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孟的贱女人”?!
孟了了心里犯嘀咕,说的难道是自家那个恋爱脑的姑奶奶?
“你方才说,她……”孟了了伸出一个小指头,隐晦的指了指雨师的方向,“是水神的一滴眼泪?”
“然。”白描顺着孟了了指着的方向,瞄了一眼状若癫狂的雨师,心里为老风默哀,搁谁摊上这么个妹妹,都是神生最大的考验。
“那也该是水神的女儿才对呀!怎么会是风尤往的妹妹?”
孟了了心里掰扯了一会儿,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水神的眼泪化成的雨师,居然跟水神毫无关系,却跟作为风神的风尤往成了兄妹……神族的亲缘关系,都是这样乱来的吗?
“当时我爹都没出生,我怎么知道……”对于孟了了的问题,白描表示,当时自己亲爹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呢,上古神袛的秘辛,哪是那么容易打听出来的。
况且,估计就连作为当事人的老风,都忘得差不多了。
“那你知道什么?”
“我被迫经历了你家姑奶奶与水神与她之间的三角恋,你想听吗?”白描一脸八卦将话头递到孟了了面前。
孟了了双眼一亮,语气却有些勉强,“既然现在有空,那…你就随便说来听听吧。”
“兄长,当年你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雨师扯着喑哑的嗓子,不依不饶。
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嘶吼声,不只是将孟了了与白描之间的闲谈打断。
更是将风尤往冷漠的面容撕开一道小口子,“你不该沉溺虚妄,冥顽不灵。”
“虚妄?”雨师听到自家兄长的话,悲凉一笑,“我自水神泪中而生,这便是天命注定,与他相伴一生的人,本该是我……”
神色一转,泪中带笑,隔着朦胧水帘望着风尤往,似要透过眼前之人,去看另一人,缅怀着,
“那时水神哥哥与我,都年幼不晓事,又都只不过是两滴灵力低微的普通水滴……”
“是兄长教会我们如何在洪荒中生存,也是兄长打退欺负我们的各界生灵……”
“后来,也是我们三人一同修行,成为神界上位之神。相伴千年万年,我本来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风尤往一脸漠然地看着满脸幸福的雨师,定力不足的孟了了与白描深陷其中,只觉得此时的风尤往竟然凉薄残忍至此。
爱德华与白女巫族一行人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众人的反应,西方友人表示,听不懂,看不懂,反正就是不懂。
风尤往薄唇轻启,目光平静,仿佛眼前之人,不过是地上常见的顽石,“执迷不悟。”
“怎么又是你这个疯女人?!”
一个女子的怒喝,与风尤往的话,同时响起,惊雷一般在孟了了与白描耳旁炸起,将二人直接炸醒。
孟了了醒转过来再去看那雨师,已没了之前内心同情,怜惜的感觉,莫名之际,只听身旁白描咬牙切齿一句:“居然卑劣的使出惑术!”
才明了,自己刚才那种状态,是被雨师迷惑了。
又想起那个惊醒自己的女声,回头去看,只见三两日未见的句芒夫妇与白日里受伤严重,未参与晚上行动的桀绮,一行三人,站在大门处。
句芒仍一副良家妇女的打扮,怒气冲冲地瞪视对面的雨师,明媚的容貌混着怒火,艳极、盛极,至此才有了魔神的样子。
“你这个神族疯女人,当年差点把婉秋害死,今天又来这里做什么?!”句芒走到与风尤往并排的位置,看着对面的雨师,语气及其愤怒。
嗳?难不成句芒和风尤往的妹妹,也认识的吗?
孟了了心里疑惑,思量片刻,自己给自己找着了答案:想来还是因为自家姑奶奶,平时交往中,就觉得句芒、桀绮与自家姑奶奶关系好得离谱,这是为闺蜜撑腰来的。
雨师见自己所施惑术已被句芒破掉,心知再想旧计重施,眼下是不得了。
于是收起了满脸泪水,又回到最初时笑颜如花,目光却带着不屑的表情,“呵,妾此次前来,是为公事,与魔界无关。”
孟了了十八年的人生中,这算是第一次见到能将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转换得如此快速干净的人。
正啧啧称奇,却见雨师指着自己,言辞肃然,“此孟姓女子,罔顾天规,肆意施雨!妾身为雨神,有权将其带走惩处!”
句芒艳丽的容颜,美得似曼陀罗花盛放,却是一脸讥讽,“怪道那水神与你这疯女人相处数十万年,最后却是与我家小婉秋滚到了一处……”
美目流转,比雨师眼中更盛的不屑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其因为自己的话,面色瞬间扭曲,快意的接着道:“原是你这疯女人,从来都不长脑子。”
话锋一转,怒气已压制不住,“你以为本尊还会像当年一样,任由你耍这点小把戏,像当年带走小婉秋一样,让你将了了带走?!”
孟了了被愤怒的句芒吓了个正着,虽然自己总觉得句芒平日里的性子与长相气质完全不符,但这真的发现那端庄贤良,柔情似水的人儿,原来竟是母暴龙,还是有那么一些些意外的,这就不怪为何佘老板如此惧内了。
转而又去细想句芒话里的意思,孟了了心中已经大致拼凑出,自家姑奶奶与姑爷爷,还有这疯女人雨师之间的爱恨纠葛。
这就是青梅雨师爱竹马水神,竹马水神爱自家姑奶奶,然后青梅雨师恨上自家姑奶奶,使计将自家姑奶奶抓走,看这雨师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