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瑶惊讶地问道。“那么多的金子,究竟有多少呢?”县令伸着双臂,比划着。“大概就有这么多。”
宋芷瑶望着县令,知道这不是一个小数。“就在这县城里,哪来的这些金子?莫非此地有金矿?”
县令望着她笑道。“夫人说笑了,小县地穷,哪里有什么金矿,只是靠着百姓辛苦工作,勉强糊口。”
流奕辰听着他的话,疑惑地说道。“兴许这件事情的水很深,我们应该再想想,对了,再去看他们的账本。”
县令看着流奕辰,十分恭敬的说道。“皇兄大人英明,竟然有这么多金子,找到店铺帐本,必得端倪。”
他们从县衙里面走了出来,夕阳西下,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每一个人身上。“相公,能是怎么回事?”
流奕辰摇了摇头,小声的对着宋芷瑶说道。“真有那么多金子,便是做强盗,也得不到,这地方,不像富裕的样子。”
两个人刚说着话,又一次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辆马车。“相公,快看,那辆马车,又过来了。”
宋芷瑶躲闪不及,马车飞快地朝着她的身子,奋力的撞去。流奕辰拉着她的身子,奋力躲到一边。
她拍打了身上的尘土,心脏砰砰直跳,好像要从嘴里出来。“相公,多亏了你,不然我就危险了。”
这时侯曲和熊力,两个人跟着跑了过来。“大人,还等什么呢?那马车好不容易又出现了,快跟上。”
流奕辰也知道跟着这马车,凶险难料。只是这样好的机会,不能不抓住。他们骑着马,飞快地跟了过去。
很快他们就跟着到了那条河边,马车栓在那里,车里空无一人。那条巨大的船,又顺着河另一侧去。
流奕辰望着那条船,船舷几乎都要贴到水面上,然而船身,明显很高,排出了许多水,激起了浪花。
“确实不对劲。”他想道。“这条船下面,一定装了许多东西才是,而且非常沉重,不然吃水,不能这么深。”
正当他们呆在那边的时候,嗖的一声,飞来一只尖锐的箭头。直接贴着宋芷瑶的额头飘过去。
“好险。”流奕辰意识到,他们一定被发现了。几个人躲到草丛里。那条船消失在雾中,不见了。
过了许久,天色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相公,那些人真是阴毒,差一点就要了瑶儿的命。”
流奕辰双手小心地擦拭着她的额头,安慰道。“没事的,我们回去查了账目,明天再去那店铺。”
正当他们起身离开的时候,发现一条草船,悠悠荡荡的从水中出现,几个身影跳下船,放在地上五六个沉重的袋子。
宋芷瑶心里一惊,身子往回缩,低下了头。“相公,我看那几人,不是好人,我们往后去吧。”
流奕辰捏着手势,示意候曲熊力,莫要妄动。那些人,掰下几根树枝,插在上面,吹了声口哨,便悄然离去。
一轮明月照在当空,他们四处张望。“再往里走几步,必然会有人来,我们跟着走,看看究竟。”
宋芷瑶听着流奕辰的话,默契地望着他。过了一小会,一辆咯吱摇晃的骡车,骨碌碌的转了过来。
上面跳下一个破布衣衫,肩膀一用力,就扛上了一袋。“弟兄们,都小心点,刀口舔血的事。”
流奕辰眨巴着眼睛,看出来那些人,似乎是在卖私盐。“未想到这人,竟有此等背景,往后去。”
他们往后走了几步,草丛扑愣直响。一个人挥着刀,用力的舞。嗖的一声,激起一阵清脆的风声。
宋芷瑶吓得连忙低下了头,几个人缩在一起。流奕辰用眼神示意,候曲和熊力,也一起忍耐着。
为首那人,大踏步走向前,高声喝道。“二狗,那里没人,赶紧端了货就走,爽利痛快一些。”
那人飞快地跑过去,扛上了那几袋子,甩着鞭子,啪的一声响。那骡车,消失在苍茫的夜空。
过了许久,宋芷瑶他们才走出来。“相公,刚才那几个东西,便让二位兄弟结果了,该是多好。”
流奕辰也不理会她,径直走上前去。扒开那蓬乱的草,用手一戳,里面,调出了几粒粗糙的盐。
他伸着手用着舌头舔着,味道带着一丝苦涩。“原来是这般,他们拿走这些盐,再和官盐勾兑。”
宋芷瑶望着那盐粒,映照在月光下白花花的。“相公,凭着这点东西,也定不了他们的罪。”
流奕辰望着苍茫的河水,若有所思。“暂时定不了,不过也不要怕,今晚我们回去,查询账本。”
他们刚要离开,又发现一旁,冒着白花花的烟雾。似乎是有人生火,而且刚离开这里不远。
“瑶儿,快走。”他们一行人,坐上了马车,飞快地往城里去。过了许久,才折腾到了住所。
候曲和熊力二人,望着流奕辰,有些沮丧的说道。“大人,就这般对付他们,只怕他们消遣我们。”
流奕辰也明白两人的苦衷,微微一笑。“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我自有安排,你们不必再操心。”
他们回去休息,宋芷瑶眼圈黑乎乎的,感到很是疲倦。“相公,便是清查那些黄金,如何?”
流奕辰回过头去,严肃地望着她。“瑶儿,不可这么做,我们是查案子来的,不是强盗流寇。”
听着他的话,宋芷瑶皱着眉头,心里着急。“相公,瑶儿看在眼里,气在心里,那女子,真是卑鄙。”
流奕辰和蔼地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