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险了,要不要把这人……”
“这可是谢之衡的儿子!”黑衣男子白了他一眼,弹了弹衣服上的灰,缓了缓气,“把他送到姜音的住处去,丢门口就行。”
“是。”
谢澄这边行不通,只能看花言了。
花言被一堆护卫保护着,自己也拿着一把长剑,在他面前一大群穿着黑衣人不断逼近,“主子,他们这人数太多了,怎么办?”
杀了一群又来一堆的,他们都快支撑不住了。
花言如花一般的俊俏脸上一改常态,变成了坚定的模样,“杀,打不过就找机会从后门走,我们从不怕别人。”
别看花言一副嫩嫩的小白脸的长相,他的心里却最是坚硬如铁。
“誓死保卫公子安全!”
音儿……想不到今日就要栽在这了,以后便不能再保护你了,脑海中突的显出了女子如花似玉的脸庞,美目盼兮,让他一阵心悸。
她安全他就开心了,而他这牵肠挂肚的人并不知道此刻他的处境。
“你是说,有人把你打晕了让你去杀姜棋?”姜音一脸着急和疑惑地看着眼前刚苏醒不久的,正坐在椅子上揉着后颈的谢澄。
姜棋,那可是她哥哥啊,可她并不知道他的下落。到底是谁要杀他?
“对,然后我没同意,那人功夫不怎么样几下就被我打退了,不过阴险得很,打不过就让人从背后敲我,可以确定的是,他并不敢杀了我,他怕我父亲的势力,他背后应该没什么靠山。”
哥哥在哪儿?她要如何才能找到他,保护他……
姜音点点头,心下想着事,为谢澄后颈抹药不由得下手重了些,整个人心不在焉。
“嘶……”
谢澄猛地握住了姜音的手,看她那呆呆的样子,心头一动,忍不住一拉把小姑娘拉进怀里,温热的气息撒在他的下颚,“音儿,你再重些就是谋杀亲夫了。”
被拉倒在谢澄怀里的一瞬间姜音这才醒过来,连忙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干什么?”
姜音刚起身,谢澄再次一拉,她便稳稳当当地侧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姜音正想呵斥他,谢澄却疲惫地把头放进了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让我抱抱音儿。”
姜音刚要出口的话塞在了喉咙口,也没说什么便任由他抱了去,只是这人喷出的温热的气息尽数进了她的领子,从上往下窜,有些……
不知从何时起,姜音已经开始学会了习惯谢澄的存在,即使他对她做了从前她从未做过的事情,她也不会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惹她了反手就是一耳光。
想来,谢澄应该也是特别的吧。
谢澄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本是看姜音焦愁想想抱抱姜音给她些安慰,却不曾想这温香软玉在怀,他直感觉那淡淡的香味直往鼻子里冲,横冲直撞地往下腹而去,他只觉得心率都有些不稳了。
“那个……你放我下来。”
姜音不自在地扭了扭身,谢澄却呼吸一重,按住她,“你别动。”
谢澄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姜音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好像火烧似的连忙站了起来,谢澄也没有再逗她,她这事上倒是脸皮薄得很。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庞,姜音的脸越来越红,只觉得浑身上下最烫的地方就是脸颊了,“你后颈上的药已经上好了,你休息好了就快些回府罢。”
丢下这么一句,姜音便急匆匆地出了这间房,脚步急促甚至差点平地摔一跤。
谢澄低低笑了一声,往身下看了看,无奈地扶额。
小姑娘还真是不厚道,撩完就跑。
谢澄现在的心理就跟花楼里那事后独守空房的姑娘似的,郁闷得紧,却又不能把人逮回来怎么样。
“谢澄走了吗?”
“已经离开了。”
手下的侍卫白岩回答道,脸色变得严肃,“对了,我们不久前接收到密报,元子青,不见了,我们也派人下去搜寻了一无所获,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什么?”姜音震惊得瞳孔放大,很快镇定下来,“京城里他常去的地方找过了吗?”
“都找了,没有人。”
“绑架元子青的一定是德高权重的人,否则不会这么些地儿都找不着他,要么在自家宅子里什么密室什么的,要么就是宫中!”
姜音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惊,就在这时,一个婢女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姜音,“这是谢家小厮送过来的信。”
谢家的信……
姜音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一张邪魅俊俏的脸庞。
嘶,怎么会想到他呢!
姜音懊恼地咬咬唇,她觉得她真是疯了。
写信的是谢之衡,看完信,姜音对于元子青的下落总算有了个底。
宫中能够囚禁一个人的,也就只有那周国赫赫有名的牢房——水城牢了,这还真是有些难办。
三日之内解救元子青?姜音莫名想翻个白眼,好个谢之衡,她本就无权无势让她三日之内去皇宫里捞人?他真当她无所不会无所不能?
可是没办法,她必须把元子青救出来。
姜音咬咬牙,把信拿到了火盆里烧毁,隔日便孤身一人进了宫。
“音姑娘。”正当她在宫中长廊上走着,心里思虑着待会的计划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她听出来了,是谢澄,他的身后还跟着谢家的一众人。
碍于周围有宫人,她装模作样地朝谢澄一行礼。
“谢澄?你怎么会在这里?”待宫人走后,姜音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