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女人很眼熟嘛!”易苏苏拖长音,不阴不阳的讥诮着。
实则心里紧张的犯着嘀咕:陆凤尾怎么认识江一啸的?她不是在上海念大学吗?天之骄子打扮成市井大妈的模样,出现在男人的别墅中,陆凤尾想干嘛?莫非也是怀疑易凡的死,跟这货有关?
这么说来,我易苏苏多了个战友咯?可这个战友老娘有点排斥,怎么办?毕竟易凡生前,你陆凤尾又不是他的谁,有什么资格调查他的死因、为他报仇?
所以,这件事应该是我易苏苏来做。
陆凤尾,你丫没资格!!给老娘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叶诗诗横竖都想不到两女人是老相识,更看不出女人此刻心里在忐忑。见易苏苏这样说着,还以为……
“怎么,这保姆是你自己请的?”她朝易苏苏挑了挑眉,面无表情的问道。
“保姆??”
易苏苏被这两个字惊醒,继而竟眉开眼笑,嫣然的说着,
“呵呵,就当是吧!”
心里很不厚道的把陆凤尾狠狠嘲笑了一番:天之骄女,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居然也有被人当做保姆的这天?
陆凤尾,你丫情何以堪哪!
不过话说回来,能让叶诗诗都心生误会,说明你丫伪装得还行。骗过了江一啸的女人,估计也能顺利骗过那男人吧?
易苏苏暗暗腹诽着,似乎完全不知“陆家倒台”这件事……
这就是她,对跟自己无关的人和事,全然不关心,更不会去主动打听。
当年陆家的案子虽是大案要案,可政法部门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很好,毕竟这里头的水很深,幕后大罪犯还没挖出来,所以庭审并没有引起全城轰动。
易苏苏作为“普通百姓”,自是不知。但如果她和之前的老同学稍有联系,就会略有耳闻。
所以,我们也不知该说她聪明敏捷,还是憨厚迟钝。她界限划得很好,严格遵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可正因如此,才让她错失很多线索,以致于在大事上通常都“后知后觉”。
至于在场的另一个女人叶诗诗,因完全不知边城的人和事,就更后知后觉了。此刻全然把陆凤尾当成易苏苏亲自雇来的保姆,一时间,无比的幸灾乐祸。
“那可要恭喜你了,妥妥的引狼入室啊!”
她肆无忌惮的冲易苏苏嘲笑,还故意话说一半藏一半,以为自己很高明,马上就要拿回主动权。
却不知,她俩都在大乌龙中……
显然,易苏苏也被她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带偏了思路。
“哦?此话怎讲?”她眉头皱起,疑惑看向叶诗诗。心想,难不成这女人对陆凤尾的真实动机,看出一二了?
又或者,鸡贼的江一啸起疑了?在叶诗诗面前提到过,家里的保姆动机不纯、很可疑?
易苏苏关心的是这个!
叶诗诗的思维却完全在另一片领域,带着那么一丝唯恐天下不乱,她朝女人斩钉截铁的告诫道:
“知不知道,在你住院期间,这保姆睡了你老公,抢了你的娃!!”
老公??
刚才还讥讽的提醒女人,自称“江太太”早了点,这会儿就肯定男人是她老公了?
叶诗诗,你把“蠢”这个字抱回家得了!
但无妨,易苏苏还是“中招”了。
“……”只见她再度狠狠愣住,张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叶诗诗,没法判断女人此言是真是假。
你懂的,陆凤尾爱过易凡,那么见到“跟故人长得一毛一样”的江一啸后,指定也会跟她易苏苏一样,心理和身体都产生某种化学反应。
以致于在某些时刻,会忘记自己接近这男人的初衷,从而乖乖跟他上床,或者……
主动勾引!
加上对陆凤尾本就有从前的排斥,所以易苏苏横竖都相信,这女人会来插足她的婚姻。虽说一眼能看出,此刻的叶诗诗有那么一丝危言耸听,但易苏苏认为,陆凤尾这货不得不防。
而且,在防范中,还要想办法跟她合作!
如果陆凤尾的动机中,“为易凡报仇”有一席之地的话……
想到这里,易苏苏突然自虐的眉开眼笑起来,故作轻松的朝叶诗诗怼道:
“睡就睡了呗,有啥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止一个女人想睡江一啸,对伐啦?”
言外之意:你丫也别搁这儿装侠女、打抱不平!论“想睡江一啸”,你叶诗诗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想利用我这个“正宫”打跑陆凤尾?哼,你丫还嫩了点!
易苏苏以为这样就能一如既往的把女人怼死,殊不知……
她刚才的发愣中,叶诗诗已悄悄按下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录音键,故伎重施,又特么录了音。
目的很简单:把这句话拿去给江一啸听,以证明易苏苏对他不屑一顾、视若敝履。
总之,易苏苏和那个保姆,两情敌她都要对付。最好是让两女撕逼,她叶诗诗得渔翁之利。
于是,她抄起手悠然讥笑:
“说得轻松?就不怕这女人连老公带娃,一块儿跟你抢走?”
着重突出了娃的话题,足以看出她的司马昭之心。
所以,易苏苏只会比她更悠然的冷笑,也同样抄起手,朝她挑眉,超自信的回答道:
“至于娃……呵呵,不怕告诉你,没人能抢走他!”
谁生的儿子谁了解!
小小凡若能被别的女人拐跑,易苏苏表示,都能将“易”字倒着写!更何况,孩子是江家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