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坤浑身一凛,马上大声应了一声。
何坚和阮小九动作更快,何坚是本来就功夫十分了得,又加上早在战场淬炼过,敏捷度反应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听见苏邀发话,他的人已经朝着那几个人扑上去了, 倚过去便先撂倒了一个。
那几个人只顾着要跑,无心恋战,原本是想要速战速决的,但是没想到这外面竟然还有好手,他们几个人围攻,一时竟然也没占到便宜, 不由便急了, 有人当场抽出腰间的刀来。
那刀锋利无比, 在暗夜里闪过一道寒光,连何坚也忍不住晃了晃眼睛,而后才凛然怒道:“倭刀!你们是倭人?!”
那刀的形制不是大周的形制,造型有些怪异,而且十分的锋利,何坚是见过的,一眼就认出了不同。
此时后面带着人跟上来帮忙的阮小九也赶到了,听见何坚说的这句话,便一怔,而后就忍不住毛骨悚然。
倭寇怎么竟然会出现在云南?!
这里可是云南!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地界,他们怎么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这里的?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过现在不是疑惑这些的时候,大家稍微惊讶过后,便全力对付起了眼前的人。
苏嵘担心妹妹,留下了足足五六十人护着苏邀,如今只留了四个人守着马车,其他人全部都上了,也就是这個时候, 大部分人都被那几个倭寇拖住, 张家平平无奇的屋顶上,几个黑影从屋顶上飞扑而下,直奔只剩四人守着的马车。
纪二太太站在马车外头,看见这副场景吓得简直魂飞魄丧,尖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苏邀这里剩下的四个护卫拼死护主,但是,对方的黑衣人足有七八个,身手都十分了得,好想就是埋伏在那里专门等着这一刻一般,苏邀的四个护卫哪怕是好手,也有些吃力,偏偏苏嵘他们还在宅子里,而庆坤和何坚又被那边几个倭寇缠住,一个黑衣人趁机掀开帘子,想要扑进马车去。
他们之前早已经在屋顶上观察了许久,马车小,加上车辙印,看得出来马车上的确是只有一人,还是个女人。
应当就是七爷所说的那位十分能搅弄风云的县主了。
七爷早说过,这次的事情要做两手准备,能成,他们有成了之后的准备,不能成,他们也有他们的渠道知道,而今天晚上,当守在路口的暗哨说了有官兵来这里,他们就知道,失败了。
但是,七爷早料到,他们会有人来抓人,所以七爷也早有安排。。
现在,就是时机。
不能杀皇太孙,能杀掉一个一直坏事的长宁县主苏邀,那也是完全不亏本的买卖!
帘子掀开,黑衣人猛地往前一扑。
庆坤急的目眦欲裂的喊了一声:“姑娘!”
但是现在已经是鞭长莫及。
谷牤
而后,他感觉已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但是,实际上,也不过电光火石之间,那个黑衣人后仰着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立即就有人过去查看情况,而此时,一只弩箭唰的一下从车厢里射出,直奔那人脑门,吓得那个人重重的一个后仰,才堪堪避过去。
他也总算是知道同伴的情形了-----他被弩箭射中了眉心,当场毙命。
这个长宁县主!
他气愤的提刀去砍马车,不过已经晚了,宅子里的苏嵘已经腾出手来,带着大批人马杀出来,跟留守在外的这些护卫们把他们包抄在一起,几乎是瓮中捉鳖一般,他们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了,很快就死的死伤的伤。
苏嵘顾不得看他们死活,先去问苏邀:“幺幺,你没事吧?”
苏邀掀开帘子露出脸来,淡淡瞥了一眼马车底下的人,笑了一声:“没事,里面情况怎么样?”
“张老爷张夫人都死了,那个少爷也死了,他们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哪里会留人性命的?没了利用价值,他们就把人杀了。”苏嵘皱了皱眉头,见苏邀是真的平安无事,才放了心:“在里面的人,都抓了,还有些漏网之鱼,也都吩咐人顺着痕迹去追了。”
苏邀嗯了一声,跳下马车看何坚捧过来的刀。
苏嵘也看了一眼,皱眉说:“倭寇的武士刀!他们这里,竟然有东瀛浪人!”
苏邀却摇了摇头冷笑一声:“不是,他们不是倭人。”她走到那群人前面,冷冷的看着他们半响,忽而指着其中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你出来,”
没有动静,那人仿佛是听不懂苏邀说话。
何坚就轻声道:“姑娘,他.....”
“白七爷,当真还要装下去吗?”苏邀扬手止住了何坚的话,冷然盯着那个中年男人,啧了一声就挑眉:“七爷真是能耐啊,我还以为你是在东南被广平侯抓了呢,没想到,七爷手眼通天,不仅躲过了追捕搜查,还来了云南,看来,你们服侍的那位主子,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
苏嵘也盯着那人看了一阵,忽而抬了抬手做出个要拿拔刀的姿势,然后,那个中年男人下意识把手放在了腰间。
苏邀嗤笑:“白七爷纵横海上,听说有个绝招最是让敌人闻风丧胆,就是一手腰间软剑,是不是,白七爷?”
白七爷抬起头来,眼神阴鸷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对上苏邀的目光,不冷不热的呵了一声:“看来苏姑娘对我很是了解。”
“过奖了,哪里有白七爷了解我们一样清楚呢?”她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手抬起来露出手里的一柄小巧弩箭,挑了挑眉轻笑:“七爷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