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沂盯着傅因莱,略带嘚瑟道:“还不算笨!”
“可是,殿下,属下就好奇了。”傅因莱追问:“你是如何知道睿竹殿中还有个叫蒲涟庭的地方啊?还有,你为何要称呼长公主身边的老奴为翎姨呢?”
蔡榄在旁笑眯眯道:“看来,咱们殿下的功课做得挺足啊,竟然连睿竹殿中有什么地方都摸清了!”
傅因莱不待百里沂出言,立刻笑起来。“殿下对这位长公主可真是上心!不过殿下,属下就好奇,你为何会对这位年纪比你大许多的长公主感兴趣啊?在此之前,你并未来过堇国,是如何知晓堇国还藏着一位长公主呢?”
百里沂没想到傅因莱的心思如此细腻,遂轻咳两声道:“本王为何要告知你们?”
“可属下好奇啊!”傅因莱道。
“那就好奇着呗!”百里沂抬了抬眉头,笑道。他堂堂天界辟火神君,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的这两世,因瑾衡之故,走了捷径,所以不敢在凡界过多擅动神力,要不然,他怎会生生等到年满十六才来踏足堇国?长冰,上世未好生护着你,这世,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将你留在身边护你圆满。
“殿下……”傅因莱哀怨的望着百里沂,唤道。他家殿下,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明知你好奇得要死,偏就不愿告诉你实情。
“别磨蹭,快去告知翎姨,本王今夜就住蒲涟庭。”百里沂拿眼看向傅因莱,正色道。
“哦,好嘛。”傅因莱悻悻的进了睿竹殿。
蔡榄见傅因莱离开,迟疑片刻,问道:“殿下,属下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问吧!”百里沂负手立在原地,双眸远眺远处幽静景色。
“殿下,你年少有为,为何偏要娶个年长你那么多岁的堇国公主啊?”蔡榄忐忑道:“我们戎国的芳龄女子也不少,难道都不能入殿下的眼?”
“你们还真是不刨根问底,誓不罢休啊!”百里沂侧目看向蔡榄,道。
蔡榄被百里沂看得心虚不已,微微垂首道:“还请殿下赐教。”
“她们再美,终究不是她!”百里沂幽幽道:“有些人,只需看上一眼就难以忘记!”
“殿下的意思是,殿下对那位长公主是一见钟情?难道,就是她来刺杀殿下你的那晚……”天呐,这是什么狗血故事?蔡榄被百里沂的回答震惊得目瞪口呆,道:“可殿下,那你又是如何知晓她就是堇国一直藏着的那位长公主殿下?”
百里沂看定蔡榄,似笑非笑道:“你的问题怎会那么多?你只要知道本王对她是有情就行了!”
“哦哦!”蔡榄见百里沂的眸光不善,赶紧拿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喋嚅道:“属下,属下不问了。”
你们知道什么?要论年纪大,你们谁有本王的年纪大?若不是当初阴差阳错被瑾衡挤下回元池耽误了时辰,你以为本王会让长冰年长本王六岁?凡夫俗子些,只知道看她年纪大小,却不知道她的好处。百里沂暗自在心中思量,脸上不觉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蔡榄偷瞄了一眼自顾自含笑的百里沂,忍不住抿唇窃喜。看来,他家殿下是动心了!
“殿下,都安排妥了。”
傅因莱去了睿竹殿又返回复命。他见百里沂犹自出神,遂看向蔡榄,问:“殿下怎么了?”
蔡榄赶紧将傅因莱拉离百里沂,低声道:“殿下啊,思春呢!”
“嗯?”傅因莱愣了愣,道:“思什么春?”
“春天呗!”蔡榄没好气道。
“春天?”傅因莱正色道:“如今,已是初秋。这两头离春天远着呢,想什么春天啊?”
“哎呀,跟你说不通。”蔡榄急得跺了跺脚,道:“就是,殿下在想念长公主。”
“啊?不至于吧!”傅因莱小心翼翼回眸,看了看依旧立在原地未动的百里沂,道:“难道殿下真对那位长公主一见钟情?这也未免太快了些,啧啧。”
“什么太快了?”蔡榄不明所以然的问。
“我说,殿下这相思病来得也太快了!”傅因莱摸了摸下颌,道:“我就奇怪了,那位长公主虽然咱们殿下到底是喜欢她哪点啊?我记得那天晚上,他们也没说些什么呀?怎么殿下就将她看上了?”
“那天晚上,就是睿竹殿这位长公主去刺杀殿下那天晚上,你偷听了他们的谈话?”蔡榄惊诧的望着傅因莱,问。他记得他们的殿下只叫他们故意漏出些破绽好让那位潜入他的房间,可并没说过有让他们去听墙角啊!
“我哪里偷听他们谈话啊?我不是守在门外吗?谁叫他们的动静那么大,说话声音那么大呢?”傅因莱耸了耸肩,道:“菜篮子,你说咱们殿下对这位长公主的喜欢来得太突然了吧?”
“之前你离开时,我也问过殿下,为何偏要娶个年长他的公主,戎国那么多美貌女子难道还没有那位长公主好看吗?可殿下说,她们再美,终究不是她,有些人,只需看上一眼就难以忘记!”蔡榄对于傅因莱给他取得绰号并不在意,缓声道:“看来,咱们殿下是真的对那位长公主上心咯!今后,得好生伺候了!”
傅因莱嘟了嘴道:“我实在难以理解……”
“你实在难以理解什么?”
正当傅因莱和蔡榄在热心揣测百里沂是因何故陷入爱情泥沼中难以自拔时,百里沂的声音蓦然在他们身后炸响,顿时将两人吓得不轻。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