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顾念一噎。

过去几秒她无奈侧了侧身,站到骆修和梅佳亭两点之间,背对着梅佳亭朝骆修做口型。

[就是我们之前谈到的那个。]

骆修点头:“这样么。”

“……”

顾念挫败地望着宝贝鹅子淡然处之的反应――

圈里怎么会有宝贝鹅子这样单纯得像朵剔透?这样的性格以后在圈里成了名,真的不会被人欺负死吗?

老母亲越想越忧愁。

宝贝鹅子不争气,她只能自己上了。

顾念转过身,神色也变得肃穆正经起来:“梅小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进来吧?”

梅佳亭脸色有些难看,揪着手没说话。

顾念朝她走近去:“由你传开的那个流言,在剧组里已经越传越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个消息短短几天散播开的――”

“我没有,”梅佳亭急忙抬头辩解,“我只是、只是那天晚上喝多了,没忍住说出去的,第二天我就后悔了!往回收都来不及,怎么会去推波助澜让它传开呢!”

“我姑且相信你,毕竟结果已经造成,追溯过程无用。”

“那你找我是?”

“首先,剧组里很多人都已经知道这是你传出来的消息。我希望你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承认你是因为私人恩怨传播了不实谣言,肃清道歉。”

“……”

梅佳亭咬了咬嘴唇,有点委屈。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那天她确实是勾引不成被婉拒,又听见骆修那句暧.昧不明的话,为了泄私愤才把这件事报复性地传出去。

她只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传得这么开闹得这么大。

如果骆修不是暂时只在组内小有名气的新人,而是什么一二线的当红小生,那后果……

梅佳亭想想都觉得可怕。

更别说这样的身份和隐患,还很可能就在不远的未来实现。

所以梅佳亭委屈了几秒就明白,即便是为了她自己,这个流言也得在此刻影响最小的时候肃清。

梅佳亭攥着手指用力点了点头:“我会的。”

“还有第二件,”顾念眼神冷了点,“我希望你告诉我,这件事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

“什么?”

顾念:“你和我们没有私人恩怨,也没有利益冲突,我不认为你有什么必要这样不遗余力地给彼此挖坑――就像你说的,推波助澜的人不是你,这点我相信。所以我想知道,最初是谁授意你这样散播谣言的?”

“没有人授意我……”

梅佳亭僵了下。

在茫然抬头的这一秒,隔着纤弱的小姑娘的身影,她的视线滑过了顾念的肩膀。然后她看见顾念身后一两秒外,半靠着门边墙壁,倦懒垂眸的男人。

似乎察觉了她的目光,男人镜片后细密的睫毛微微掀起,一双温润却冷淡的褐色眸子凝住了她。

须臾,那人温润一笑。

【说不定,是我先暗恋她的?】

那个冰凉松懒的语调仿佛还在耳边。那时听得入骨酥麻,此刻却只叫梅佳亭通体生寒――

他是故意的!

他明明猜到了、他猜到她会如何做,所以才把那句似是而非的话,在只剩她一人在他旁边时,就那样“不设防”地说给了她听!

“梅小姐?”

“――!”

梅佳亭惊栗回神,重新定下焦点的眸子里,顾念正不解地看着她:“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梅佳亭:“我没有看你!我――”

梅佳亭声音戛然而止。

她瞳孔轻轻缩起。在这一秒里,她想起从她们进来骆修就在这儿等候多时而顾念意外不知的反应,以及他刻意起身装作离开,走到顾念身后,借一个明知故问就调顾念回身站到两人中间的选择。

所以直到此刻,顾念都以为她是在看她,对她身后那个人没有半点怀疑。

步步为营,丝丝入扣。

梅佳亭慢慢僵着眼神低下头,在这个燥热的夏日里,她慢慢打了个哆嗦。

……

她还以为自己是阴差阳错成了这场谣言的始作俑者,可原来她还是高估自己。

她不过是那个男人手里一颗随取随用的棋子。

在那场party之前,这个男人应该见都未曾见过她,半晚的纠缠和攀谈,他就把她陷进了这个局里。

而且是没有选择的局。

她猜他有一千种方法进退得宜,撇清自己,就算她歇斯底里,除了毁了她自己不会有任何别的结局。

梅佳亭不甘心。但她又不敢不甘心。她握紧的手指松开,声音低得无力:“抱歉,顾编剧。”

“嗯?”顾念不解。

梅佳亭:“这件事就是我一个人说的,和别人没关系。”

顾念:“?”

梅佳亭紧攥着拳,僵着身影迈开步子,走过顾念身旁:“谣言我会肃清道歉,顾编剧也不用担心。是我不满骆先生的拒绝,又恰好见两位当晚一起出现,所以酒醉后不经大脑编出来这样的话……没人要害骆先生。”

话音落时,梅佳亭正停在骆修身旁。

对于她的话和反应,男人全程置身事外,好像真的半点不知道、半点没干系。

而直至此刻,他也只是微微侧身,眸子温润,笑意温柔地让出通路。

温柔……

温柔个屁。

这种毒蛇猛兽恶龙魔王级别的存在,她、还有他们,所有人都是瞎了眼,才真当他良善可欺。

梅佳亭眼神微栗地避开视线,看都没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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