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蕴听罢,不觉一愣,随即笑道:“自然是我的小白好看些。”
“你瑾彩表姊喜欢的那位神仙是天上的白鹤童子,是南极长生大帝,就是玉清真王的入门弟子,得唤元始天尊一声师祖。他在神仙之中分位不低。”白沂柔声道:“如今,他还在道德天尊的炼丹房里受罚!”
“受罚?据说他是来报恩的,为何他要受罚?”薛蕴不解。
“天界自有天界的规矩,他私下凡界就会受罚,况且他还与凡人婚配,要知道白鹤终生只择一个爱侣,若是你瑾彩表姊离世,他就会终生孤独。”白沂叹道。
“这个意思是,白鹤童子不管再活千年万年,都是独身吗?”薛蕴问。
白沂微微颔首,道:“况且你的瑾彩表姊与白鹤童子本来就有渊源,他们此生在凡界成为一日夫妻,那也是你瑾彩表姊求来。”
薛蕴惊讶道:“她自己求的?”
白沂微笑点头,道:“神仙犯了错会被责罚,会被贬谪到凡界受苦,我们叫做历练或者历劫,劫数满了方能归位。但是,有些神仙却不能,因为他们求得了其他神仙都不能拥有的东西,既然得了不曾拥有的东西,那他就得为自己所求的那份超越平常的东西领受苦罚。你瑾彩表姊曾是司花神君属下众花神之一的如意花神,因恋慕白鹤童子,动了凡心,被贬谪凡界。她原本只需熬渡三世轮回就可以重返天界,但她却向西王母娘娘求了因缘,甘愿永生永世受尽轮回之苦。”
薛蕴惊道:“因缘,难道就是跟白鹤童子?”
白沂道:“正是。西王母娘娘见她痴心可怜,虽然明知她与白鹤童子本无任何交集,但还是许了她一夕情分,所谓一日夫妻。”
薛蕴惊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望着白沂,呐呐道:“天呐,怎么会有如此痴心的女子啊?”
白沂笑了笑,但很快又似想起什么来,脸色微沉,道:“神仙一旦沾染俗情,就是生死劫!”
“小白,你可千万别走白鹤童子的路,我不希望你像他一样孤独终老!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受到任何伤害!”薛蕴听完,赶紧拍了拍白沂的手背,语重心长的叮嘱。若是刚才我知道你就是小白,你的血,我是万万不肯喝的!
白沂听完,没有言语,只是紧紧将薛蕴拥入怀中。小丫头,你说得晚了些,我恐怕已经踏上了白鹤童子的老路!还有,我也不希望你再受丁点伤害。胤沧,你给我等着,我定要找你讨要伤害长冰小丫头的债!
薛蕴在配着白沂的温血服用了那颗紫红色药丸后,脸色血气逐渐好转,这令李月琴、薛钊倍感欣慰。只是让月牙、鲁苒及薛家其他人百不得其解的是,自那匹白马回来后,薛蕴竟然与白马同宿同食,宛若恋人般亲密无间。薛蕴还将月牙从侧房撵到了鲁苒的屋中,将原本月牙住的侧房腾给了白马。而那匹白马比起之前更加眷恋薛蕴,除了薛蕴如厕沐浴外,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薛蕴身边,看得月牙牙都酸了!
蓝羽得知白沂返回薛宅,又见薛蕴小院上空的结界被修固,立刻飞书到傀域告知了胤沧缘由。胤沧本想即刻返回,但寻思一番后,决定找个上好的时机,将白沂引离薛蕴身边再与之较量。
蓝羽与白沂同在薛宅的时日里,谨小慎微,生怕被白沂发现苗头。好在蓝羽原身是翳鸟,算是凤凰近亲,加上他法力不弱,又尽量少与白沂和薛蕴接触,他将自己伪装到极致,若白沂不仔细辨识,实在难以觅出蛛丝马迹来。而白沂的心思大多在薛蕴身上,自然对于平日间疏离的蓝羽没有太多关注,况且随着胤沧和靳弘的长时间不出现,薛宅中就少了邪祟气息,由此让蓝羽安心不少。
这日,薛蕴带着白沂在后山深林涧溪下的水潭边看书。白沂则依旧化作白马躺在她身畔,闭目养神。
薛华麟自跟着薛钊、黄韦珊等人从海州回来,就难见薛蕴一面。他趁着今日学堂下课早,偷偷带着小九摸到薛蕴的小院,结果被鲁苒告知薛蕴去了后山,他顾不得放下书袋,急匆匆的朝后山跑去。
薛华麟寻到薛蕴的时候,薛蕴正拿着手抄本在给白沂读不知从何处抄摘下来的词句。薛华麟因终于见到了薛蕴,显得欢喜异常,顺势将手里的东西全部塞给了小九,然后跑向薛蕴所在的位置。
白沂感知有动静,睁眼看了看,在发现是薛华麟后,便又继续眯眼休憩。
薛华麟跑到薛蕴身前,发现薛蕴整个身子都斜倚在白马身上,不由愣在原地。他忆起白马曾经对他的态度,不敢贸然上前,只得轻唤薛蕴一声“大姊姊”。
薛蕴闻声,方从那些词句中回过神,发现是薛华麟,遂笑问:“华麟,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是不是逃学了?”
薛华麟连忙摆手道:“没,没有。大姊姊,我今日可是得了先生的夸赞,而且我完成的功课比别人快,自然就回来得早。”
“真的?”薛蕴含笑道:“那你过来坐。”
薛华麟下意识看了一眼白马,摇了摇头道:“我还是站在这里吧!”
“你在害怕小白吗?”薛蕴笑道。
薛华麟如实的点了点头。
薛蕴听完,抿唇笑起来,道:“小白性子火爆了些,但它不会无缘无故的伤你。你坐过来,跟我讲讲你最近的事情。”
薛华麟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果真见白马没有任何反应,才紧挨着薛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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