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柘根本就不理会这些,避开头顶上的箭,让兵士们将打到的几个海盗捆了,架起来直奔城东。民宅失火,官军苦战,整个县城一片混乱,城门半开着,几个被吓破了胆的士兵躲在墙角里,吕柘大声的说道:“快些关闭城门,要是放走一个海盗,我杀你全家。”带着兵士冲出城门,向码头奔去。
在码头与吴三省汇合,乘上事先雇好的船只,顺水向温州驶去。船行渐远,县城的火光依旧清晰,跳动的火苗,滚滚的浓烟,还有那已经模糊了的哭喊声,惨叫声,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厮杀的痛快。吕柘咬着牙拔出匕首,喝道:“把这些海盗的衣服都脱了。”几个士兵麻利的将匪徒的衣服脱掉,吕柘晃动的手中的匕首说道:“你们的巢穴在哪里?谁能带我去,我就饶了他的狗命。”
这是有的桥段,孤胆英雄突袭敌方巢穴,自然要抓几个舌头。当然,还要经过一番威逼利诱才行,否则故事就太过于平淡了。
一个海盗骂道:“你当爷爷是吓大的吗?狗官,有种你就……。”吕柘拿着匕首在他嘴里一阵搅动,那海盗被捆绑了手脚,疼的只是在船上打滚,嘴里的鲜血喷出来,兀自不停的骂,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在骂什么。
这是典型的杀鸡骇猴,其他的几个海盗果然被镇住,一脸惊骇的看着吕柘,匕首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掉落下来,连吴三省也变了脸色,县尊大人竟然如此狠毒。吕柘蹬着眼睛,似乎觉得还不够,指着那个海盗说道:“把他给我扔到水里去。”
鲜红的血就在眼前,没有一个人敢怀疑,两个兵士抬起那海盗扔到了水里,只听的‘扑通’一声,水面上溅起一片水花,旋即一切又恢复常态,楠溪江的水也许并不深,但对于一个被捆住了手脚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活命的机会。
吕柘铁青着脸说道:“谁能告诉我,我就饶他不死,还能给他一笔钱,否则……。”
海盗们不敢叫骂了,噤若寒蝉的看着吕柘,吕柘一步步的逼过来,晃动着手里的匕首,那上面还有不曾凝结的血滴下来,不死上几个人,看来是不行了。
一个匪徒突然叫道:“大人饶命呀!小的也是为了讨口饭吃,要是说出了大当家的位置,大当家的一定会杀我全家的。”
吕柘阴着脸,说道:“要是你不说,我不光杀你全家,还要灭你九族。”这么快就有人怂了,吕柘不禁有些失望,在他的印象中,这些海盗都是心狠手辣,彪悍异常的人物,须得百般的折磨才行,怎么这个海盗一见血就招了,他准备的一些折磨人的法子还没有全部使出来!看来描述太过于夸张了。
吴三省大喝一声,“快说。”那海盗被吓破了胆,再不犹豫,将海盗巢穴的位置说了出来,其他的海盗再无一人敢于抗拒,一起耷拉下脑袋。
吕柘问道:“岛上还有多少人?”
那海盗说道:“岛上还有四五十个兄弟,加上些女人孩子,差不多有百十口。”
吕柘立刻板了脸,晃着手里的匕首逼过来,说道:“一个荒岛之上那里有这么多人,你若是敢胡说,我立刻要了你的命。快说,除了县城那些劫囚的,岛上还有多少人。”官军打仗向来是仗着人多,倘若人数相当,必然心先怯了。
那海盗倒也乖巧,立刻说道:“大人说的是,我们这次劫囚来了百十个兄弟,现在岛上只有十几个兄弟和一些女人孩子了。”
吕柘收起匕首,说道:“好,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决不食言,会让你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人一旦骨头软了,就立刻会变得奴颜婢膝,那海盗连连点头,说道:“小的句句属实,句句属实。”摇尾乞怜的样子像条狗一般。
到了温州码头,太阳已经西沉,吕柘摸了摸怀了的金牌,要想做好这件事情,还得拿下马统制才行,让吴三省选了几个兵士跟着自己,向温州大营奔去。
温州大营前,两个士兵懒洋洋的抱着长枪靠着栅栏聊天,太阳已经没入群山之下,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吕柘快步的走到营门前,一个士兵懒懒的喝问道:“干什么的?”
吕柘脚步不停,走上前去,照着那个士兵的脸就是一记耳光,说道:“你们统制大人在那里?”士兵被打的懵了,疑惑的看着他身后的几个精壮汉子,虽然不知道吕柘是干什么的,但他这副派头,似乎来头不小。哆嗦的说道:“统制大人在大帐里呢!”
吕柘扔下两个守门的士兵,带着吴三省快步走入大营,大营里隐约的传来喝酒猜拳和赌博掷骰子的声音,在没有战争的太平岁月里,士兵们都懈怠了。
马统制的大帐虚掩着门,里面有灯光透出,吕柘推门而入。只见马统制赤着上身坐在酒桌前,怀中抱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一脸**的笑。见到有人闯入,不由得一惊,连忙从椅子上跃起,去拿后面架子上放着的兵器。女人顾不得穿衣服,尖叫着躲在桌子下面。
吕柘一挥手,吴三省带着几个兵士退了出去,吕柘关上门,说道:“统制大人不用惊慌,下官是永嘉知县。”昂头挺胸的说着。
马统制镇定下来,被一个低级官员扫了兴,自然不高兴,但自己在大营里嫖宿,宣扬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心里的不满也不好发作出来,说道:“你一个小小的知县,竟然也敢擅闯我这大营,就不怕军法从事吗?”威胁的说着,女人似乎觉得没有危险了,从桌子低下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