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奕辰又到了关押肖氏的牢房,她的面容,十分的白净从容,已经没了血色。只是微微地笑着。
宋芷瑶和候曲,熊力二人,无奈的说道。“我们问了她许久,只是跟个哑巴一般,什么也不说呀。”
流奕辰望着那女人,手心里摆弄着那玉佩。心中感慨。“这女子尽管可恨,只是真的怪可怜的。”
他又走上前去,威严的说道。“你这姑娘怎么能这么糊涂呢,人命关天的事情,竟然会这么做。”
肖氏眯缝着眼睛,冷冷的不屑的笑。“大人,那些事情,除了小女子,和任何的人都无关系。”
流奕辰紧贴着她的脸,厉声喝道。“看你还剩一个孩子,把那人招出来,你就能留下一条命来。”
肖氏却是软硬不吃,摇头晃脑,打着哈欠,口中胡言乱语。“先把她放在这里,我们去那商铺。”
流奕辰他们,赶着马车又到了商铺,上面已经满是破旧,沾上了许多斑驳的灰尘,他们几人用力踹开门。
那个孩子从里面跑来,手指头上流着血。“大人,我饿。”望着那可怜的孩子,宋芷瑶心中同情,不禁落泪。
流奕辰抱起那孩子,温柔地问道。“孩儿,你手指头怎么了?”望着那伤痕,一道道牙印,似乎是被咬的。
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俺娘前天就不见了,俺没吃的,抓到只老鼠,却咬了俺的手指头。”
宋芷瑶他们把孩子手上的伤口包住,然后又给孩子买了几个馒头,望着孩子吃,他们欣慰的笑了。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他们几人,手里端着明亮的火把,一直往下去。又看到了那些硕大的坛子。
“竟然装了这么多金子。”他们小心翼翼的搬开坛子,望着地窖里去,拐了几下,发现了许多麻袋。
那些麻袋上,泛着灰白色的破口。流奕辰走上前去,双手轻轻捧着。“还是那私盐,味道真苦涩。”
他们一连在屋子里,寻找许久。“这么多麻袋,怎样也有几石了,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运来的。”
他们又走到楼上,到了女人的闺房。里面有许多纷乱的信件,丢着许多衣衫,脂粉。也被收拾起来。
宋芷瑶又见到肖氏,她一个人呆在铁栏杆后,脸颊苍白,上面满是蓬乱枯黄的稻草,嘴唇干裂。
肖氏望着宋芷瑶,凄厉的惨笑一声。“就让我痛快死了好吧,关在这里,也是活着干受罪呀。”
宋芷瑶望着她的面容,无奈的说道。“曹侍郎必不是个好人,想必他,也是胁迫你这么做的。”
听着宋芷瑶的话,肖氏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愣了一刹那,才大声呐喊道。“他是好人,你们不能诬陷他!”
嘴角里喷出的唾沫,险些迸溅到宋芷瑶脸上。宋芷瑶无奈,擦了擦馒头上的尘土,扔到牢房里。
“吃吧。”她无奈的关上了大门,走了出去。肖氏手心里,把玩着那玉佩,嘴角发出一阵痴笑。
宋芷瑶刚走出门外,望着流奕辰。他站在前方,表情肃宋。“瑶儿,那女子,我就知道没有动静。”
她撅起了粉红色的小嘴唇,一脸不悦。“相公,那女子软硬不吃,不如你来,奴家没有那样的本事。”
望着她那可爱的样子,流奕辰慨然一笑,伸出修长的胳膊,挽着她的后腰。“再去那商铺一次。”
温暖的阳光,如此明媚,柔和的照在二人脸上。他们赶着马车,刚到了门口,远处传来脚步声。
“什么人?宋芷瑶转过头,望着拐角,一边走出一人,看到宋芷瑶,表情紧张,瞬间往小巷中去。
流奕辰一把拉住她,小声说道。“只是那人甚是可疑,似乎是来动那些私盐的,里面兴许还有人。”
听到这话宋芷瑶肃立在一旁,吓得大气不敢出。“我们快走,再带几个兵来,把这屋子挡住。”
他们赶着马车,飞快地回到了县衙。“县令大人,带几个兵去那商铺。”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跟着过来。
他们又一次到了门口,用力的踢开门。发现里面,有几行脚印。带着水痕,沾着泥土,往远出去。
几名士兵手里拿着木头路障,挡住了大门。“包围住这里,别让那些人走,快一些跟我来吧。”
流奕辰手里攥着锋利的宝剑,悍勇的朝着地窖边去。那些士兵,纷纷跟着他,一起挡在了窖口。
他高举明亮的火把,轻轻的往下走去。看到地上,那几个布袋,横七竖八的倒在一边,洒着盐砾。
“哪里的贼人?给我出来。”声音是如此的响亮,激荡起回声。过了许久,他发现这里并没有人。
只剩阴暗的角落里,老鼠在吱吱乱叫。忽然,一条长长的竹叶青,抬起了脑袋,向着他冰冷的嘶叫。
“竟然有这么大的蛇。”流奕辰身子往后一闪,那把锋利的宝剑,一把挥去,直接划断了那蛇的七寸。
那条蛇噗嗤一声,倒在地上,挣扎蠕动不停。士兵们用长矛把它挑在一边,又朝着那边的袋子走去。
流奕辰在地窖里思虑许久,心中疑惑。“究竟是人还是那蛇,把袋子弄乱,盐粒都撒到一旁。”
他心里越想,越感到诡异。“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需要人来守卫,我应当从私盐的事上查起。”
那些士兵们,谨慎的守卫在商铺中。流奕辰又采集了许多盐粒,放到布袋里,回到了县衙。
咯吱一声,大门冰冷的打开。流奕辰手里掂着盐粒,高声喊道。“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