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秦之名将,字有成,陇西李氏,灭燕一役为王翦裨将,王翦克蓟,信独自领兵迫燕王喜与其太子燕丹,后得太子丹首级而归,始皇帝赞曰“李将军爱寡人,是以斩杀祸首,以安寡人之心。”
秦王政二十一年,李信将秦军二十万灭楚,败于项燕,折兵十万,七都尉战死,自此一蹶不振,没于江湖之中。
秦将李信者,年少壮勇。-------司马迁
诸人碰面,于马上驰骋,三言两语之间,李信便将他如何谋划想要营救蒙氏兄弟不得,偶然发现方晓一行,而后暗中相助,后又如何发现阎了个大概,随后便在前带路,没命的奔逃。
尽管系统已经给出了相应的信息,尽管早在看到那封充满警告意味的书信的时候,结合扶苏的记忆,方晓就已经猜测,暗中帮助自己的人很可能就是秦将李信。
可此时他看着眼前正应该是壮年的李信,满头白发的骑在马上狂奔,他依旧有些无法把眼前这人,与太史公评语中的那少年勇壮的将军联系在一起,曾经百战无敌的少年将军,仅仅因为一次辜负,遭到弃用之后,便一夜白头。
仅凭他们这十来骑想要正面与阎乐的禁军正面相抗,那简直无异于自寻死路。
“公子!勿要将头探出车外,阎乐那厮,别的不行,但是论起射失,当真是天下无双!”
似是察觉到了方晓的目光,马上的李信飞快的回头朝着后方一看,旋即语气沉稳的朝着车厢内叮嘱。
“车御手,驾车随我来,阎乐那厮追的急切,车驾快不过战马,我等迟早要被追上,若在陷入合围,我等必死无疑。
前方有故赵壁垒开阳堡,我等只需到了那里,便可以复杂地形,与阎乐周旋,仅靠他数十骑,定然无法兼顾首尾!!”
“李将军所言不虚!”
车驾之中,蒙恬蒙毅对视一眼,随后朝着方晓点头。
方晓当然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兵马战阵之事,若只是斗阵单挑,说不定他还能仗着三国套来到“大斧饥渴”出奇制胜。
但若要指挥军阵,就算他有套自扶苏的兵法技能,可没有实践过,不能融会贯通,如果瞎逼指挥,到头来当然只能是死路一条。
是以他只是默默点头,而后便一言不发,当然他也不会露出任何怯懦胆小之色,纵然马车飞驰时,颠的他头昏脑涨,但他依旧尽力将身子坐的笔直。
对面蒙恬、蒙毅见此,眼中不由升起阵阵欣慰神色,“从前那个怯懦仁义,甚至连血腥都不忍直视的长公子,终于真正长得像一个大秦的公子了!”
如雷一般轰鸣的马蹄声,突然被一阵巨响打破,终于早已严重超载又严重超速的车驾,再也经不住奔驰颠簸,在轰然巨响之后,右侧车辙碎成了一地。
如果不是御手技艺娴熟,拼命控制住失控的车架,恐怕车上的方晓三人,真就会因车毁而人亡了。
“公子、将军快走!不必管我!”
车架碎裂倾覆,方晓等人爬出,只见御手被死死的压在残骸之下,胸口插着一根粗壮的车辙碎片,口中则是大蓬大蓬的鲜血涌出,眼见是不活了!
“汝妻子,吾养之,汝无虑也!”
眼含悲戚,也不嫌御者满手污血,方晓一把握住了那人的手掌,似是得到了自家公子的保证,御手嘴角勾起一个欣慰的笑容,旋即便双腿一伸,气绝身亡。
就在蒙恬、蒙毅下意识的以为,长公子会悲痛欲绝,并且以吟诗而直抒胸臆的时候,却见方晓面沉如水,轻轻放下御者的血手,霍然起身,毫不犹豫的朝着李信伸出手掌道,“还请将军带我一程!”
“善!”
李信也没料到方晓会有如此举动,但愣神之下,只觉马背上一沉,方晓已经爬了上来!
“长公子,真的变了!”
眼见如此,蒙恬、蒙毅有些惊喜的对视一眼,同样的翻身就上了那两匹虽然受惊,但兀自没有胡乱奔走的拉车矮马。
可他们谁都没发现,爬上李信马背的方晓,眼底却是有着一丝尴尬。
“这姿势既视感太强了,好羞耻,不行我要吐了………”
因为车驾崩毁而耽误了片刻,背后的阎乐以及他的五六十骑兵,已然追到了百步之外。
坐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李信狠狠的咬了咬牙,“长公子,蒙将军,我等马速不及阎乐那厮,若是再往开阳堡而去,恐怕少倾,就会被他们追上,而后逐个死于强弓之下!”
这样的事实不但李信想到了,同为名将蒙恬又岂有看不穿之理?
于是只见蒙恬、蒙毅微微皱眉,眼中有坚定闪过,“既然如此,你等带着公子先行,我们去拖住阎乐!”
说着蒙氏兄弟就要调转马头,朝着阎乐冲锋。
“混账!”正当此时,李信身后方晓猛地大骂一声,“蒙恬、蒙毅!扶苏甘冒奇险,亲来代地,莫非就是要将你们救出,而后看着你们再死一次?若你还当我是长公子,那便与我一同回到北地秦军。
咸阳城中,赵高、李斯、胡亥三人合谋害死父皇,更是矫诏篡位,你们不思留着有用之身报效陛下,却只想着呈匹夫之勇,如何对得起北地秦军三十万将士,又如何对得起你蒙氏三代满门忠烈!”
这样的“长公子”休说是李信,便是蒙氏兄弟也从未见过,于是一时间这三位大佬级名将,居然被他气势所摄,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相对理智而冷静的蒙毅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