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翎撑住身子站得笔直,听闻他这句话,缓缓问道:“您这会儿找月阳作甚?”
南门胤说道:“他伤你,我要为你报仇。”像君翎这样就算真的解开了精神控制,有一段时间身体会很虚弱,甚至就连正常的修炼都困难。她的丹田就像是无法储藏玄力一样,不管如何努力都是枉然。
眼看着势力大比距离现在不远了,君翎的每一天修炼都是异常重要,现在居然被伤了,想想南门胤就觉得愤愤不平,想要杀了月阳。
南门胤可以和北浅陌打成平手,和月阳自然也可以打成平手。可是,她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回去:“南门叔叔,您的好意君翎心领了,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去找月阳算账的好时候。”
南门胤蹙眉:“他这样对你,你难道也不生气?”君家的人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好了?
听了这句话,君翎的眸子眯了眯,她冷笑:“不是我不生气了,而是我觉得报仇这样的事情不急在一时,南门叔叔应该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已经被我的修罗刀所伤,心中必定有所警惕,若是我们现在去,指不定会中了他的圈套。”
她知道自己和银笙都不是月阳的对手,所以在出手之前就在修罗刀的身上抹了毒药,只需要见血,毒药就可以渗透在月阳的身体里。现在的他估计早就让属下护着离开了,若是不及时解毒,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君翎的话,南门胤这才冷静下来,知道她不会像乌龟一样缩起来,他就淡定多了:“你要记住,君家长房不出孬种,你可以没有报仇的能力,可以等一等,却不能忍气吞声一辈子。”
君翎听到了,点点头:“叔叔放心,我明白。”
南门胤笑着伸出手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好了,我送你回赤羽峰吧。”
君翎想了想,随即点点头,她看向林子里,想到了银笙:“叔叔刚刚可看到银笙堂主?”
“摩门银笙?”南门胤道:“你问这个人作甚?”他一副很嫌弃银笙的样子,就像说到这个人的名字都觉得懊恼。
君翎嗯了一声:“就是他出手相助,我才能从月阳的手中逃走,也是他带金金和我来这里找您的。”
南门胤走了几步,淡淡道:“银笙这个人一般人伤不了他,你和他也不是一路的,至少现在不能和他一起出现,会引人误会,对你更不好。你现在先随我一起回赤羽峰,银笙找不到我们会自己离开的。”
君翎向来都不在意的别人如何看待自己,银笙是摩门的人又如何,至少比起那些不断想要杀了自己的所谓正义之人,银笙这个人更得她的心,虽然嘴巴是毒了一点,却从未做出一件伤害自己的事情。反倒是面对着月阳这样的人,他也没有把自己抛弃。
这一点,很多人都做不到,他一个正道中人天天喊打喊杀的摩门人做到了。
南门胤一边走,一边问:“你觉得银笙这个如何?”
君翎听了,淡笑:“我和银笙初相识的时候是有矛盾的,其实他这个人局势嘴巴坏了一点,对我并没有恶意。”这是她心里的想法,对银笙,她无法做到像别人一样去仇视。
听了她的话,南门胤缓缓说道:“世人都说摩门的人修炼邪术,其实并不是,摩门的人行事自我,不喜欢被拘束,敢爱敢恨,目前我多罗殿没有查出修炼邪术的摩门人。”
听南门胤的话,君翎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叔叔的意思是摩门一直都给人被黑锅?”要是多罗殿的消息是真的,大家岂不是都误会摩门的人了?那当初自己在羽城王家密室里发现的那些骸骨不是摩门人在背后主导的?
南门胤点点头:“摩门的人行事诡异,也不喜欢解释,即便别人对他们喊打喊杀,他们也不会站出来澄清。就好像,世人如何评论皆与他们毫无关系,坏名声他们不在乎,好名声他们不稀罕。”
不知道为何,自己对南门胤的印象就只有世人皆醉了我独醒的感觉。他好像对任何事情都很有把握,就好比当初在多罗殿的时候对上北浅陌,两人都如此的刁钻,不想上下。而对多罗殿的事情不出面,却在背后全权掌控大局。
多罗殿历来神秘,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可是现在面对着这个未来的殿主,她还是觉得多罗殿知道的事情要比北浅陌知道得多。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直觉,莫名其妙就生出来了。
“叔叔也是因为知道银笙和摩门的事情,才会和银笙结交。”
南门胤停下来看着君翎,想了想良久才说道:“阿翎,你要记住看人和事情莫要只看表面,用心里的那一双眼睛去看,去感受。你会发现很多你以为的,其实并不是最真实的。”
君翎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就好比,别人都以为月阳是好人一样?”若是听信流言蜚语,月阳的确是一个好人,可是真的和对方有了接触后,才知道这个人的心机深沉,手段狠辣。
南门胤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眸子里满是宠溺,像极了一个很疼爱晚辈的长辈一样:“咱们赶紧走吧,要不然,你师父估计得急了。”
他们进城后,意外的遇见了身后跟着几个人的月阳。这时候,倒是有几分冤家路窄的感觉。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月阳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狠厉,却一闪而过被他隐藏起来了。
君翎则是冷冷的看着对方,如同看一个仇敌。不,她已经把凤良义的死算在月阳的头上了,他们之间的确是仇敌,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