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惊惧，便想着到冥界去找星云的魂体，看看到底是谁杀了星云，他可以为星云报仇。顺便查一查墨门和天道一族消失的真正原因。
可惜的是，他白跑了一趟。
想不到，千年过去，那些已经消失在洪流中的人又出现了。
难道说的死亡幽谷这段时间的异变就和这件事有关。
“爷，万年前星云公子突然死了，您说墨门和天道一族的人是不是也一样被杀害了。”万珅皱眉思考着这一道困扰了神域人万年的疑案。
万九爷摇摇头：“天道一族代天掌管这天下万千界面的规则，岂能轻易被人灭门。”
“可这万年来，无数人做出有违天道的事却得不到惩罚，许下的誓言即便反悔也不会遭到反噬。天道一族掌管天下规则，却对这些事视而不见，万年来毫无作为，您又如何解释这一切。”
在万珅看来，天道一族早就不存在了。
也因为这样，这万年来没有天道在头上的压制，人心越发险恶。
万九爷闻言深深看了万珅一眼，这还是平日里在自己跟前乖得像他在后院里豢养的小狼崽一样的万珅吗？呵呵，居然懂得质问自己了，啧啧，当真是罕见。
万珅被自家爷这样看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太激动了，所以和爷说话时语气带着几分脾气。
他吓得赶紧跪下来：“爷，属下知错了。”
万九爷挥挥手让他起来：“你何错之有？”
万珅不敢站起来，他知道，爷这是生气了：“属下不应该这样和爷说话。”
九爷呵呵一笑：“没事儿，本座觉得你刚刚质问本座的样子，威风凛凛呢。”
万珅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属下不敢，属下该死。”
万九爷想也不想一掌朝万珅打去，万珅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他倒在院子里，吐了几口鲜血。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位一样，很痛苦，一口鲜血涌上来，他强忍着没有再让鲜血吐出。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跟前，他赶紧跪在地上，不磕头求饶。
万九爷冷冷看着把自己额头都磕得鲜血淋漓的万珅，他眼神依旧冰冷，就像是眼前这个人并不是陪伴他走过无数孤苦岁月的心腹，他看着万珅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他隔着虚空掐住万珅的脖子把人拎了起来，他看着身受重伤狼狈不堪的万珅，冷冷说道：“万珅，天道一族虽然已经万年未曾出现在人前，可，他们也不是你该议论的。”在他看来，人心险恶，天道又何尝就真的良善公正。
被掐住的万珅想要开口说话，可他一张嘴就有鲜血流出。他整个人奄奄一息，可他不敢让自己晕过去，甚至连死都不敢死，他用求饶和知错的眼神看着万九爷。
万九爷无视万珅的求饶，冷笑一声：“你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跟在本座身边，久到本座甚至忘了有多少年了。你应该清楚本座一直留着你，那是因为你不多话，而且听话，有几分脑子。可最近半年，你的脑子就像是喂猪了，越发没用。”
居然连什么应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了。
万珅闻言，眼角划过几滴泪珠，他是真的错了，这已经是九爷第二次敲打自己了，他居然又一次得意忘形。看来，在玄灵大陆这边的日子过得太顺风顺水了，连最基本的警惕都没了。
万九爷用力把人甩出去，正好甩在刚刚走进来的红窈脚边。
红窈被浑身戾气的主子给吓到了，她跟在主人身边数百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生气。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微弱的万珅，心里震惊不已。
万珅可是九爷最信任的人，他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才会让九爷出手。
想到万珅数次对自己的维护，她忙跪了下来：“九爷，属下不知道万珅做错了什么，可求您看在他这些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吧。”
若是九爷再出手，万珅是必死无疑了。
万九爷冷冷看了一眼红窈，视线最后落在万珅身上：“红窈，带着他滚，最近这段时间都不要让他出现在本座眼前。”
要不然，他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万珅。
这一次他饶万珅一命，那是因为看在他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份上，若再有下一次，他会让万珅明白什么叫灰飞烟灭。
万珅强撑着跪在地上磕头：“属下谢爷的不杀之恩。”
九爷看着红窈搀扶着万珅离开，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收敛了身上散发的戾气，这才走到院子里坐下来。他双手手指摁在太阳穴上，他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很痛，就像是要炸开一般。
自从二十多年前的一次重伤昏迷，醒来后他便落下了每次只要动怒便会头痛的病。
他闭上眼，脑海中有很多模糊不清的画面闪过，他每一次都拼命想要看清楚这些画面，可他的头真的很痛很痛，痛到他恨不得晕死过去，所以二十年多年来，他都捕捉不到一个真实的画面。
红窈走进院子时便看到九爷摁住自己脑袋的画面，她赶紧上前，担忧问道：“爷，您的头又开始痛了？”爷二十多年前落下的旧疾这件事他们几个心腹都是知道的。
也不知道万珅今天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把爷气得旧疾发作。
等到头痛缓解后，九爷这才抬起头来，缓缓道：“让你去查的事可查到了？”
红窈点点头：“六大家族和皇族的弟子都已经抵达幽城了。”
万九爷闻言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