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瑶过了一会,从茅房里出来,那两个身影,似乎发现了什么,躲到了一旁栅栏的角落里去。
宋芷瑶轻轻地掂着脚,往楼上走去。“看来就是他们两个,这倒霉的曹侍郎,貌似还蒙在鼓里。”
只是她想到曹侍郎和肖氏的事,忍俊不禁。“真是报应,背叛别人,也被别人背叛,互相欺骗罢了。”
她回到雅间里,曹侍郎和流奕辰两人,已经吃了许多,擦拭着嘴角上的油腻,一起聊着天。
流奕辰虽说喝的半醉,但是意识还清醒。“大人,您断狱的手法,公平公正,我真是佩服的很。”
曹侍郎听着流奕辰的吹捧,不禁得意忘形,大口的呼着热腾腾的酒气,伸着大拇指,说道。
“小人没有别的,只有一片赤胆忠心,为了朝廷的江山,纵然肝脑涂地,也九死而犹未悔。”
流奕辰接着说道。“我有幸见到大人,也是英雄投缘。”两人喝空了酒坛,菜也没有,剩下一点。
宋芷瑶只是一个人,呆愣愣的坐在那里。望着远处明朗的月光,借着酒意,心里想起了许多。
“出来这么久,也不知家父家母如何,只是不惦记我这个不肖女,身体安康,便也就无所求。”
她望着圆圆的月亮,一切心意,都寄托在那轮明月上。“白鸿呀,你现在,也终于有了着落。”
宋芷瑶正陷入回忆里,一切都好似流水一般,又好似发生在昨日的梦境。过了许久,流奕辰说道。
“曹大人,你我聊的投机,改日再叙。”曹侍郎打开门,身子晃晃悠悠,那师爷,一把扶住了他。
流奕辰望着曹侍郎的身姿,感觉到他,很有可能并没有醉,只是为了欺骗自己,在这里表演。
自然流奕辰,也不会去揭穿他。一把扶住了曹侍郎另一边的肩膀,感觉到他的手,很是用力。
流奕辰和宋芷瑶,两人往下走去。那夜色已经黑了,下着毛毛小雨,好不容易,才把曹侍郎扶上了车。
曹侍郎嘴里,胡乱地嘀咕着醉话,只是他眯缝着眼睛,透过一旁的纱布窗帘,警觉的观察二人。
看着流奕辰和宋芷瑶,他心里美滋滋的,不禁笑了。“真是两个嫩雏,本官必然做到滴水不漏。”
他们一路往回返去,曹夫人手里拿着布巾,泡着凉水,温柔的擦拭曹侍郎的额头,一边拍着他的身子。
那师爷,骑着一匹高头黑马,抓着缰绳,拿着火把,在前面引着路。过了半个时辰,方才到曹府。
宋芷瑶和流奕辰两人,一起走下来。两人扶着曹侍郎,好不容易,才把他扶到了房间里面去。
曹侍郎躺在床上,吐了几口。那几个侍女,一起走上前来,温柔小心的擦着他的下巴,清理着污秽。
流奕辰两人,折腾了许久,方才走到长廊。望着那空旷的大门,只是两旁灯火,十分明亮。
他们两人,走到门前,望着下面的足迹。就在那马蹄印下,盖着一行脚印,应该是那师爷的。
流奕辰越看,感觉和昨天的脚印越像。“那曹夫人,十有,就是和那师爷背后悄悄私通。”
想到这里,两人就走回门内。那几个侍女,手里拿着扫把,恭敬地过来,不一会,门就被扫干净。
他们两人,回到了屋里。望着床上,那丝绸被上,被撕开了几个小裂痕,有一层泥泞的猫爪印。
宋芷瑶瞪大了眼睛,抓住丝绸被,伸着手一摸,感到一阵粗糙。手一抖,那白花花的绒毛,飞舞在空中。
她一脸沮丧的说道。“相公,瑶儿不该收留那只猫的,这床弄成这样,今天晚上也没法睡觉。”
流奕辰走出去,却是发现那些侍女,都已经安歇。那雨水已经停了,外面一片清朗的气息。
他忽然想到。“兴许今晚就能有结果,我快叫瑶儿出来,两个人一起,再在后院的花园里转悠。”
说着,他就走进房间,拉着宋芷瑶的小手。“瑶儿,今晚正是花好月圆之时,我们出去走走。”
宋芷瑶望着他的眼神,也默契的点了点头。两人走在花园里,万籁寂静,只有远处有青蛙的微弱叫声。
她环顾四周,小心的咬着流奕辰的耳朵说道。“相公,我们转了这么久,也没看见曹夫人来。”
听着她的话,流奕辰悠然一笑。“瑶儿,万事万物,自然有他的道理,该到了火候,必然会来。”
他们两个走到一旁的池塘边上,望着那密密的阔大荷叶,在水上飘着几朵鲜白的荷花,蛙声恬噪。
宋芷瑶侧着耳朵,听到在这蛙声中,似乎有一男一女,在妮侬的说着情话,声音越来越真切。
她走到池塘边,侧着身子,望着荷叶里,那两个人影。使了个眼色,流奕辰也跟着走了过去。
那两个人影,相互依偎在一起,二人听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声音很小,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正当两人专注地望着那边之时,宋芷瑶忽然感到后身,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脚一扭,往着池塘里跌去。
她心一慌,拉着流奕辰,两个人一起滑下了池塘。那冰凉的池水,涌在身上,泡的二人直打寒颤。
那两个身影,也瞬间消失了。宋芷瑶挣扎的往上去,尽管这水不深,只是踩不实,脚下又有淤泥。
她一连呛了几口水,重重的咳嗽。手心刚抓到荷叶,又是咔哧一声,直接朝着下面沉了过去。
流奕辰在水中费力地脱掉上衣,拼尽全力游去。他一把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