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没听过‘当局者迷’这句话么?”天菁见到长琴有些恍然的表情,眯眼笑,“长琴哥哥可是觉得大哥对你是愧疚居多,这才寻了你这么多年,一心一意的想要治好你?”
长琴颔首,这正是他心结所在。
天菁却不赞同的摇首。“依我看,大哥恐怕早就不是那样的心思了。也许一开始是对牵连到你的事情感到愧疚,可现在……啧啧,我可没见过大哥会对人这么依恋,对人撒娇呢~”
长琴本也不是想不通透的,经天菁的一番话点醒,也是明白了该如何去做。
“我明白了……只是天菁你怎么,这么久的事情,悭臾想必也不曾对你们提过的吧?”凤眼眯起,一道莫测的光闪过。
天菁心中一凛,不过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长琴哥哥可是忘了我的记忆不止这些呢~若我前世只是一介平凡人,又怎么能轮到这般机遇?依我看,长琴哥哥不如想想该怎么开这个口吧。大哥的性子外柔内刚,温水煮青蛙,这水温已经很好了,该是加温的时候了。”
“天菁的意思倒是与我不谋而合。真是多谢。”长琴恍然一笑,终究还是信了八分的。
“长琴哥哥不必言谢,只消将那越行之术教与我便足够了。”
那个可以轻松往来人间各处,甚至连异界也可以去得的,不必再望山跑死马的越行之术,在上次见过悭臾使出之后她就垂涎已久了。如今能有机会学到手,天菁哪会轻易放过?
长琴嘴角轻扬,拨开云雾心情颇佳的长琴也不在意天菁的小小算计。
“天菁这算什么要求,就算你不说,我本也是打算过些时日就交予你们的。我不懂御剑之法,也唯有这个法术还算是方便出行的。不过,既然你提了,那就交给你了。”
天菁撇撇嘴,现在的长琴虽然人还纯善,但这心思已经有些黑了。这一番话下来,要是换她那个傻哥哥来听,只怕是会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面反省自己,一面觉得长琴是个大大的好人吧?
但嘴上还是甜甜的感激道,“是天菁不懂事了,多谢长琴哥哥了。”
长琴笑笑转身离去,天菁则是得意的笑,笑的一室阴风阵阵,李寒空楚随风俱是打个寒噤,这两人太黑了,居然就这么把悭臾给买卖了?!连连告诫自己,日后可万万不能得罪这两人,不然说不定哪天就被这二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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悭臾躺在榻上,心中万般思绪纠缠不休。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总是觉得长琴待他似乎与往昔有了些不同。时不时对他动手动脚,偷吻,做些令人误会的暧昧举止……
他觉得其实自己是被天司命坑了。除却他刚来这个世界时误入太古世界初开,见证五行演化,清浊分离。他也不过是一抹幽魂,悭臾应当是这个世界里一个颇为重要的人物,又怎会如此轻易的被他俯身夺舍?一睁眼又恰巧见到天司命在眼前?恐怕他就像是天菁一般移魂于此,不过是少了些步骤,又没有不死之身罢了。
但他的经历如果用游戏来评价的话,总结起来就是血淋淋的‘搞|基’二字。没出榣山新手村就遇到主线人物太子长琴,还和一应天神勾搭成奸,然后太子长琴因为自己被剔除仙骨剥夺仙籍,打入凡间。主线变成了寻找昔日旧友,一路之上坎坷艰难打怪刷级,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终于找到太子长琴原本以为到此皆大欢喜,谁知又因为各种原因(灵魂方面)导致两人不得不长期腻在一处,你侬我侬基情满满……
——尼玛这里面要是没有天司命的影子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最可怕的不是主线从此走上搞基的不归路,而是他在上面越走越偏还丝毫不觉别扭,走的理所应当!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吗?!摔!
悭臾满心悲愤的掩面泪流,听到外面走进的脚步声立刻被子拉高,装作一副熟睡的模样。长琴走到床边,在边沿坐下,温暖的手指轻轻梳过他散开的发间,视线带着一丝情深的灼意。
悭臾只觉得像是被扔进热水中熬——这段日子以来,每日他都是在长琴睡熟之后才安心睡下。他虽然是迟钝了些,但还不至于感受不到长琴的异状,这世上,最了解他们的,只有彼此了吧?
“……”头上长琴的叹息悠长而无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的轻声说着,好似梦呓。
“度魂转生,经历几世江湖情仇,也曾有阳春白雪琴瑟和鸣,也曾形单影孤不见昔人。红尘难卜终究殊途……这一路行来,我走过几世荒芜,人视我如异类,我一身无辜却无人怜。悲无人诉,欢无人诉…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日子是我作为太子长琴时无法想象,也从未想象过的。满身伤痛深陷泥泞不曾有人伸出援手,我也曾怨过恨过,甚至想过……”
长琴停顿了一下,开口。“为什么落到这般田地的人不是你……”
悭臾心中一痛,但又不敢就此打断,只能继续闭眼装睡,也就没有察觉长琴说这话时脸上却是挂着算计的笑。
“可我还是恨不了你,这一切本就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受的……我想起你以前的样子便怎么也狠不下心让你来承受这些。再遇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