子策之时,忽然水柱爆裂,给谁如雨喷洒。
法力护持不及,甚少黑水还是沾染了衣摆。
初时并未在意,可就几个呼吸间,齐子策的长衫下摆已经化为了灰烬。
齐子策发现了异状,一把扯下长衫,随即升空而上,落在悬崖边缘。
衣衫不整的齐子策终于明白那股不安是来自何处了,不是来自黑水,而是水下的东西。
能操控具有腐蚀性黑水的东西,不知是人是妖。
看情形,存在此地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情,而且居然是在宗门的法阵之内,难道这是宗门的手段之一?
若是这样,那又为何会为难宗门的弟子呢?这很矛盾!
齐子策心知自己不是对手,深涧下面也没看见方尔亦的身影,既然没有上来,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虽然内心不愿意接受,但他也无力改变什么。
普萨已经服下了丹药,正运功疗伤,也不方便询问情况,能做的,也只能是等待,等待其他长老的到来。
方尔亦可能已经陨落,如何上报掌门,这需要大家一致给出个说法。
关门弟子!唯一的男弟子!这些都符合宗门掌门继任者的信息,不能以一般弟子视之。
不多时,众多长老纷纷降临。
齐子策痛心疾首的陈述了事态,只说自己知道的,不说自己的看法和想法。
但很奇怪的是,诸位长老都用恨奇怪的眼神打量齐子策,那感觉更众多弟子看待那位和普萨争执的弟子差不多。
怎么说呢就是一种闹剧的感觉。
“你们什么意思?”
齐子策羞恼,这种眼神很伤人的!
“以为我在说假话,推卸责任吗?”
耿喻洵和齐子策的关系较近些,传音入密“此地名为黑水潭,下面是掌门第五个弟子饶兰蕊的修行之地,也是宗门护宗灵兽灵蕴蛟的栖身之地。”
“嗯?”齐子策宗门说也是老人了,这事为什么他不知道?
传音的灵力波动较大,其他长老纷纷看来,耿喻洵不好再传音了,平静说道“你之前一直联系外事,入住苍饶峰也不过近几年的事情,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众长老知道了二人传音说的啥了,也不好奇了。
“那既然是弟子修行地,又是宗门护宗灵兽,为何伤及弟子?”
知道归知道,但弟子死伤这么多,不应该问个明白吗?
耿喻洵点点头,对啊,本门的护宗灵兽怎么会伤及门人?看向其他人,问道“这不对吧?何时有了黑鹤?”
闻听此言的长老们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
就连关系较好的耿喻洵也不说话了,背过身去,不看齐子策那双满含期盼的眼神
黑水潭下,方尔亦已经爬完了台阶,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是咋回事啊?
此时的他正站在一块断崖处靠在的石台上,正前方同样是一块断崖,两两相对,形成一道峡谷。
看看脚下,绿意盎然,他们之前一直捕杀的妖兽悠闲的在盆地里晒太阳?
左右两边开凿的山路可以通过车马,由此可见,那些妖兽是通过了水下的洞穴来到石台,在从开凿的石路下到山谷中的。
怎么又是深涧又是山洞又是峡谷的,这是搞什么啊?
方尔亦快疯了,为什么啊?
他是真的搞不懂了,整个沧源山有那么多的地方为什么不用?偏偏要费这么大的劲儿呢?
抱怨也没意义,这里有危险,疾风的示警不会有假,那是同类相斥的气息,不会有错。
明显的回去已经不现实了,或许这边是有出路的。
四下山谷内寻找出路,一条溪流缓缓流入一个洞穴,目测不大,大型妖兽是进不去的,或许他能够重那里尝试一下。
沿着山边向下走去,脚步轻抬轻放,做好了被发现立即爬山避险的准备。
忽然,得到示警的方尔亦抬头看去。
石壁上一只只磨盘大小的五彩蜘蛛,尾部拖着银光闪闪的丝线,正慢慢悠悠的向下滑落,手臂粗细色彩斑斓的大长腿可以清晰的看清一根根的毛刺,尖锐的肢节可以轻易的洞穿修士的身躯。
方尔亦不敢前进了,得赶紧撤回去。
没来得急抬腿,洞口已经被落下十余只五彩蜘蛛堵住了,回不去了。
前面的路上也有蜘蛛落地,左边的石壁爬满了蜘蛛,右边崖下是看似悠闲的妖兽。
老鬼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的蜘蛛怎么没有提前发现?
四面八方被围,没有出路了,抱怨也无济于事了,只有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