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马车篷布里,一路颠簸不停。宋芷瑶温柔的揽着他的脖颈。“相公,便是这样,有必要吗?”
流奕辰细细地贴在她的身上,思虑了许久,方才说道。“为了这天下,便是如此,也无别的路。”
两个人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沉浸在对方的爱之中,心地很是快乐。过了好长时候,才到了那营帐里。
里面一切的布置都是非常的华丽,最中间是丝绸床单,一边点着温暖的熏香,四周都挂着厚厚的棉布。
宋芷瑶看着流奕辰,如水般黏在他身上。“相公,在外面折腾了这么久,不好生休息,享受小女子的温软。”
流奕辰望着她,笑道。“现在不是沉浸在温柔里的时候,好瑶儿,你便先睡吧,我还有东西要写。”
他手里紧紧攥着毛笔,笔锋如此苍劲。心里满是愤慨,每个字儿,都写的是那么的凝重,厚重。
“凌王流申,私下屯兵,密谋不轨之事,行征暴敛,以为军资,只愿朝廷降命,平此逆贼。”
写完那封信,他递给自己的一个随从。“便是要把那信送到,路上万不可有意外,越是早越好。”
那随从,领命而去。流奕辰听着外面淅沥的雨声,更加的响亮。“便是如何,也不过这一招了。”
他躺在宋芷瑶身旁,过了好一会儿才睡下。这时候,凌王如一只热锅蚂蚁般,心里急的不行。
“这条狗畜牲,竟然动用了军队来害本王,便是要用什么法子,在朝廷上,为本王主持公道。”
他命令自己的使者,带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去京城。“便是这般,朝堂上那些官员,自然替本王说话。”
那个使者快马加鞭,一路风餐露宿,过了几日之后,才到了皇宫。他看着那边的侍卫急迫说道。
“小的有事要见。”侍卫们却不知他是何人,自然不允,直接把他拦住门外。这时候,皇帝也很是忧虑。
“这朝堂上这么多官员,突然一起为凌王说话,只是现在这样,让朕,也是着实的很难办呀。”
那些官员们退了朝,只留皇帝一人呆在那里。他命令侍卫,决定赶着马车,出去散一会儿心。
宫门刚刚打开,便是看到了跪下的那人。“有何事找朕?”他跳下马车,扶起那人。
使者被搀扶起来,眼里激动的满是泪水。“陛下,这是主人派小的过来,写了封密信,便是如此。”
皇帝也是很思念流奕辰,接过那封信。“朕命令你们,先回宫里去。”他一个人,回到了深宫中。
打开那封书信,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笔迹,皇帝看着书信里的一切,思来想去,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竟是如此,这些为凌王说好话的官吏,都是自有其所图,原来他,竟然是为了做这等事。”
皇帝沉吟许久,心里面想了很多。“虽说朕,也是一向仁义,只是做出此等事,超出了朕的预料。”
他的脑海里面想了许多,决定还是相信流奕辰。放下书信,拿过毛笔,不一会儿就写了一份圣旨。
“你给朕带回去,莫要让任何人知道。”那使者下跪谢恩,然后拿起书信,骑着马,往潭州去。
这个时候流奕辰,每天都在关心城里的局势。“那些包税的,还在私下勒索百姓,大肆妄言。”
听到那些人回给他的话,流奕辰心里想到。“自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
他只是希望皇帝的诏书,无论如何,快一点来。有了诏书,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剪除此人。
这时候那个使者,身上湿漉漉的,满满的都是肮脏的尘土。直接跑到军帐里面,纳头便跪。
“大人,陛下的手谕来了。”流奕辰把他打发到一边去,拆开了那封信。上面那烫金的纸,写着一行字。
“准流奕辰便宜行事,钦此。”他看到这一行字,知道皇上不会阻拦自己,这样心里便有了底。
“我们得让士兵那边,把城里的百姓,直接就安抚住,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再一次掀起动乱。”
与此同时,凌王看着那边,整个城里面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百姓们不再像之前那样交银子了。
他气愤地说道。“越是这些刁民,居然敢做这等事,等到那碍事的狗畜牲死了,便是杀个干净才是。”
他库里面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搜刮,里面有着数以万计的白银。他看着下面,心里生出一条毒计。
“倘若是他们现在已经定下来这样做,不然本王就拿这些银子,多雇佣一些兵,和他们动手。”
想到这里,凌王神经质的笑了。“只是今日本王,可是只能赌一把了,你这狗畜牲,这是你逼本王。”
任旺带着那些士兵,,竭尽全力地维护着城中的秩序。那些士兵们,时刻警惕着后面的威胁。
“那些包税的东西,肯定还会趁机对士兵们下手,只是现在也不能攻进王府,还得继续挺住。”
任旺带着那些士兵们,巡逻在街市上。高声的打着鼓,敲着锣。“百姓们不要怕,朗朗乾坤,天地公道。”
那些百姓们一个个,吓得也不知如何是好。现在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管怎么做,都有危险。
如果说和官兵们走的近,不交包税的银子,很快就会被那包税的,偷着一刀,杀死在小巷里面。
倘若交了那包税的银子,也就倾家荡产了。凌王给这些,隐藏的包税人,下了非常重的任务。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