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千渝颔首,似想起什么,又快速地说,“之前苏小姐让人去试探许乐父亲,那边回话了。”
此刻的苏糖有点热,嗓子还有点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洗澡没吹干头发感冒了,还是一夜未睡,身体不舒服。
眼见千渝还有重要的事要说,这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与其站在门口说,不如翘了这节课……
苏糖拉了下千渝的胳膊,说:“我们去学校的咖啡厅说,刚好有点热,想喝点东西。”
千渝一愣,连忙小声应着:“好。”
只是等苏糖一走,高三一班的同学炸了:
“咦?苏校花不是都到门口了,干嘛走了?”
“是啊,难道是贺老师找她?”
“不对吧,梁文修还在这里呢……”
“你们说苏棠外套下面穿得是不是跳舞的衣服?刚刚有人去舞蹈室蹲守,拍了一张照片,但不是高清的。”
“虽然照片不清晰,但是大概轮廓还是看到了,我擦,真的是巨好!大概有d?”
“操……你是不是太恶心人了?”
说到后面,笑声逐渐有些邪恶。
初夏有些烦闷,第一是她有些事要跟苏棠说,第二,她听不得别人背后议论苏棠不好听的。
她刚站起身,准备制止这些人继续说些不好听的话时——
忽然,身后的梁文修反应更强烈,他一拍桌子,呵斥:“上课都堵不住你们的嘴?要是不想上,都给我出去!”
一瞬间,全班的人立马乖巧噤声了:“……”
眼下是保住狗头要紧。
而梁文修是学生会主席,这些年,他在学生里的威严还是很强的,况且又是尖子班,没几个刺儿头。
但他很少管闲事,像今天这样,也是为数不多。
大概是吵着他学习了?于是刚刚议论苏棠的几个男生面面相觑后,开始刷题了。
初夏有些微怔,转头看向梁文修,坐下:“谢谢你啊。”
梁文修脸色不太好,反问:“谢谢?”
言外之意,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谢谢。
只是他唬着脸的样子有点吓人,初夏愣了下,半张着嘴,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这局促的模样,倒是让一旁的穆泽辰觉得好笑。
他连忙替初夏解围,看向梁文修,说:“因为你不制止的话,她也要站出来制止了,初夏听不得别人说苏校花的不适。”
听到这话,初夏看着穆泽辰做了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梁文修没什么反应,只是闷声说:“用不着说谢谢。”
他刚好也有些听不了。
哎,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要想苏棠那个人?
……
这边的苏糖点了一杯冰美式,给千渝点了杯玛奇朵,两人坐在咖啡厅角落。
“刚刚在教室门口,免得别人听到。”苏糖耐心解释,“这里没什么人,比较合适。”
可不是没人么?
学生们都在上课,只有三两个上体育课的同学趁机溜过来。
千渝点点头,继续刚刚的话题:“我们的人先是把许骆牧和许乐多了一笔意外之财。”
“但当时,骆牧并不想给许乐分这个钱,是许父找骆牧闹了一下,骆牧不得已才给了钱……”
“这是许父不高兴骆牧的事情之一。之后,许家想让女儿和骆牧直接结婚,但是被骆牧否决了——”
“这是让许父不高兴骆牧的直接原因,他喝醉了酒,什么话都在乱说,说自己女儿被男人睡了这么久,居然不结婚。”
“许父还说,他知道这笔钱是从哪儿来的,就是从苏糖那里骗来的。”说到这,千渝顿了下,不是说您,是糖果的那个糖。”
苏糖点点头,微乎其微地叹口气,“我知道,你继续。”
她就是苏糖。
可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她是苏棠。
千渝没多想,说:“所以,昨天他们家看到骆牧对你献殷勤的照片,一家人都气得不行,许乐联系了骆牧一晚上——”
“但骆牧昨晚一直在精神病院,而且今天一早也没去见许乐,估计许乐气得要死,但我们的人说她在家,没出门。”
“电话监听了没?”苏糖微微蹙眉。
“监听了,骆牧没给许乐打过电话。”
苏糖心里了然了几分,看来,这许乐在骆牧心里真的不是很重要啊,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联系许乐。
这倒是好事,加速了骆牧和许乐之间关系破裂的速度。
苏糖想的认真,与其直接处理了他们,还不太解气,有些事得从长计议,让骆牧和许乐闹僵,相互狗咬狗!
千渝又说:“许父醉酒后的话,全都录下来了,而且我们的人还打探到许父外面包养了个小三,比他小20岁呢。”
“许父说,要不是许乐威胁着,他早就离婚,离开他家那个病秧子原配,和小三双宿双飞了……”
苏糖一愣,心道:渣,真是一个比一个渣。
这许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咬着吸管喝了几口冰美式,当冰凉的感觉侵入心肺时,她倒是冷静许多,突然计上心头。
沉默片刻,苏糖说:“让人去挑唆许父的那个小三,就去闹到许乐家,再怂恿许父离婚。”
千渝也只是惊了几秒,随后一敛神色:“好。”
“是不是觉得我很坏?”苏糖漫不经心地追问。
“啊?”千渝没想到苏小姐话题转得这么快,有点猝不及防。
坏?
她在这一行,见过太多名义上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