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小半妖和他爹娘不会有事,他们的实力可不是这些各怀鬼胎的宵小可比,尽管宽心。我要与你说的,是关于琼华飞升之事。”
“琼华?”琼华飞飞飞这一次注定不可能成功还有什么说的,反正到最后那些她看的顺眼的人都不会在琼华,看不顺眼的就去东海思过,有什么问题?“如果你想说哥哥和夙玉身上的望舒寒煞,我与玄霄同为天火违行命格,只要不让哥哥沾染,我虽不能解除夙玉痛苦,但若说缓解却是足够。不劳足下费心。”
“你这孩子……我与悭臾是为兄妹,你有他带大我怎也不会眼看你们饱尝如此苦楚。你大可不必如此排斥我。”天司命很是奇怪,她究竟做了什么让云天菁如此厌恶,似乎她什么也没做啊?以前他们还与快递一起玩耍呢。这才多久不见就友尽了?“我此来就是为了告知你解除玄霄阳炎噬心之苦的方法。”
“玄霄师兄?为何单单与他有关?”
同为天火违行,当年二人年幼修为浅薄还未有感觉,如今一见两看相厌,心火压抑不住地上扬。时间久了,提起名字都有烦躁之意。
“羲和望舒双剑同修,以‘人剑相合’之法修炼,宿主强弱直接关联双剑。玄霄本就修为高强,双剑修炼自然以他为主,他若走火入魔不能自抑,夙玉又如何逃得去?”一点云天菁额头,天司命猩红眼眸寒光流转。“你以为若无阴鬼冥息护体,你以为与羲和宿主相处数年如何没有影响?哦,也不是没有影响。”
她看着云天菁眼底深红缓缓扬起嘴角,笑容深意与恶意兼具。
云天菁禁不住寒战,当年便知晓天司命与悭臾不同,不仅仅在于他知道这个世界的一切知晓一切洞若观火的态度令人厌恶,更因为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隐隐疯狂。云天菁虽然自认不是好人,但对于这等凶徒还是敬而远之——
毕竟一名将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的疯子,总是比那些明面上疯狂的人要危险许多。
比如欧阳老板,虽然他现在还是太子长琴,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疯——如果没有悭臾。
“看来羲和威力比我预料中还要霸道,竟然勾出你体内炎煞之力,难怪你一来就这般暴躁。”
天司命笑道,声音低沉,远处海涛声叠,林中光影晦暗,教人无端发寒。
“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天菁觉得这一次下山就是一个错误,没有悭臾在侧,天司命的危险性怕是比欧阳少恭状态下的太子长琴都要可怕。因为太子长琴的疯狂有理有据,你总还能知晓他要做什么,而天司命,她一无所知……
天司命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他只是按部就班作着他该做应做之事。
“无需害怕,我确实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当初交给你的玄冥鬼法正是为了这一日。”
“……什……么……?”
“以纯阳阴体修炼出的玄冥阴煞精纯无比,只要再以天水违行命格之体佐以双修之法,便可导正玄霄体内阳炎侵体经脉逆转,恢复内息平和。如此再以你体内炎煞导入夙玉体内,便洽可中和她体内寒煞。如此皆大欢喜,不是么?”
天司命摊开双手,猩眸中映出云天菁惊愕的面容,昳丽面容微笑灿烂,衬着一头霜白雪发好似要融化在阳光中。举手虚握,身后噗嗤声响,浓浓血腥弥漫开来。
云天菁回头恰对上死不瞑目的眼,那人骨肉成泥血肉骨骼散落一地,双目暴凸血丝遍布可怖至极,偏生眼神中还有几分茫然——却是不明所以,死得冤枉至极。
这人果然,视万物如刍狗。
天司命咯咯嘻笑,“此人偷听你我谈话,看他服饰也并非琼华之人,定是居心叵测得很。若教人知晓琼华双剑竟有如此弊端——”
“住口!”云天菁颤抖着手合上那人眼帘,“这不是你可以草菅人命的理由!你如此行事,就不怕天谴?!”
天司命茫然地眨眨眼,“天谴?阿菁你是糊涂了吗?你既然知晓我是所谓的g那么这个世界我所拥有的权与力岂是小小凡人生死便可撼动的。?b />
“那……大哥他知道吗?他若知晓,想必,不,一定不会赞同你!”
所为医者,便不会弃眼前生命于不顾。她虽然没什么医德良心,别人求死他不会拦着,但若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残暴虐杀,她绝无法忍受!
“……”
天司命静静望着她,直叫她心中颤抖。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不……我只是觉得,你们不愧是他带大的,和他真的很像。”天司命敛起所有笑意,似是怅然若失。她转身,“我说的方法是真的,双剑已然可用,幻暝界还有一月便与琼华重合,若你要赶在那之前准备,就势必不能再拖延。”
这算什么,连解释也不必么?可是——
“请,告诉我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