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金云来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个几乎看不清的“皇”字。
“他?他凭什么护我?”
花小满戳了戳自己苦大仇深的脸,“我一没有祸国的美貌,二没有蛊惑人心的本事,他怎么会护着我?”
“不要妄自菲薄,你,你好歹也是一眉清目秀的清秀佳人。”
金云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到底没好意思昧着良心说她倾国倾城,只是看着看着,他疑惑的歪头,“你今天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不是吧?这也看得出来?
花小满心跳少了一拍,赶紧道,“就算这位皇嗯嗯愿意,可他当年保不住裴家,如今也斗不过郑家,还怎么护着我?”
“斗不过郑家那是以前,如今这位坐那把椅子坐了几年,怎么会没有培养一点自己的势力?宫里三宫六院那么多女人,难道他只是贪图她们的美貌吗?”
金云来意味深长的一笑,“这位可从来都不是贪图美色的人啊。”
“你的意思是,他如今有能耐和郑家抗衡了?”
“那当然啊,天下到底还是姓周的嘛。”
花小满故作不解,侧目瞅他,“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勾搭皇嗯嗯?”
她做思考状,“我倒是有几条过分暴露的裙子,也会点西域的艳舞,要不去他面前跳一跳?”
“都说了这位可不是个好色的。”
金云来点了点她的太阳穴,“你有天下无双的医术啊。”
他探究的看着她,“你跟我说说,你这一身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竟然叫眼高于顶的林家二少爷都对你臣服。”
“跟一个江湖游医学的。”
花小满避重就轻,“你的意思是皇嗯嗯生病了?”
“没有。”
这个借口,金云来显然不信,但他也没去深究,“你知道如今这位缺什么嘛?”
“他能缺什么?银子女人都富足,天下也是他的,四海也太平,他缺啥?”
花小满眼睛一亮,“哦,我知道了,他缺儿子!女人那么多,竟然没给他养活一个儿子。”
“啊,对,儿子,也是缺,但这个显然不是他关注的。”
金云来蘸茶水在桌子上画了几个圆圈,“这是郑家,军权在握,你说这位这位子坐的安心不安心?”
花小满咧嘴一笑,“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怕老郑家反了啊?”
“当年赵匡胤为何杯酒释兵权?天子从来多疑。”
“然后呢?皇帝最缺兵权?那我也给不了他啊。”
“他缺将。”
金云来顿了顿,“这些年,他在军中也提拔起来一些人,可后来证明那些人明里暗里都出自郑家一脉,他不敢用。”
花小满一副明白的样子,“所以,你觉得他愿意用裴老爷,你是让我治好裴老爷?”
她转瞬又果断摇头,“就怕裴老爷还没起复,我就先嗝屁了。”
金云来又在桌子上写了一个“陈”字。
“陈?谁?”
“陈公公。”
“他是贵妃的人,那不就是郑家的狗?”
“不不不。”
金云来笃定的敲敲桌子,“他是这位的人。”
花小满忽然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金掌柜,你一个卖衣裳的掌柜,这宫里的事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啊?”
金云来不惊不慌,“不是和你说过,我表妹,也就是你表姐,在宫里,原是御膳房打杂的小宫女,偶然的机会入了这位的眼,一夜恩宠,便给了个采女的位份。”
“那你表妹很厉害啊,一个采女竟然连皇嗯嗯安置在贵妃身边的心腹都知道,佩服佩服。”
花小满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发现这事,倒是巧合。”
金云来神色淡然,一副把你当自己人的模样。
“表妹不是把你给的裙子献给贵妃了?这不就和陈公公接触的多了,一来二去就发现一件怪事。”
花小满侧耳倾听状。
“每次这位临幸了贵妃,这陈公公必然亲自入一趟小厨房,屡次不爽,你说是为何?”
“给贵妃下药啊?”
花小满哧笑出声,好歹乾隆那厮给华妃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欢宜香呢,她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不是这么编的。
“那不然呢?这位年轻力壮,贵妃也似水年华,椒房专宠,怎么就一点好消息也没有呢?”
金云来说的煞有其事。
“说不定,你给裴老爷治病的事这位早就知道了。”
花小满也不揭穿他,笑道:“那哥哥的意思我还继续给裴老爷治?万一皇嗯嗯还不知道,郑家就来追杀我了怎么办?”
“所以,你要找陈公公,跟他说,有人要杀你,请他保你啊。”
“那怎么才能找到陈公公呢,不如,你叫宫里的表妹和陈公公说一声?毕竟她也是我表姐,替我传个话也不算多大的忙。”
金云来摇头,“别说陈公公多疑不会信她,关键陈公公还未回宫,上次驿站之后,整个人便消失了。”
他顿了顿,“上次,他没和你说到怎么找他?那你怎么给他分红啊?”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和一本账本,“贵妃的影响就是大,咱还没开业就好多人打听咱,这么多订单都是定那条流仙裙的,这是这账本,这是你和陈公公的分成。”
花小满一看,好家伙,本钱出的不少,粗拉拉一看,得有万把两银子了。
她毫不客气的全拿了过来,“我是找不到他的,只能等他找我,这先放我这,等他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