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韦珊趁着薛钊仰躺在榻时,穿好xiè_yī,拿眼偷偷打量薛钊。她自小就爱慕薛钊,然而,从她入门来,他与她真正的交流和坦诚相对的时日并不多,或许,她并未真正了解眼前这个男人。
“盯着我看作甚?”薛钊蓦然睁眼,侧身看定黄韦珊,慵懒问。
黄韦珊见自己偷瞧薛钊被发现,羞得脸色一红,慌忙伸手去将外衫拿来披在肩头。
“慌什么?又不是没看过。”薛钊轻笑,眸中满盛阴邪。
黄韦珊被薛钊这眼看来,不觉在后背冒起一阵寒意。这种感觉怎么会似曾相识?
薛钊见黄韦珊怔怔望着自己未言,遂伸手将黄韦珊拉倒在榻上,低声在她耳边道:“不如,我们再……”
黄韦珊一惊,慌得再度坐起身,道:“阿郎,此事不宜多行,你是家主,要保重身体。”
“是吗?”薛钊轻笑,忽然将脸凑近她跟前,声音瞬间如冰窖般寒冷。“这个老东西就那么令你心生愉悦?!”
黄韦珊闻言,惊觉薛钊的声音不同,慌忙抬眸朝薛钊看去,顿时吓得朝后一仰,差点摔下榻去,好在她反应够快,紧紧抓住了榻沿,这才幸免于难。此刻在她面前的人,哪里还是薛钊?分明就是“月管事”,也不对,应该是……那张脸在不停的变化,最后显出一张陌生的面孔。“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黄韦珊眼中的这个陌生男子正是靳弘。黄韦珊被他吓得浑身颤抖,顾不得自己此时还衣不蔽体的状况,惊慌的朝后连连倒退数次后,翻身下榻欲要逃跑。
靳弘见黄韦珊要跑,立刻长臂一伸,当即将黄韦珊捉回榻上。他紧盯黄韦珊,她退让半尺,他就欺身一尺,直至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身体的阴影之下。
黄韦珊拼命撑着靳弘的胸膛,惊慌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谁?嗬,这么快就忘记我是谁了?刚才是谁在我身下承欢呢?”靳弘盯着黄韦珊不怀好意的低声笑起来。靳弘言毕,抬手去抚黄韦珊脸颊上凌乱的发丝,不料竟被黄韦珊避开。靳弘恼怒的将黄韦珊下颌钳住,逼迫她与自己正视,道:“怎么?吃干抹净就想赖账是不是?”
“我,我没有。我明明是跟我家阿郎……”黄韦珊急切辩解,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是越描越黑。若是被别人发现,任她如何解释,也怕是没人相信她的清白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变成了另外一个?
靳弘觉得黄韦珊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十分有趣,当即伸手将昏迷的薛钊从身后提了出来,直接扔在了地上。
黄韦珊一见,顿时哭起来,翻身下榻去将摔得鼻青脸肿的薛钊扶回榻上。
靳弘望着黄韦珊一边哭一边服侍薛钊,竟有些于心不忍,想要伸手去帮黄韦珊,然,几次都被黄韦珊避开。靳弘心中恼怒,思虑着要如何才能将黄韦珊收拾得服服帖帖。“你就那么心疼他?他于你来说,大了你不止十岁吧?”
黄韦珊泪眼看向靳弘,道:“那又怎样?我自小就爱慕他,幸得姐姐宽容,我才得以进到薛家守候在他身边,如今终能与他相处亲近,你却来捣乱。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靳弘见黄韦珊将薛钊扶上榻,盖好被褥,还寻了膏药为他涂抹,冷笑道:“若是你的夫君知道我俩在这张榻上行了无礼之事,想必他会将你赶出薛家吧!”
“你……你……”黄韦珊被靳弘的气得心口一腥,吐出一口血来,道:“我眼中就是阿郎,我不可能与你行过无礼之事!你赶紧滚!”
“你让我滚的意思是,担心我们东窗事发被你的这位阿郎发现吗?不如我帮你杀了他,咱俩双宿双飞如何?”靳弘满脸得意,伸手去掐薛钊的脖颈。
“你敢!”黄韦珊没想到靳弘不仅出口威胁,还要动手去伤薛钊,赶紧挡在薛钊跟前。“不要……”
靳弘被黄韦珊一挡,遂将手缩了回去,将双手抱胸看定黄韦珊,邪魅道:“我俩当然行了无礼之事,你不是很快乐吗?你恐怕不知道吧,自始至终与你行无礼之事的都是我,包括那个所谓的‘月管事’。哈哈哈,你是不是很吃惊啊?你算不算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呢?你这样算不算是违背世俗道德与其他男人私……”
“啪!”
靳弘的话还未说完,一道劲风就扫向他的俊脸。一声脆响后,他的脸上顿时浮起五条红痕,想来这力道是极大的。
打靳弘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黄韦珊。黄韦珊盯着靳弘那副无耻嘴脸,气得脸色惨白,打过他脸颊的手掌仍旧在微微颤抖。
靳弘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狠戾的盯住黄韦珊,冷声道:“敢打我,找死!”
黄韦珊正要答言,不料被靳弘一把掐住喉咙。“反正我清白已经不在,那你就掐死我好了!”
靳弘冷笑道:“你当真以为,我与你行了几次之事,就舍不得你?我告诉你,女人,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
黄韦珊嗤笑道:“谁稀罕你舍不得我?我只需要我家阿郎对我怜香惜玉就好,不需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