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四人围着茶几,散发着扑克,开始了玩《对家拖拉机》之战。这四人中,夏天与徐东海结为朋友,黄松兴与王火炬连为一家。
话说第一局是夏、徐组合输了,徐东海对夏天说:“老夏,酒我喝了,这诗你来吟。”说完,开了五粮液,倒出一杯,“咕咚”一声,喝了个干净。
夏天沉吟半天,决定用也就是以“昂、阳”韵,来起个开头。不一会,夏天说:“以这个八号台风为引子,有了——”
只听他吟道:
你莫急来你莫慌,终有雨停天气朗;
云开日出当酒仙,好酒烂醉头不伤。
夏天吟完后,王火炬笑着问徐东海:“这酒是不是跟夏经理诗中所说,不伤头?”
徐东海答道:“不用我费口舌,你很快就能尝到个中味道。”
这时,黄松兴正以十分熟练的动作发着牌,不一会儿,第二局便开始了。十分钟下来,王火炬、黄松兴这对朋友输了。黄松兴对王火炬说:“王助理,这酒您老先喝。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诗,先应对一下。”
黄松兴说完,摇头晃脑地哼道:
信贷经理吊儿郎,有钱就叫亲爹娘;
存款进来贷款出,贷款放得好荒唐。
黄松兴于前几年毕业于广东金融专科学校,夏天看着这位师出同门的学弟哼完,笑着说:“想不到有金融服务社三个信贷经理在场的场合,你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挖苦我们。我是没有权了,改天万一你想投在王火炬门下,他记住你这首诗,还会要你吗?”
王火炬笑着说:“我这个人挺随便,不是弄权人物。你要来帮助我清收旧贷款,我是无任欢迎,大力提供方便。”
黄松兴笑着说:“这我就放心了!”
……
四人继续捉对撕杀,当夏、徐组合再折一阵之时,夏天问道:“老徐,我来喝一杯,你弄一首诗应对应对?”
徐东海说:“喝酒伤身,我是宁可伤身体,也不愿意伤感情的人,这烂肠之物还是由我喝了算了。”
夏天说:“好吧!”联想到刚才这局是由王火炬的“同花顺”压住了自己的十三王组成的“三带两”而输的,便吟道:
联想当年武大郎,又没钱粮又没房;
运来娶了潘金莲,婆娘来了进银两。
王火炬听后说:“我看夏经理心术不正,这样搞下去,他一杯酒都不用喝。我提议,我们大家先干一杯!”
夏天回应说:“干杯可以,但没有什么东西下酒,你贡献一首诗。”
王火炬说:“可以,一言为定。”
当黄松兴把大家的酒倒满后,准备一起喝下去的当儿,王火炬哼道:
不说古代说现代,不说别人说本行;
调整改革有新意,旧人不用招新郎。
“继续玩!”稍带点酒气的徐东海在王火炬吟完诗后,催黄松兴快快洗牌。不多时,王、黄组合又输了。王火炬意犹未尽,高声朗诵道:“诗接前韵:”
最怕新郎是色郎,当了行长寻女郎;
色眼朦胧瞎忙活,半年垮了三个行。
王火炬朗诵完,夏天笑着问道:“老王,有没有根据?”
王火炬放肆地说:“你看,黄松兴所在的罗湖支行,不是把好端端的李纳行长炒掉,换了个对外招聘来的二十来岁的愣头青——和青当了不到一年的行长,把一个支行搞得一塌糊涂后撤职了;那个新华支行还不是从浙江温州弄了个个体户老板来当支行行长,你是跟他一起开过会的,看他那相貌:耳朵红红,鼻子红红,嘴巴红红,嘴皮滑滑见水,好像打了口红似的,每每讲话时总是喜欢把舌头伸出来舔他自己那两片嘴唇,而两个小眼睛则整天色迷迷的。相书上说:‘两耳桃红,性最玲珑。’这种人,不是色鬼才怪。”
夏天笑着问道:“老王,他用舌头舔他自己的嘴唇,碍着你什么事了,那么上心?”
王火炬生气地说:“夏经理,你这人真是,教不精!我教教你:人在性方面最敏感的神经,莫过于嘴唇与舌头了。为什么现在嘴唇厚的女生受到男士的青睐,被颠覆为美女?就是因为人的嘴唇上有两条交感神经透到大脑神经中枢,只要嘴唇被舌头一舔——不论是谁的舌头,就会发出性方面的强烈信号,激发荷尔蒙快速分泌,一时间就有了性方面的强烈要求。你想,经常自个儿舔舌头的男人会是个谦谦君子吗?”
黄松兴显得好像很虚心,向王火炬问道:“你刚才说,一是两耳桃红,一是嘴皮滑滑见水,一是老是用舌头自舔嘴唇,就是色鬼。是吗?”
王火炬神秘一笑,狡诘地回答说:“你年轻,有的是时间,自个儿慢慢去体会吧!”
这时,徐东海也笑着说:“王助理的确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看来,总行要把你调到人教部去当总经理,市民银行才有希望,要把好色之徒一个个拒之门外。”
王火炬说:“还说呢,我们行崇尚的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他们在应聘的时候胡吹一通牛皮,就能当上行长,呼风唤雨,大呼过瘾。而我们这些在市民银行打拼了六、七年的人要爬上一级,就好像攀登珠穆朗玛峰一样,随时都要吸着氧气,才能上去。不瞒你们说,我这个行长助理,从开始讲提起来到任职,足足花了一个‘五年计划’的时间。老夏,你就更惨了,我看,王显耀那么重视你的时候都没有提起你来,这回胡辉当了你们的行长,他也是‘打一枪换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