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何志远和钱荣宏、闵昌华心里一样清楚,这事极有可能是三道疤和六指儿所为,但这事不能推测,必须拿出真凭实据来。
“乡长,要想弄清这事很容易,只要你和化工厂的庄总大声招呼就行了。”
闵昌华急声道。
何志远抬眼看过去,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
这事是安河和安盛两家水产公司的事,怎么会扯上化工厂呢?
“乡长,化工厂在这之前经常遭贼,庄总让人在乡里主要路段装了十多个监控探头,其中有一个正对着我们水产公司。”
钱荣宏说出了其中原委。
何志远一点就透,出声问:
“你们想调看化工厂的监控视频?”
“没错!”闵昌华点头道,“只要看到监控视频,这事谁干的,便一目了然了。”
何志远略作思索后,出声问:
“你们事先没和化工厂沟通吗?”
安河乡不大,钱荣宏、闵昌华也算是乡里的名人,要想和庄步凡说上话,并不难。
“我给副总刘维珉打了电话,他说这事必须要经过庄总,他不敢擅自做主。”
钱荣宏蹙着眉头道。
调看监控并不是什么大事,却必须通过老总庄步凡,这让人很是费解。
看着何志远一脸疑惑的神色,闵昌华压低声音问:
“乡长,你说会不会有人从中做过工作了?”
闵昌华这话说的非常隐晦,但其中的意思却很明确。
这事极有可能和三道疤、六指儿有关,牛经义为了保住两人,极有可能和庄步凡打招呼。
“我先给庄步凡打个电话,探探他的口风再说!”
何志远沉声道。
安盛水产公司在开业当天,运送到云都的鱼虾蟹等水产品被人下毒致死。
这是一起非常恶劣的投毒事件,何志远不信庄步凡想蹚这滩浑水。
“谢谢乡长!”
钱荣宏和闵昌华互相对视一眼,连声道谢。
何志远说到做到,立即拿起电话,拨通了化工厂长庄步凡的电话。
庄步凡女儿出嫁时,何志远做的伴郎,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何志远寒暄两句后,直接进入正题:
“庄总,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乡长,您这话我可不敢当。”
庄步凡急声道,“您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绝无问题。”
“庄总客气了,一件小事而已!”
何志远随即就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乡长,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去总控室调看监控视频,十分钟后,给您回电话。”
庄步凡满脸堆笑道。
何志远轻道一声谢,便挂断了电话。
钱荣宏和闵昌华凝神静听,将何志远和庄步凡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乡长,看来我们误会庄总了!”
闵昌华出声道。
“没错,确实误会了!”钱荣宏借口说,“这也说明乡长的面子足够大!”
何志远抬眼看向两人,出声道:
“你们也别太乐观了,这事结果到底如何,现在还不好说!”
这事极有可能是三道疤和六指儿所谓,幕后主使者则是安河水产公司经理牛经义。
在此前提下,牛经义不可能毫无防备,任由庄步凡将监控视频交出来。
“乡长,庄总都答应了,不会有问题吧?”
钱荣宏一脸好奇的问。
闵昌华点头附和道:
“没错,乡长,庄总既答应你了,按说不可能再耍花样!”
何志远并未作答,沉声道:
“你们先别忙着下结论,十分钟后,便知道结果了。”
云都县第五化工厂装饰奢华的老总办公室里,庄不凡正与刘梦萍对面而坐。
“梦萍,你看这事怎么办?”
庄不凡胖的如同猪肚一般的脸上,露出几分郁闷的神色。
“我之前就让你别装监控,你偏不听,这下惹出麻烦来了。”
刘梦平一脸不快的说。
别看刘梦萍只是化工厂的办公室主任。由于庄不凡对她非常信任,因此,化工厂的大小事务,只要她点头,便没有办不成的。
听到刘梦萍的埋怨之语,庄步凡一脸郁闷的说:
“我装监控是为了防小偷的,谁知道会惹上这事,真是倒霉透顶了。”
刘梦萍白了庄步凡一眼,黛眉紧蹙,思索起应对之策了。
得知安盛水产公司的鱼虾蟹异常死亡后,刘梦萍便敏锐地意识到这事极有可能牵扯到化工厂的视频监控,于是,第一时间就和庄步凡说了这事。
庄步凡起先并未放在心上,还说刘梦萍杞人忧天。
谁知,牛经义先打来电话,向庄步凡讨要正对安盛水产公司监控拍摄的视频。
庄步凡不是傻子,绝不会轻而易举地将视频交给牛经义。
在这个之后,副总刘维珉汇报睡说,安盛水产公司的总经理钱荣宏向他讨要视频监控。
庄步凡示意刘维民珉,直接一口回绝。
就在庄步凡以为,这事就此了结时,一乡之长何致远却突然打来电话,讨要这份视频,让他很被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牛经义是乡党委书记牛大山的公子,没法得罪。
何志远是一乡之长,更不能得罪。
庄步凡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与此同时,牛经义正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三道疤和六指儿站在一边,满脸紧张之色。
“过去之前,我特意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