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饭,李兴就让罗兴蕾早点休息,自己回房间去了,罗兴蕾则悄悄出去溜达了一圈,北望城与白宁县天差地别。
简单转了一圈,她便回屋里睡了,自然没有在客栈的床上睡,而是在空间睡的。
早起两人吃过早饭,李兴就带着罗兴蕾出去了,今天的罗兴蕾依旧戴着面纱,但个头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李兴带着女儿出来的,一点也不显眼。
去了除方家外的第二大供应药材商,结果对方不愿意见李兴,上次是很委婉的说没药材,这次是直接闭而不见。
李兴有些失落,罗兴蕾神情淡淡的,“李叔,咱们去下一家看看。”
于是他们又走了几家,中午饭都没吃,哪家都不愿意见,有的甚至与方家的态度一样,表示不愿意供给李兴。
罗兴蕾坦然接受,这些她来之前就猜到的,但是李兴傻眼了,他以为可以见面谈谈的,没想到这次连面都见不到了,更加沮丧,“这可如何是好。”“先去吃饭吧。”罗兴蕾与李兴今天也没吃什么好的,就在路边要了两碗面,慢慢吃了起来,饭后她也不愿意再去跑,而是路过卖馒头的那里,买了十个馒头,抱着东西在
街溜达。
李兴不理解罗兴蕾的这种做法,“丫头,你是没吃饱吗?”
“没有,我们先转转。”罗兴蕾说着又走了两条街,在李兴着急上火时,罗兴蕾竟然拿着馒头走到两个乞丐身边去了。
李兴没动,不是嫌弃乞丐,而是事情没解决他着急,就见罗兴蕾给了两个乞丐馒头竟然还蹲下来跟两个乞丐聊天,他没忍住上前就听到他们的对话。
“你说的是北望城最大药材生意的那个方家?”年纪小些的乞丐问。
罗兴蕾点头,“对,就是那个方家。”
较小的乞丐回头看向年纪大正在吃馒头的乞丐问,“叔,方家的仇家你知道不?我不太清楚,好像没听说过方家与谁家有仇。”
“有呀,方家与凌家仇很大。”老人说。
罗兴蕾闻言慌忙问,“老人家,他们之间有什么仇呀?”
老人不说话了,明显脑袋有些不清楚,小乞丐不好意思的对罗兴蕾道:“我叔之前被人打过,受了刺激,疯疯癫癫的,但他说的话十有八九能信。”
罗兴蕾微微蹙眉,直接将自己怀里的馒头全都塞给小乞丐,“我想知道方家和凌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馒头都归你。”
小乞丐可高兴了,慌忙说:“您跟我说,我带您去找个人,婆婆肯定知道。”罗兴蕾起身跟着小乞丐就走,老乞丐还在地上坐着啃馒头,李兴自然是跟着罗兴蕾的,几人穿过几条巷子,到了一处破旧的院子,小乞丐直接推门进去,嘴里喊着,“婆婆
有吃的啦。”
这时屋里走出来一个眼睛失明的老太太,头发全白了,笑得温柔,“拴子回来啦。”说完话她耳朵微微动了下道:“拴子是带人回来了?”
拴子忙上前扶住老人,然后拉着老人的手往馒头上摸了摸说:“婆婆,是两个善人,他们想打听一下做药材生意的方家与凌家的事情。”
老太太迟疑了一会儿,“拴子去拿个凳子出来。”
“好勒。”拴子进去拿了三个凳子出来,罗兴蕾与老太太,李兴都坐下后,老太太也不等罗兴蕾开口问就直接说了。
“方家与凌家在二十几年前关系很好,甚至还有婚约,方家当时的大小姐指婚给了凌家大少爷,两家都是做药材生意的,来往很密切。”“后来凌家大少爷在外出运药材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山匪,伤了又腿站不起来,只能常年坐在椅子上,凌家就想与方家商量商量,凌家因为家里大少爷伤到的事情,也无心生
意,方家便开始抢凌家生意,在凌家反应过来时,方家的生意已经做大,凌家垮了。”
“这时方家去凌家谈成亲的事情,谁料有个女人挺着肚子,说凌家大少爷就算是残了她也喜欢,方家当场就生气了,直接退了与凌家的婚约。”
“后来那个大肚子女人也没见出现,而方家在与凌家退亲之后,娄家就上门的提亲,双方立刻就将事情定了,没多久方家大小姐嫁给了娄家少爷。”
罗兴蕾听出来这恐怕是方家给娄家设的一个局,大肚子女人绝对与方家是有关系的。
“这件事情过了好几年,已经没人记得了,又慢慢传出当时那个去凌家闹的大肚子女人,成了方家少爷的妾室。”
“方家退了亲,凌家没有从脏水中洗出来,生意也落败了,现在直接搬到城外去住了。”
“您知道凌家现在住的地方吗?”罗兴蕾轻声问。
老婆婆摇头,“我所说的这些消息当年都传开了,只是事情过去时间太久,很多人都不记得了。”
“谢谢您。”罗兴蕾表示了感谢,同时给拴子五两银子,“拿去买些吃的用的。”
罗兴蕾与李兴回客栈后,李兴就急忙说:“丫头,你是想去找凌家人?可是凌家已经不再做药材生意了。”
“李兴就知道他们不做药材生意了?”罗兴蕾抬头看着李兴,眼神中满是笃定,她相信凌家人肯定还在做药材生意。
“我……我不能肯定,我记得以前我师父说过,之前是别人家给他供,后来那家人不做药材了,就换成了方家。”
罗兴蕾满满都是兴趣,“李兴,在城内我们找不到愿意供我们药材的,去城外看看吧,凌家应该很好打听。”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