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长冰轻笑道:“皎博,本宫认为,它最应该感谢的是这株桃树的根,令它有如此好颜色,让本宫一眼相中!”
皇甫凌云闻言,不觉深吸一口气,没有言语,但眸中却浮起几分敬意。
“这片桃叶自幼芽时就与这株桃树上的其他千万片桃叶相同,微小而不出众。桃树的根不断吸取土壤养分,养育了它和它的姊妹们,让它们时刻都生机勃勃、翠**滴。哪怕中间,它经历了被虫噬,被鸟啄,但它凭着根不断供给的养分终于努力长成一片独树一帜的桃叶,让本宫一眼看中,不惜将它折断置于手中把玩。皎博你说,它最该感谢的是不是桃树的根呢?”赫连长冰淡淡道:“一如本宫,最该感谢的就是生养本宫的堇国!哪怕今后它不复存在,但在本宫心里,它永远都在。”
皇甫凌云细细品了一遍赫连长冰的话,觉得话中多少带了些许无奈和破釜沉舟的意味。他顿了顿,才道:“殿下的想法果真与他人不同!”
赫连长冰笑了笑,抬手指了那株虬根盘错的桃树,道:“陪本宫坐坐吧!”
“是,殿下。”皇甫凌云跟着赫连长冰行至那株虬根盘错的桃树下,择了处平坦之地坐定。“殿下,你今日的心情似乎较往常要沉重。”
“说不沉重,那是假的。”赫连长冰遥视远处被微风吹拂的桃林,幽幽道:“这跟孩子离开自己朝夕相处的母亲同理。不管之前本宫被遣送至何处,终究是在堇国的土地上。而如今,本宫要去的地方已经超出了自己所认知的范围,一切都将变得不可预料起来,心里很是茫然和担忧。”
“其实,我可以……”
“长冰!”
皇甫凌云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清冽的声音打断,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百里沂又会是谁?百里沂此时正带着傅因莱和蔡榄朝着赫连长冰所在的方向行来。
赫连长冰则与皇甫凌云并排坐在桃树下的虬根之上,突然听到百里沂的声音,心中顿时一惊,慌忙起身,不料足下未踩稳,鞋底一滑,身子瞬间朝旁斜去。
“殿下!”
“长冰!”
皇甫凌云、绿篱、百里沂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高声唤道。
好在皇甫凌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赫连长冰的手腕,将其拉至怀中,让赫连长冰堪堪的躲过了一场皮肉之苦。
百里沂见赫连长冰被皇甫凌云揽在怀中,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跨了过去,将赫连长冰从皇甫凌云怀中拽了过来护在身侧,道:“没想到皇甫家长子的本事挺大,不仅可以随意进入皇宫,且还能与本王的王妃近身相拥。”
“皎博是见我摔倒,好心救了我,在你眼中怎会变得如此不堪?”赫连长冰听完百里沂的责问,心中立刻泛起愧疚,连忙替皇甫凌云解释道。
“你给本王闭嘴!待会儿才收拾你。”百里沂瞪了赫连长冰一眼,吓得赫连长冰立刻闭嘴噤声。百里沂见赫连长冰不再言语,才看向皇甫凌云,道:“本王听闻,你这些日子,天天都会在此时前来陪伴本王王妃,不知可要些什么赏赐呢?”
皇甫凌云见百里沂紧张赫连长冰,而赫连长冰对百里沂的神情中更多的则是慌乱,遂笑道:“兢王殿下,你可明白,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百里沂冷哼道:“但本王知道,强扭的瓜解渴!”
皇甫凌云笑道:“难道兢王殿下,之前也都习惯这般夺人所爱吗?”
“夺人所爱?本王夺谁之爱呢?”百里沂反问道。
“堇国子民之爱。”皇甫凌云道。
“是吗?皇甫大公子也是堇国子民。依本王看来,怕是皇甫大公子觉得是本王夺了你之爱吧!”百里沂冷笑道:“不过,本王要向你郑重声明,长冰,你现在莫想,今后你也莫想!她是本王的王妃,永远都是!本王这辈子,绝不可能让她离开本王半步!”
赫连长冰听完百里沂的话,顿时呆若木鸡,眸中尽是愕然。他这算是宣誓主权吗?他让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半步,那跟囚禁有什么区别?
“兢王殿下,你言重了。”皇甫凌云听完,轻笑道:“我不会跟兢王殿下上演横刀夺爱这种戏码,更不会做些令长公主殿下不悦之事。我只希望长公主殿下能够安好、快乐!”
“这些,不需要你操心!”百里沂硬声道:“长冰在本王身边,她自会安好!”
“可依我看来,长公主殿下跟你在一起并不开心,也不快乐!”皇甫凌云尽管脸色微沉,但声调却依旧温文尔雅。“兢王殿下,你带给她的似乎只是恐吓和慌乱,以及被迫的情愿!难道,兢王殿下你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百里沂听完皇甫凌云之言,轻哼一声,对赫连长冰道了句“我们走”后,遂揽住赫连长冰的腰一同朝前行去。
赫连长冰满目抱歉的回望皇甫凌云,正欲请皇甫凌云回去,不料却见皇甫凌云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皎博,你……”
百里沂猛地感觉赫连长冰被人拉住,当即回头看定始作俑者皇甫凌云,冷冷道:“你要做什么?”
“此时,是我与长公主殿下约好的时间,兢王殿下,你有何资格来干涉我们?特别是干涉长公主殿下的私事?”皇甫凌云并不惧怕百里沂的强大气场,正色道:“若兢王殿下你是真心喜欢长公主殿下,那你定能做到尊重她的安排和决定。但我见你此时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