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百官上朝,陈国公跪在大殿上请燕帝主持公道。
这日子没法过了, 苏洛那个女人杀了他的儿子又杀他的女儿,这是把国公府的脸面撕下来扔地上踩呢。
如果这口气都咽下,陈国公觉得自己不用做官了,直接回乡下缩起来得了,实在是没脸见人。
坐在上首的燕帝一阵头大,长公主府的事情他已经知晓,凭良心讲,真的不怨苏洛。
生死契约可不是白签了,契约之下陈萍儿便是杀了苏洛,燕帝也只能干瞪眼,最多找别的借口收拾陈家。
当皇帝的尚能遵守契约,凭什么一个臣子可以不遵守?
然,还不待燕帝训话,已经有数位大臣走出队伍,参苏洛心狠手辣,不配为太子妃,最好不要纳她入皇家。
这等克星就不配活在人世,应该立即处斩。
甚至还有人说苏洛就是灾星,有苏洛在的地方准没好事发生。
陈国世公子就是最好的例子,晴天一道雷活生生劈死,昨儿宜兰郡主落水,那苏洛同样在场,肯定是苏洛克的。
宜兰落水一事捅出来,燕帝表情古怪,深深的看了那位老大臣一眼,目光幽幽别有深意,看的老大臣身子发寒。
几个意思?这事不能提吗?
“长宁侯你怎么看?”燕帝移开目光落在了长宁侯身上,眸中带着嘲弄。
“臣有罪,是臣教女无方,臣肯请。”长宁侯后面的话还没说话,站在旁边的太子抢先发话。
“长宁侯既然知罪,父皇便成全他吧。”
太子纳兰杰目光幽深,“教女无方之辈,想来能力有限,长宁侯手上的职务不妨交出来由其他大臣代劳。”
一句话堵的长宁侯不上不下,一张脸憋的虚青,想到太子要夺了他手上的权力,顿时肉疼的紧。
手中无权的侯爷可没多少价值,权肯定不能交,赶紧对着燕帝哀求,心里对太子的不满达到了。
太子此人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那么他还需要吊死在太子这棵大树上吗?
或许二皇子就是不错的选择。
心里想着,长宁侯的眼神瞟向二皇子,正好与二皇子对上,立刻露出哀求之色,二皇子淡淡一笑,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
当下二皇子走出班位,对着燕帝施礼,第一句并不是替长宁侯求情,而是发难。
“太子殿下,你这是在教父皇怎么做事吗?”
一句话把太子钉在了大逆不道之位,教皇上做事,天下何人敢这般做?
燕帝与百官的眼神齐齐瞅向太子纳兰杰,燕帝眼底的玩味笑容更浓,他的这两个儿子都不是一般人,心机深着呢。
“皇上,臣参太子殿下干政,左右皇上决定,请皇上严惩太子殿下。”
“臣附议。”
“臣附议。”
哗啦一下殿中大臣跪下一片,剩下的那些左右看看,得,他们也跪下吧,于是大半朝臣跪倒在大殿上。
二皇子看到这一幕心情极好,嘴角忍不住上扬,看向太子殿下的眼神充满鄙夷,一个废人凭什么做太子之位。
早在太子出事后就应该废太子!
“太子,你有何解释?”燕帝淡淡问道,听不出喜怒,幽深的眸子淡淡扫过跪倒的百官,心情复杂。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以前太子身体康健时,百官何时出现过这等画面,一个个捧高踩低。
想换主子也得问问他这个龙椅 上的人吧。
“父皇,儿臣身为东宫储君,有权力向父皇提出建议,何来左右父皇决定一说,纯属无稽之谈。”
纳兰杰挺直腰杆,神色淡淡 ,并没有因为百官弹劾而露出惊慌,稳的一匹。
燕帝嘴角一勾,确实如太子所主,提个建议而已。
“你们有何解释?”燕帝又看向百官。
百官慌恐,想说太子没有这个权利,这等着打皇上的脸呢,皇上还没下令废太子,太子就这个权利。
一个个看向二皇子,这话题可是二皇子提出来的,他们是附议。
二皇子脸色阴郁,有些话他能说,百官却不能说,无奈二皇子只得上前解释,想办法开脱。
整个过程纳兰杰一言不发,由着二皇子表演,待到百官站起,抹掉额头汗水时,太子纳兰杰这才开口。
当然纳兰杰这次开口不是抓、住长宁侯不放,纳兰杰相信皇上不会放过长宁侯,长宁侯手里的军权皇上哈久矣。
这次纳兰杰参的是长公主。
“皇上,驸马孙志宏在西北之地与官匪勾结,私自开矿,请皇上明察。”说完纳兰杰举起手里的奏折。
此话一出大殿一片安静,什么玩意,驸马与官匪勾结私自开矿,他们怎么不知道?
“呈上来。”燕帝立刻来了精神,开矿两字足以引起燕帝的重视。
燕国的每一处矿产,都须经过皇上同意,才能交给他人开采。
当然每年开采出来的矿必须要分给皇室一份。
私自开矿那是掉脑袋的大罪,纵使对方是长驸马也不离外。
纳兰杰呈上奏折退到旁边,低下头嘴角噙起一抹浅笑,洛儿,我会把危险掐死在萌芽,你且等着做我的新娘。
这一世你也只能是我的亲娘!
那强烈的很好的隐藏在眼底,无人知晓太子殿下在想什么,只好奇太子殿下为何对长公主府下手?
难道是因为昨天公主府发生的什么事情吗?
那苏洛可没吃亏,不仅杀了人,还得了一枚夜明珠,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