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见南宫烈晃神,南宫斐叫了他一声,上前将人拉起。
在这个过程中,南宫烈的眼睛一直看着保鸡的方向,好像要将她一次性看够一样。
保鸡的眼神却一直落在他的那条腿上,心里一阵一阵的刺痛。他还是初见时那个英挺俊美的喷火男,只是现在的他神情中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犹豫,惆怅浓得化不开,自信不再。
“南宫烈,是我,我来接你了。”保鸡向前走了几步,欲拥住他略显单薄的身体,南宫烈却身子一颤,猛地收回了目光,他微垂下头,将喜悦的情绪掩藏。
保鸡平安无事,脸上的疤痕也已经变得很淡了,可见她过得还好。这就足够了,对他来说,真的足够了。
保鸡伸出的手被南宫烈毫不留情地挡开了,再抬起头时,他脸上满是淡漠,如同面对陌生人一样。
保鸡愣怔了一下,重复道:“南宫烈,我来接你了,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好不好?以后我们好好地在一起生活。”
南宫烈闻言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然后略带怒意地看向了一旁的南宫斐,“六弟,你没有遵守承诺。”
南宫斐认真地点点头,“三哥,我没办法遵守承诺。你知道的,我向来重色轻友,兄弟也不例外,呵呵,我可不忍心看她难过。”
“你!”所以就忍心让兄弟难堪?
“南宫烈,你不高兴我来找你?”
南宫烈愣了愣,突然大声道:“当然不高兴!我已经和你这个女人纠缠得够久了,现在我累了,腿也瘸了,只想过回平静的生活,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扰?!”
保鸡因他的大嗓门愣了一下,随后却笑了,“南宫烈,你最不适合说谎了。”
“你……”南宫烈语塞,沉默一会儿道:“你们走吧,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你们操心,知道你们过得也好我就放心了。”
保鸡见他转身要走,一把拉住了他的大手,“不好!我过得一点儿都不好,没有你们的消息,看不到你们的人,我怎么会好?南宫烈,以后的日子我们生活在一起,这样不好吗?”
南宫烈脸上浮现复杂的情绪,愣了愣,他还是开口拒绝了,“好或不好都与我无关了。我现在不是当初的皇子、王爷了,只是一个比普通人还不如的瘸子,你就放过我吧。不管六弟跟你说了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的伤与你无关,你不必因为同情内疚而补偿我什么,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走吧!”南宫烈拂去了保鸡的手。
看着南宫烈狼狈远走的身影,保鸡突然喊了出来,“南宫烈,你了解我的,如果不喜欢,即使是因为愧疚我也说不出假话来!我喜欢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
因为保鸡的喊声,保兔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到保鸡和南宫斐,保兔一愣,有些焦虑不安。
打从南宫斐来过这里之后,她就一直惴惴不安,害怕自己和南宫烈难得的平静生活被打破,她一直恳求南宫烈离开这里,他们重新选择一个地方落脚,但是南宫烈却怎样都不肯。每一次,他都会找各种理由来敷衍,但是保兔心中清楚,他是言不由衷,嘴上说着不许告诉保鸡,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与保鸡相见。
无论她如何排斥、抗拒这一天,这一天还是来了。
“主子……”
南宫烈痛苦地捂上耳朵,不停地摇头,“别说了,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他不顾南宫斐的拉扯,硬是摇摇晃晃地朝保兔的方向走去,进门时,南宫烈脚步过急,险些被门槛绊倒,保兔及时扶住了他的身体。
南宫烈推开她,逃命一般躲进了屋子里,然后将屋门紧闭,“保兔,送客!”
保兔知道南宫烈口不对心,但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她还是伸手拦住了上前的保鸡,“保鸡,你别再逼他了……我求过你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了他,让他过些安稳平静的日子?”
保鸡将保兔的手压下,毫不留情道:“他是我的男人,要平静应该是和我一起过!保兔,我不会放手的!”
南宫斐也道:“保兔,你应该最清楚三哥的日子是不是真的平静。”
保兔闻言沉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与其说南宫烈现在的日子过得平静,不如说他的人和心已经如死灰一般,再也没了半点儿波澜,从前那个意气风发,潇洒自信的男子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他,只是一具缺少了灵魂的躯壳。
这一年来,今天是南宫烈话说得最多,表情也最丰富的一天。保兔忍不住心痛,不管她如何努力,还是无法取代保鸡在他心里的位置。可是,她放不了手啊……
垂下眼帘,保兔冰冷道:“二位请回吧,我家主子想清静清静。”
保鸡连拍了好几下门,但是南宫烈将门紧紧抵着,就是不肯打开,“南宫烈,一天带不走你我就一天不离开,一年带不走你我就一年不离开,我看你能在屋子里躲多久!”
保鸡说完,拉着南宫斐气愤地走到了一边。
现在是什么情况,居然找了监护人哄自己离开?
南宫烈,是不是不在你身上盖个戳,你就真忘记自己是谁的男人了?!
南宫烈进了屋就没有再出来,足足将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保鸡一直盯着门的方向,只能看到保兔进出的身影,忍不住吃味道:“南宫烈也是个色胚,肯定是对保兔的大胸部动心了,哼!以前他可是巴不得听我说喜欢他,可是现在居然连理都不理我!”
南宫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