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带着宿昱、瑾衡行至那处亭阁,见亭阁中的桌几上已经摆好了色香味俱全的果蔬、糕点、肉糜之物,栀子和茯苓各立一边,见到他率着二神前来,赶紧行了一礼。
宿昱见到那桌几吃食,顿时两眼放光。想来适才的香味,就是从这些东西上散发出来。
瑾衡则用心观察了桌几上的食物,发现竟有肉糜等物,而肉糜之类的东西,在天界筵席上并不常见。
玉虚示意宿昱和瑾衡坐下后,抬眸对栀子和茯苓道:“把醇酿都留下,你俩去将各处看好,切莫让谁靠近这里。”
栀子闻声,忙把托在掌中的酒壶放到桌几上,委身福了福,就欲提足离开。然而,她还未离开,就听茯苓在旁闷声问道:“帝君,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
栀子见状,慌忙回身上前,一把捂住茯苓的口,将他拖开,对玉虚、宿昱、瑾衡三神讪笑道:“帝君、红喜神、司命星君,请慢用,有事唤小仙便是。”
玉虚闻声,当即朝栀子点了点头。
栀子立刻拖着茯苓离开玉虚、宿昱、瑾衡所坐的那处亭阁。
“栀子姐姐,你拉我作甚?今日,帝君好生奇怪,竟不让我等伺候在旁。”茯苓被栀子连拖带拽,拉出老远后,终于挣脱栀子掌控,不满道。
“你是不是活腻了?脑袋搁肩上累了,想要挪动位置?”栀子不客气道。
“什么意思呀你?”茯苓未解栀子之意,问。
“什么意思?你是榆木疙瘩吗?”栀子坐在花圃旁边的云石之上,盯着茯苓。“帝君都跟咱们说明白了,让我们去将各处看好,不要让谁靠近。你还听不懂呀?他们三,这是要谈重要事情,而且这些事情是不能让其他仙神听见。”
“啊?”茯苓听完栀子之言,顿时吃了一惊。“是什么事情如此重要,竟连自家垣中都要看防?”
“我怎么知道呀?”栀子见茯苓反应忒慢,略显不耐烦,道:“赶紧去看住另外一处入口,不要让其他的仙侍仙童靠近。”
“哦哦,好。”茯苓呐呐应道,正欲提足前去,不想又被栀子唤住。
“我跟你说呀,待会有谁来问你在那处作甚,你可别老老实实说呀!”栀子叮嘱茯苓道。
“知道知道,栀子姐姐。”茯苓喜笑颜开。这紫薇垣中,还是栀子姐姐待我最好!
栀子望着茯苓远去的背影,不由叹息一声。这个茯苓,不知为何,总是会慢半拍。
栀子坐了须臾后,起身立在了岔口的道上,而在她身后的那片云树雾花中忽然闪过一道影子,瞬间不知去向。
茯苓离开了栀子,蹦跶着朝另一处入口去了,那里正好邻近星海。因他家帝君上统诸星,中御万法,下治酆都,乃诸天星宿之主,所以在紫薇垣里设下星海,以观天经地纬、普天星斗运行之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茯苓到了星海边,刚在那条白玉阶梯上站定,就见垣中一个身着雪青色衣裙的小仙子提着一盏香龛急匆匆的奔过来,险些撞在了茯苓身上。
“看着些,跑那么快干什么?”茯苓忍不住出言训道。
那名小仙子生得玲珑可爱,见是茯苓,立刻露出一抹花见花开的笑容来。“原来是茯苓仙侍啊,小仙刚得了指示,说是星海畔徒生了些不雅气息,让小仙用这上好的香熏一熏,这样,咱们帝君在星海边观望时心情就会很好。”
茯苓闻言,惊道:“刚刚?刚刚谁给你的指示?”栀子姐姐适才不是刚跟自己说完话吗?也没见她跟谁指示了什么呀?难道是在迎接帝君回来之前?
那名身着雪青色衣裙的小仙子见茯苓追问,脸色一慌,“噗通”跪地,急辩道:“其实,栀子仙侍在一刻前就让其他仙侍通传了小仙,但是因小仙突感身体不适,才迟迟来此,还请茯苓仙侍不要告知栀子仙官。”
一刻前?那就是他们迎接帝君回来后,布置果蔬、糕点之间的光景呀!而且飞燕她怎么会突感身体不适呢?茯苓此时的脑袋倒也没有慢半拍。他拿眼看定那名身穿雪青色衣裙的小仙子,问:“飞燕,是谁来通传你的?在你来星海之前,可有其他仙侍来过?”
“是苍耳姐姐来通传的小仙。”飞燕想了想,道:“在小仙之前,应该没有其他仙侍来过吧!因为今日该小仙当值,也没有谁说要帮小仙值守星海啊!”
茯苓听完,略略想了想,对飞燕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飞燕依言靠近茯苓后,只听茯苓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问:“茯苓仙侍的意思是,小仙不必进去熏香了么?”
“眼前不必了。”茯苓颔首,道:“去将这话原字带给栀子姐姐,待你回来,我奖励你。”
“茯苓仙侍要奖励小仙什么呀?”飞燕大喜,问。
“你想要什么?”茯苓问。
“小仙想要……想要一根红线。”飞燕害羞道。
“啊?”茯苓闻言,惊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跟红喜神讨要红丝线?”
飞燕羞涩道:“若是不成就算了吧!”
茯苓望着飞燕含羞模样,打趣道:“你该不会看上哪位仙神,生了病吧?我可告诉你啊,这里是天界,若是想谈情说爱就去凡界。”
“可为何他们可以?”飞燕闻言,立刻反驳。
“他们是谁?”茯苓道:“你该不会是说那些上神大仙们吧?”
飞燕颔首,未言。
茯苓道:“他们不一样。”
飞燕不解,追问:“他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