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撕心裂肺的叫喊着,恶狠狠的指着姜音,浑身颤抖,“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虽说我们老百姓无依无靠,无权无势,但若是任由这个女人做黑心生意,会害了人啊!”
姜音听着这虚无强冠的控告,心中怒意澎湃,她强压怒意冷静的说着,“这就是污蔑……”
还未说完,县太爷就出声打断,想尽快解决此事,“够了!将她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不等姜音解释,就被莫名污蔑,两位衙役押着她进入牢里……
县太爷正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瘦削的小厮一眼,就继续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文玩核桃,直到一名小厮缓缓走来。
“大人,外面有人吵着要见您。”
“所为何事啊?”县太爷抬头一脸惬意地问道。
“听说……是为了九江酒楼的事情。”
县太爷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想起那个人答应的事成之后的好处,在牢中的音江万万不能放出来。
“此事已成定局,还有什么好商议的?那民妇心思歹毒,害死良民,本就是死罪难免!”
“可是那人说……说他有事情要请教大人。”小厮畏畏缩缩,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说错话。
县太爷脸上的肥肉不屑的笑了笑,“那就让本官看看,究竟是什么事情。”
……
“何县令好大的排场啊。”
虽说花言曾经贵为堂堂花将军嫡子,但甚少拿身份压人,尽管姜国已灭,但他长期征战沙场,早已成各国将士信仰,在这周国自然有一定的势力。
如今姜音落难,关系户就能派上用场。
何县令满是肥肉的脸不屑地看着花言,“堂下何人,为何来我县衙生事啊?”
“我为何事来,何县令难道不知道吗?”
花言挑挑眉,面色清冷,倒看得县令很是心虚,他意味深长地说着,“九江酒馆的东家是我的知交好友,如今案件尚未查明,何县令就命令手下将她锁在牢里,大人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了吧!”
花言平日待人温和,为人热情有趣,但认真冷酷的姿态除了军队将士和手下,极少有人见过。
如今何县令见了花言这么一副冷脸,心里无端生出了几分惧怕,但委托人嘱托和报酬又是实在是丰厚诱人。
看了看周围逐渐聚集的百姓,何县令浑浊的眼珠在眼眶里精明地转了转,随即冷哼了一声。
“本官身为父母官,自然是会明察秋毫,不会乱判错判,至于把那东家捉入牢中,也只是为了更好的了解案情罢了。”
何县令观察百姓的反应,生怕引起众怒,缓缓开口。
“只是这音江现在的确是卷入杀人案件中。”
见花言欲言又止,何县令生怕他又卷起百姓们对官府的不满,连忙说道“既然你说那音江没有问题,那本官自然也是相信的,只是家属和百姓那边不信啊。”
花言未曾想到这何县令竟如此善于诡辩,顿时哑口无言。
“你……”
“别急,本官可以立马放人,但若是你们三天之内查不出真相,那就别怪律法无情了。”
花言看着何县令信誓旦旦的油腻模样,心想这人定是收了好处。
他气闷地咬咬牙,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何县令还是父母官。
“要是我找到证据,音江自此就无罪!”
花言一甩袖子,拉着从牢里被带出来的姜音,转身离开大堂。
而他身后的何县令则满是冷笑,那丰厚的报酬,他必然是要拿在手里的。
刚回到九江酒馆门口,却见一群人围着酒馆高声叫骂,有的人甚至拿了烂鸡蛋和烂菜叶疯狂往门上砸。
人群中还有些男人的声音谈论着。
“哎,听说了吗?这个九江酒馆的老板娘啊,昨日被官府抓走了!”
“抓走?所为何事啊?这老板娘人美心善的,酒馆也不是什么黑店……”
“还不是黑店啊!看你这样一定就没有听说过前几日在九江酒馆吃死了老妇人!”
“什么?”
“据说啊,经过官府查验,就是这九江酒馆的老板娘往饭菜里下毒才让这人死了!”
“这老板娘平日里看着善良,也不像与谁结过仇啊。”
“这谁知道呢,不过据我猜测,这老板娘一介女流,竟然能撑起这么大的酒楼,这背后啊……”
后面的话谁都没有接下去,只是心照不宣猥琐地笑了起来。
站在九江酒楼旁的花言听了这话,更是恨不得将他们的舌头给拔了。
姜音无法忍受自己被污蔑,何况是子乌虚有的罪名,还关乎九江酒楼的名声,她眼中闪过一道凌厉。
“难道这诺大的周国,男人就这么心胸狭隘,看不起我这一介女流了?”
众人见姜音回怼,也都闭了嘴,连忙散去。
花言转头看了看姜音,心下悲凉。
但眼中的情绪仿佛是燃烧的炽烈火焰,恨不得把一切伤害她的事物焚烧殆尽。
握了握拳,他带着姜音走向九江酒馆的后门。
这次,就由他来保护她。
站在二人身边的酒馆的伙计止不住的叹气。
“如今外面流言四起,对酒馆的名声也不好。”
花言略显沙哑的嗓音缓缓叙述,听得姜音的眉头越皱越紧。
“就算想尽办法查案,可时间不足,这三天若是还要经营酒馆……”
这些日子,花言真是为她操碎了心。
姜音看着昔日骄傲的男人为自己劳心劳力的沧桑模样,心下感动和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