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篱早已收拾妥当,立在一旁听到位霖提议,忙道:“这样的话,姑娘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不行。”高旸摇头道:“你们想,若是那些人知道姑娘没有死,得知我们还没有到潘文城,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沿途找寻我们?”
任沅杜闻言,一言不发,只是把目光转向位霖。
位霖则看了看脸色惨白的赫连长冰,疼惜问:“姑娘,你能坚持吗?我们只要进入潘文城,追杀你的人就不敢放肆了!再怎样,那里曾经也是你外祖父的地盘。”
赫连长冰忙道:“那我们动身吧!”
任沅杜将赫连长冰扶起,将一件贴身的细甲套在了她的外衫里面,道:“这样保险些,一会儿我要背着你驾马,姑娘你就忍耐点。”
“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姑娘安然熟睡。”位霖蓦然喜道。
“什么办法?”赫连长冰、绿篱、任沅杜、高旸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喝酒。”位霖得意道。
任沅杜听毕,立刻赏了位霖一个大脑蹦,疼得位霖直叫唤。
“姑娘和绿篱才多大?你就让她们喝酒?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任沅杜责备道。、
“哎呀我说老任,酒可以消毒。”位霖捂着被任沅杜嘣疼的脑袋,委屈道:“况且,姑娘喝了酒睡过去后,就不会感觉不舒服了!”
任沅杜听完,沉默未言。
高旸迟疑片刻后道:“我觉得可行。”
“高统领。”任沅杜觉得让赫连长冰和绿篱两个六岁的小丫头喝酒这主意实在不可取,摇头道:“我不赞同。”
“我赞同高统领的提议。”赫连长冰坚决道:“任侍卫,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
“再非常也不能伤你们的身子呀!况且又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任沅杜坚持己见劝道。
“那你说说,还有什么办法?”高旸拿眼看向任沅杜,挑眉问道。
任沅杜想了想,一时也想不出个好办法。
赫连长冰见任沅杜语塞,当即对高旸道:“高统领,那就麻烦你去找两盅烈酒来吧!我们睡过去,对于你们来说就会少些顾忌。”
“对对对,我听我家姑娘的。”绿篱见赫连长冰赞同此法,连忙附言道。她年纪尚小没有饮过酒,自然也知道小孩子饮酒不是件好事,但为了保全她家姑娘性命,她依旧义无反顾的跟姑娘站在了一边。
高旸听完赫连长冰和绿篱之言后,将目光转向任沅杜,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还能说什么?”任沅杜略显无奈的道。烈酒伤身,况且姑娘还在病中,若是将姑娘的病加重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他可如何向杜将军、徐将军他们交代呢?
高旸很快出门寻来一小碗烈酒进来递给赫连长冰。
赫连长冰从未饮过酒,见那碗烈酒跟白水一般,立马接过来就朝嘴里灌去。
任沅杜在旁看得真切,顿时被吓得一哆嗦,赶紧伸手去拦,然,还是晚了一步,赫连长冰已经灌了一大口烈酒下肚,瞬间将她自己呛得咳嗽不止,且还被辣得眼泪直流。“咳咳……咳咳……天哪,这酒怎么这样难喝?辣死我了!水,水……”
任沅杜、高旸、位霖在旁看得又好笑又着急,赶紧去给赫连长冰寻了碗温水服下。
绿篱望着赫连长冰一直在用手掌朝自己的舌头扇风,忍不住将一张白嫩小脸皱得跟朵雏菊似的。“姑娘,真的难喝吗?”
赫连长冰抬眸看向略显紧张的绿篱,脸色绯红、双眼迷离,道:“不难喝,有些回甜。”
“真的?”绿篱望着高旸手中那碗赫连长冰已经喝去大半的烈酒,蹙眉道:“我可以不喝吗?”
“不行……”赫连长冰话未说完,“嘭”的就倒在了任沅杜的怀中。
绿篱见到赫连长冰才片刻就醉倒,顿时被吓得朝后倒退了两步。
任沅杜望着醉倒的赫连长冰,问高旸:“高统领,你拿的这是什么酒?”
“戎国最出名的好酒夜来香。”高旸似笑非笑道。
“这酒在戎国只能排第三。”位霖在旁补充道:“排第一的是归去来兮,第二的是风雨里。”
“风雨里这酒名取得最好。”高旸道:“喝完酒又哭又笑,可谓是风里来雨里去,哈哈哈。”
任沅杜见高旸还有心情调侃酒名,不免对他的心态表示了膜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讨论酒,赶紧办正事要紧。”
“对对对,办正事。”位霖望着蹙眉的绿篱,道:“绿篱小丫头,你也赶紧把酒喝了,我们好上路。”
“好上路?你会不会说话啊?”高旸听毕,不满的反问位霖。
“我又怎么了?”位霖瞪眼道。
“你也喝点呗,好上路!”高旸讥笑道。
位霖正要恼,但转念间就觉察出此话的不妥之处来,不免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行了,你俩。”任沅杜抱起赫连长冰,在位霖的帮助下将其用锦带敷在后背。“绿篱,你也喝点。”
高旸立刻将酒碗朝绿篱的跟前送了送。
绿篱只得硬着头皮抔了酒碗,在碗边轻轻舔了一下,却依旧被辣得连连呼气。
位霖见状,倾身过来,拿走绿篱手中的酒碗。绿篱以为她自己不用再饮烈酒,没想到的是位霖竟将她忽然拉入怀中,捏住她的鼻子倒了些许进她口中。酒不多,却足以让绿篱片刻间醉倒。
任沅杜望着被高旸接住的绿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