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庄中有四处楼台水榭,长吟亭便是东边的一座。亭外对面的山壁上一道飞虹挂银链倾泻而下,在月光下映出几道月虹斑斓。亭中铺着白红丝锦的说桌上摆放着一壶热茶,两盏瓷杯,和几道精致零嘴。两道人影各坐西东,相对闲聊。

“春寒料峭夜,怎么会有猫儿叫了一晚上的春?”

坐在四面环水的长吟亭中,天菁两指捏起一块翠色豆糕貌似无心的长叹。

手持菩提佛珠的灰衣女子张开饱含世情的眼,面容虽值芳年,但细微之处却已饱含沧桑。女子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却十分慈爱的微笑,在她的目光下,总好似有净水洗心,目之所及皆是净土,繁花开遍皆是光明。

女子不言不语,正望着一脸兴味盈然的的天菁,唇边是一抹普渡人世的慈悲含笑。布满老茧的手指一下下有节奏的数着串珠。

天菁自觉无趣的翻了翻白眼,虽然早知道这种话对方不会回答,但她还是忍不住去撩拨几下,她就是喜欢看别人破功的样子。至于你问她为什么不捉弄天青悭臾他们?那实在是因为天青从来就没有形象这东西可言,而惹了悭臾长琴肯定不满,她自认还没到长琴那般段数。能把漆黑的心肠藏得一点也见不到,也是种境界啊……高山仰止。

“唉,都磨了这么多年,终于是修成正果了。不枉我费心调制出香味与奇楠香片一模一样的‘情动’。”天菁有点肉痛,“那可花了我不少心血啊!”最重要的是材料都好难得的!有很多都是千金难买……

好在二人终究还是成了,不然她就要大呼不值了。她也看出来了,悭臾那绝对不是一般的清心寡欲,那是相当的清心寡欲啊!估计只有那些快成佛的老和尚才能有如此定力吧?不过最近两年道士比较吃香,但道士和悭臾一笔那也是差得远了。这货根本不晓得该怎么办事的!幸亏对方是长琴,幸亏。不然两个新手碰在一起,绝对弄伤身体的。那可就不是她希望的结果了。

“你做这些药,若是被孙老知道,你就小心你的屁股吧!”女子笑声朗朗,全无水乡女子的温婉娇柔。

“我这是为了药物研究而做的实验,孙老绝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责备我。”天菁义正言辞。将两盏茶杯倒上茶水,推到女子面前,“我原本以为这种岑寂夜中只有我一人孤枕难眠呢。”

“歪理。”女子驳斥,眉眼却含笑,“这里本就是你家,怎么还有不习惯。尽找借口……”

“姐姐别这么说嘛~”天菁仰望明月皎皎华池栏上,幽幽叹息,“为什么你们都能等一个不知生死的人那么久呢?你也是,大哥也是……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多少次轮回的机会就被你们等过去了。若是…岂不是连哥哥也是这样?”

高空山风呼啸而过,吹起细细银屑,好似繁星洒落人间。天菁扯了扯身上的白狐轻裘,观雪落花,呼出一团白气。

“我啊,最怕孤独了。当初和哥哥打完赌,我就后悔了。一个人在江湖上走其实一点也不好玩,我就开始四处救人惹是生非,撑过一段日子就可以回家。繁华过后,那样的安静就更难让人忍受……我已经不适合一个人逍遥了。”

“其实,只是想去相信而已,和事实如何全无关系。”女子垂眸敛目,宛如端坐的观音,青莲朵朵繁盛遍地。“你还小,不知道有时候有一个人总会让你牵肠挂肚,哪怕你对他的了解浅薄的只有一面,你也还是会为了他而挂心。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但我知道他一定希望我能活的很好的等着他。”

女子展颜一笑,刹那间如闻夜昙。

“所以我等。”

“呵。”半晌,天菁闭目,叹息悠长。“我果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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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庄里没有什么规矩,除去少数仆人的作息有规定,其他人大多是自己自足的。江湖人没有那些官家规矩,穿戴洗漱都需得自己动手。

三餐也是如此,每日三餐都有严格的时间规定,过了时辰,抱歉,自己动手吧。材料齐全怎么做做什么那就要看个人手艺了。所以在青梅庄里会厨艺的人往往很吃香……吃饭皇帝大嘛~

天方露鱼白,长琴小心地为悭臾擦拭身子,将濡湿的被单抽换。或许是昨夜弄得狠了,这样的动作悭臾也只是咕哝了几声,翻过身去继续沉沉睡着,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长琴满怀怜惜的在悭臾的额上印下一吻,手掌探入悭臾xiè_yī下柔韧的双腿之间,感受到悭臾不自觉的颤抖,眼神转暗,指尖轻轻滑过大腿内侧,悭臾身子急颤,双腿忍不住张开一些避开长琴作怪的手指。长琴深呼吸,轻轻分开那处有些红肿的仄处,粘腻的浊物顺着白皙的肌肤蜿蜒而下——呼吸顿时凌乱。忍住不生情愫的进进出出,实在是太过考验人的定力。吃过和没吃到嘴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吃过之后还想松口,未免太高看男人的定力了……

想起昨夜一时情动,长琴也觉得自己是有些qín_shòu……悭臾在睡梦中蹙眉发出压抑的吟哦,可想这滋味并不好受。长琴加快了动作,这样下去难免再次化身为狼,好容易将悭臾身子弄干净换上干净衣衫。转身进了里间急匆匆的洗了一个冷水澡,这才出门寻些吃食。

此刻正值黎明,眼前忽的暗了下来,长琴适应了一下才继续凭着记忆向膳堂的方向走过去。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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