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时封已经回到国内,住进郊区的一处别墅里。
手下接了通电话后面色难看的回到他身旁,压低嗓音说道:“老爷,事情搞砸了。”
时封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喝茶的动作微顿,“什么事搞砸了?”
深知他的脾气,手下也不敢瞒着他。
“蠢货!”
听闻之后,时封脸色蓦然大变,狠狠砸掉手中的茶杯,“都是一群蠢货,连一个大活人都搞不定?我养他们是做什么用?!”
客厅内,一行人看着他大发雷霆的样子连气都不敢大喘。
“为什么会搞砸?!”
手下将了解到的情况统统告诉他,“据说是中途冲出一个人来搅和,这件事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谁也没想过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
时封忍着怒意开口,“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敢来阻挠我?”
手下看着他的脸色,欲言又止。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有话直说!”
眼见他这副模样,时封气不打一处来,重重拍着桌面,呵斥着手下。
闻言,手下也不隐瞒,将调查清楚的身份告诉他。
时封久不在国内,对这些事早都已经陌生了,听着手下的人把白旭茗的身份一一告知自己,却还是弄不清楚。
他两道浓眉愈加拧成结,“你去查查这个白城城主与林染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爷,我们刚回来这样大动干戈去深查白旭茗的底细,万一被他察觉到……”
啪!
时封冷下脸,一巴掌拍在手下的肩头,冷哼道:“他敢坏我的好事,那就应该给他一个下马威!”
眼见时封态度坚决,手下也自知自己扭转不动他了,只能尽一切去小心办事。
此时此刻,时封的心早就魔怔了。
他压根就没想跟他们闹着玩,卯足了劲要让人把林染撞死,为的就是让席铭他们活在痛苦之中。
当初他妹妹离开的时候这种痛他比谁都清楚,眼下自然也要让这群人尝尝同样的味道!
想到这,他那颗沉静的心猛然掀起层层苦楚,那种隐藏多年的刺疼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都得死!林染必须死!”
他冷毅的下颌紧绷,偏头吩咐手下,“重新找几个可靠的人到过来,我要亲自训练他们。”
手下微微一怔,瞬间明白他的用意,“是。”
他们跟着他的时间久了,自然清楚时封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
客厅内时封的粗蛎的嗓音尤为清晰,别墅外的佣人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时瑾回来时赫然听见时封暴怒,他微微一怔,拉着佣人问道:“怎么回事?”
“少,少爷?”
佣人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时瑾,又惊又喜,“您怎么回来了?”
“我听说义父回来了,来看看他。”
这话自然是假的。
他是听说时封回国了,生怕以他的性格会对林染不利,这才连夜赶回来。
可谁知,一回来就听见时封在训斥手下,下意识的跟着紧张起来。
“哦哦。”佣人见到他皆是松了一口气,谁都知道时封对这个义子是疼爱的,“老爷生气了,不过您回来了赶紧去劝劝他。”
“生气?”
时瑾厅中正襟危坐的人,笑了下,“谁惹他了?”
“不是惹到他了。”
佣人叹息着摇头,也没对时瑾藏着掖着,如实说道:“是老爷交代的一件事手下给搞砸了,他自然是生气了。”
“什么事?”
佣人压低嗓音说道:“听说老爷命两名杀手去撞一名女子,可谁知那些人不仅事情没办好,还引起不小的轰动……”
“撞人?!”
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瑾打断了,他心尖一缩,下意识将佣人口中的那名女子和林染连想到一起。
时瑾连忙握住佣人的手,紧张道:“那名女人怎么样?有没有出事?”
闻言,佣人古怪的睨着他。
这人,放着自己义父不关心,竟然会去关心一名与自己毫无相干的女人?
“少爷,您好奇怪。”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瑾动作自然地松开佣人的手,故作轻松笑了笑,“我是关心义父,万一那女人要给警方透露了点什么,那义父岂不是很危险?”
听他这么说,佣人笑了笑,“没什么事,要不然老爷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也是。
林染要是出了事,那时封才是最高兴的那一个。
怎么能大发雷霆?
时瑾心底悄悄宽慰了不少,拍拍佣人的肩头,示意她去忙。
客厅内,时封发了一通的火后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耳畔隐约听见时瑾的声音,他抿了口茶水,抬眸吩咐手下:“去吧少爷喊进来。”
“少爷?”手下以为他气糊涂了出现幻觉,“少爷人还在国外,您想他了……”
时封抬眸看了手下一眼。
手下连忙噤声。
只得出去将去喊人。
却不想,的确看到时瑾就站在外面。
顾不得惊讶好奇,连忙将人带进去。
“义父。”
看着正襟危坐的男人,时瑾薄唇微抿。
时封勾唇一笑,“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跑回来了?”
“不是。”
时瑾摇摇头,否认道:“义父,您误会我了。”
“误会?”
时封冷冷一笑,“你记住,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儿女情长,是让你继承我所有未完成的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