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锐与苏妙儿飞快消失,长宁侯眼睛都红了,再一次质问苍天为何待他那般不公,为何不是他的种?
有人说你永远也叫不醒装睡的人,这话说的很在理,长宁侯就是那个装睡的人,他不知道苏锐与苏妙儿不是他的种吗?
长宁侯知道呀,以前不知道没怀疑过,现在知道真、相了,怀疑的种子已经开了花,自然分的出那是不是自己的种。
心里悲哀的同时更多的是恨!
这么出色的孩子居然不是他的,怎么想怎么恨!
两人回来做什么?长宁侯心里有数,只是看破不说破,更没有胆子把人赶路,他看的出来那是灵剑宗弟子服。
两人都是灵剑宗弟子了,长宁侯表示我惹不起灵剑宗,惹不起。
心里有气,长宁侯回身进屋把孙姨娘按在地上好一阵摩擦。
再说破院内,苏洛坐在院里又开始准备吃食了,不是火锅是烧烤,反正她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会委屈自己的嘴。
飞白回到破院坐在苏洛对面,把事情交待一遍,忍不住问延:“主上,为什么不直接弄死那个假小子。”
“直接弄死多没意思,让她再蹦跶几次呗,我很期待她下次怎么出现在我面前。”
苏洛说完笑的相当无良,好吧,他们都知道陆婷是个假小子,只有陆婷自己不知道,还以为自己伪装很成功呢。
这么一说飞白也有点期待了,不知道假小子下次是不是还以男人的身份出现?
玉儿翻着烤肉,笑嘻嘻说道:“孙姨娘这次惨了,肯定被罚的不轻。”
这话让飞白嘴角抽抽,忍不住说道:“不是罚,是打,长宁侯自己动手打。”
渣男!
苏洛与玉儿齐齐出声,鄙视长宁侯,自己动手这事也太没品了,好歹也是一位侯爷,不怕失了身份。
飞白笑呵呵的没说话,长宁侯渣也不是第一天了,早就习惯了。
苏锐与苏妙儿回府并没有大肆庆祝,两人直接住回了自己的院里。
滴血验亲这事长宁侯也没提,苏锐倒是主动提出来了,长宁侯摆摆手拒了。
验个毛,当着皇上的面都能造假,在他面前玩手段还需要惊讶吗?
与其被人当成傻、子耍,不如直接无视,老子不配合你们演出,待到老子翻身后,老子去找自己的亲儿子他不香吗?
直到这一刻,长宁侯也没放弃寻找苏澈的想法。
每每想起苏澈的聪明机智,长宁侯在无人的夜里不止一次抽自己嘴巴子,真是长了猪脑子,不会办人事。
那么好的大儿子怎么就弄丢了呢?
早知今日,当初说什么也要好好保护大儿子。
大儿子身上流着苏家的血液,肯定不会对他这个老子做什么。
哪怕他参与了天堂岛的行动,那一切都是赵千芯那个贱人鼓动的,可以推到赵千芯身上,请儿子原谅他。
好家伙长宁侯很自然的把一切过错推到了死人头上,他又没错了。
破院的灯照例亮到半夜,苏洛与飞白玉儿三人一直在研究地图,然后烧掉废纸睡觉,等到他们休息了,再出现黑影翻找四周。
今天的夜看似平常,其实也不平常,黑夜是掩饰犯罪的最佳武器,在漆黑的夜里赶路,那是一件很辛苦也很危险的事情
正常人不会选择在夜里赶路,所以苏老二父子只能归类为不正常人。
两父子昼眠夜行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盘查,这天来到了一片荒山,听着乌鸦的鸣叫,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恐惧。
苏老二缩缩脖子,又扯一扯自己肩头的背包,最后右手捂在了心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晨儿,累了吗?”苏老二小声寻问道。
自天黑一直赶路,走了大半夜能不累吗?苏晨没有跟他老子客气,直接回道:“累。”
简单的回答过后是一阵沉默,最后苏老二叹了一声,小声道:“那就休息一下再走吧。”
苏晨嗯了一声,两人寻了一颗大树,就着树根坐下,也不敢点燃篝火,只能摸索着拿出干粮送进嘴里,默默进食,补充体能。
好一会,苏老二又小声问道:“后悔吗?”
苏晨这次回答的时间挺长的,干粮都吃光了,还喝了几口水,这才叹了一声,说道:“富贵险中求。”
这答案苏老二挺满意的,确实富贵险中求,他们如果不拼一把,就会一直没有出头机会,一直被大房压一头。
原本苏老二也想复制长宁侯的路子,可惜他长的没有长宁侯好看,自然也勾到有钱有权人家的女子。
想把主意打到儿子身上吧,儿子这一辈基因也没突变,想靠美貌取胜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冒险。
林天启是前朝遗孤,只要林天启成功,他们就能出人头地,裂土封侯。
如今他们又带来大笔银票投奔,可算是解了林天启资金上的不足,这也是一件大功。
如果在后期的战斗中再立些功,就是国公的位置也能想一想。
两父子小声谈论美好的明天,却没注意到头顶有个黑炭球尊着,把他们的谈话一五一十全听到耳中。
林天启如今正在山中练兵,只待时机成熟就能兴兵造反,提到林天启练兵,苏老二知道的不少。
林天启能炼成这支兵,赵千芯出力最多,当年要不是赵千芯私下挪了司南琴的嫁妆,林天启哪来的银子练兵。
可惜那个女人短命,现在都便宜他们了
苏晨听着苏老二吹牛,忍不住哼哼,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