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保鸡跟着求远一起下山送药,顺便跟着他学习治疗眼疾。
一路上,两人虽然都强装镇定,但是尴尬的气氛还是在两人之间流转着,他们都想开口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保鸡自己也发现了,自己提的要求不但是为难了求远,同样也是为难了自己。
发生了的事情怎么当作没发生过,除非他们两个都失忆!
刚到山下,保鸡就看到一大群人蜂拥而来,他们每个都挎着包袱,一脸狼狈的模样。
“求远小心!”求远没有注意,差点儿被身后涌来的人群撞到,保鸡眼疾手快地将他拉到了一边。
求远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诧异道:“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话音刚落,突然听身旁两个闲聊的人道:“这才几天啊,又涌进来好多人,咱们风国本来就已经地少人多了,再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另外一人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北堂国帮助叛王南宫傲攻打炼金国,现在炼金国里战火连天,老百姓根本待不安稳,又不敢逃去北堂国,不来咱们风国又能去哪儿?”
保鸡闻言愣了愣,仔细听着两人的对话。
“呵,以前这炼金国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怎么换了新君之后落魄成这样了?”
另一人闻言轻笑了一声,语带鄙夷道:“我家有远房亲戚在炼金国宫里当差,前不久听他说起过,炼金国皇上为了个女人病倒了,每日就躺在床上等死,政事一律不过问了。要不是炼金国还有个忠心的将军顶着,怕是现在早就亡国了!”
“唉,听说那位新君也是当世三美之一!长得俊美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快亡国了,这种绣花枕头就是没用!”
“嘘!别胡说,咱们皇上可也是三美之一,被听到了可了不得!”
“咱们皇上可不一样!”
说着话,两个人走远了,站在原地的保鸡心情却久久难以平复。
南宫离歌病倒了,而且现在还是放弃抵抗等死的状态?
渣男,你以为这样就行了,我不但不会原谅你,还会看不起你!
求远见她不对劲儿,小声问道:“小雨,你怎么了?”
“哦,我没事,我们走吧。”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她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担心着南宫离歌的处境。爱过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下,忘得毫无痕迹?
两人很快到了王婆婆家,求远指着王婆婆的眼睛做了现场演说,病症、用药以及治疗方法说得仔仔细细,这本是保鸡非常盼望学到的知识,但是她心里一直想着南宫离歌的事情,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正准备原路返回清净寺,求远却突然道:“小雨,我想起来了,李家大叔就住在附近,他服药也有几天了,我正好顺路去看看他的病情如何了。”
“嗯,你去吧。”
求远点点头,“那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好。”求远说完就离开了。保鸡因为带着面具,站在街头不停被过往的人指指点点,她索性往前走了一段,想找个人比较少的地方等求远。
不远处就是风国城门的位置,保鸡远远地就看到了一群人聚在门口,好像在看着什么稀奇,议论纷纷。
见状,保鸡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这一看,才发现城门上贴了一张皇榜。
保鸡仔细一看,顿时心中一喜。原来是风国的太上皇病重,所以当朝皇上遍求名医入宫为太上皇治病。吸引保鸡的不是原因,而是结果,那就是治不好者不予怪罪,而治好者则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只要不违背lún_lǐ道义,皆可尽全力满足。
这个赏赐对保鸡来说是莫大的诱惑,因为她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求风国皇上出兵支援南宫离歌。若有风国相助,炼金国必然可以平安脱险。
想到这里,保鸡跃跃欲试。
正当她想上前揭下榜文时,突然听到旁边的人说道:“徐大哥,你家祖上不就是行医的吗,你尽得真传,何不进宫一试?”
被称为徐大哥的人赶忙摇摇手,“我家祖上只是乡野大夫,这宫里的太医们都治不了的病,我怎么治得来?再说了,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皇上这会儿说治不好也不予怪罪,谁知到时会如何?若是真的一气之下杀人泄愤,又有哪个敢指责皇上的不是?”
闻言,那人点点头道:“说的也是这么个道理。”
保鸡闻言犹豫了一下。确实,刚才这人说得很对,皇上的心情那就跟天气一样善变,高兴时可以让你加官进爵,要是不高兴了那就是伸头一刀,保不齐会怎样呢?再说了,自己虽然稍稍学到了一点儿医术,但也不过是比门外汉好一些,根本没把握治好太上皇的病。
但是这么好的机会真的要就此错过?
反正她看了好多治怪病的书,说不定就有对症的治疗方法呢?
想来想去,保鸡心一狠,挤出人群上前揭下了榜文,围观的人见状都是一惊。
“这人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揭皇榜?!”
“可不是嘛!看她长得怪模怪样的,难道是何方神圣?”
“长这副丑样子,怕是连宫门都进不了吧?吓坏了太上皇怎么办,哈哈!”
人群里一片议论声,多数都是在嘲讽保鸡。
保鸡没理会众人,将榜文收进了手里。
就在这时,突然有几个侍卫打扮的人拨开人群朝她走来,看看她手上的榜文,问道:“是你揭下了榜文?”
保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