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财主很热情地接待了梁晓乐。并对她表示了忠心的感谢。崔财主说,如果没有梁晓乐的鼎力相助,崔家洼这八十多个冤魂,都将成为游魂野鬼。因为它们留恋阳世的时间太长,已经无法领取鬼心,也就不能重入轮回了。
说到这里的生活,崔财主一百个满意,说:“要什么有什么,吃的喝的玩儿的,都很现成,比生前活的还滋润。”
梁晓乐给崔财主提了一下“蛊血”的事。因为“蛊血”是一种很不常见的邪术,没有身怀大法力的专门制蛊巫师,是制不成的。崔财主既然亡在土匪们的屠刀下,可见不具备这个法力。梁晓乐始终怀疑制“蛊血”另有其人。
“说来还是老天有眼,多行不义必自毙。”崔财主对梁晓乐说:“土匪去我家明抢那天,正巧我的一个懂法术的道友在家做客。道友一掐算,知道大事不好,便对我说了。功夫不大,土匪就堵了门,跑不出去了。
“我一看情况危急,就把家里的金银珠宝,全交给了这个道友,对他说,如果我有不测,万望道友为我报仇,并请扶持我一家老幼。道友拿了财宝,隐身去了。
“谁知,万恶的土匪对我一家下了毒手,全家上下三十多口子,除了我母亲和我的一个小女儿外,无一幸免。
“我的道友被惹急了,想法儿取得了土匪头子的一点儿鲜血,制成‘蛊血’,让我们沿着‘蛊血’上的血缘关系去寻仇。果然,我们辗转二十年,终于把雷家斩草除根。”
“果然如此。”梁晓乐惊叹道。
当初石六儿说到这里时,梁晓乐还有些将信将疑。现在看来,石六儿在灵异方面比自己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说到这里。罪鬼有个不情之请,”崔财主双手抱拳,对梁晓乐作了一个揖:“我的老母亲和小女儿被连家的儿子救出后,生活没有着落,没几年就都被饿死了。因为我们的原因,她们也没有去投胎,滞留在阳间的角落里守望着我们。如今我们获救了,生活有了着落,她们祖孙二人还在外面漂流,饱受饥寒交迫。希望你也把它们收进来。要不。它们很快会成为孤魂野鬼的。”
“它们既然已经死了,成了鬼魂,怎么不回来和你们在一起呢?”梁晓乐不解地问。
“它俩死的晚。又死在了外面,属于‘野鬼’了,没有家人引领(在家神前烧香祷告),家神是不允许它们进门的。”崔财主很无奈地说。
“噢,原来鬼界还有这么多规矩?!”梁晓乐感叹道。又问:“你母亲和女儿都多大年龄?叫什么名字?经常在什么地方活动?你告诉我。我好去寻访。”
崔财主一听梁晓乐答应了,很是高兴,忙说:“我母亲生前六十多岁,姓岳,岳飞的岳,人称崔岳氏。女儿九岁。姓崔名如花。它们经常以卖花为名,向路人讨要一些香火钱儿。”
以卖花为名?六十多岁?九岁的女儿?向路人讨要?
梁晓乐忽然想起丁三儿和仝桂格撞见的卖花老太太和小姑娘,它们是一个老太太。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丁三儿还说,那老太太说它们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让他可怜可怜它们。
“它们是不是经常在小河边儿上游走?”梁晓乐问。
“是的。家里人都葬身大火之中,房屋被烧得一干二净。它们因此而惧怕了火。水能灭火,所以。它们就选择了在有水的地方活动。”崔财主说完,又问道:“怎么?你听说过?”
“我听说曾经有两个人撞见了它们,都被吓得不轻。把它们当成了‘鬼领路’。”
“其实我母亲并无恶意,只是想要点儿钱财。人们只要在撞见它们的地方烧几张冥币,也就没事了。”
梁晓乐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原来撞见鬼可以用这种方法解决。没想到今夜向鬼学了一手?!
“这没问题,我保证让你们母子父女一家人在这里团聚,一块儿去投胎。”梁晓乐信誓旦旦地说。
当梁晓乐问起疯女人的事时,崔财主说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不知道其来历。见她没恶意,也就与她和平相处了几年。主要还是看在连大嫂(连奶奶)人厚道的份上,她的儿子又因救崔老太太和崔如花而葬身火海。众鬼魂都十分钦佩连奶奶的为人,这才暗中帮助她,让她一直生活在村里。疯女人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
“没想到她却引来了你们,让我们也获救了。这真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阴阳间皆是如此!”崔财主无限感慨地说。
梁晓乐见问不出别的来,便说明了投胎日期,让它们在这里好好享受,便离开了崔财主,闪身飘出“装魂瓶”。
疯女人仍然是个谜!
梁晓乐只好唤出小玉麒麟,向它请教了。
听了梁晓乐的介绍后,小玉麒麟想也没有想,立即说:“这个疯女人嘛,她的确是实病——精神错乱!”
梁晓乐不由心里一沉:实病虽然归小玉麒麟管,自己不会被它揶揄嘲讽了,但这要比虚病可就难治多了。拯救一个人的灵魂,要比拯救ròu_tǐ难得多!
“那你就给她治治呗!”梁晓乐说的轻描淡写。
“帮她调整精神,恢复记忆可以。只不过,那样她会更痛苦。还不如这样糊里糊涂混日子呢。你们人类不是欣赏‘难得糊涂’吗?对她来说,糊涂是福。”
“你说的什么呀?”梁晓乐惊呼道:“‘难得糊涂’是郑板桥写的一幅字幅。在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