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非常深邃,阴暗,当两人意识到之时,已经迷失了方向。跌跌撞撞,走了许久,到了一处岩壁边。
岩顶上,滴答答的落着水珠。两人喝着水,听到远处,传来呐喊声。“先把这个洞填上吧。”
两人心里很是紧张,然而又不敢惊动外面。眼看着那些沙土和石灰落入洞中,两人只得往前冲去。
好不容易摸索到洞口,候曲一晃身子,撞倒一个奴工。一把把那锋利的锹头,重重的甩过去。
“弟兄们,反了他娘的!”熊力也夺过一个镐头,奋力突围。那些奴工吓得不行,慌张的四散奔逃。
这一下,那几个监工和喽啰,一时间不知往何处去。挥舞着刀刃,胡乱的跑,两人趁机翻过了篱笆。
曹侍郎听到外面的声音,奋力跑出去,一脸怒气。“你们这些没用的狗东西,连杀几条狗都不会。”
他拨出身上的佩剑,用力一刺,一个可怜的奴工便被刺穿在地。与此同时,那破碎的篱笆,钻出了野狼。
“嗷吼!”它们尖叫着,撕咬着碰到的每一个人。那凄厉的叫声,不断回响,整个盐山弥漫着恐怖气息。
候曲和熊力两人,趁着这个机会,逃脱出了包围圈。“快些回去,禀报皇兄大人,一起下手行动。”
这时,曹侍郎指挥那些喽啰,驱赶那些饿狼。“这么大一座盐山,有几个死鬼想跑,也是正常。”
想到这里,他厉声对喽啰们命令。“把墙砌好,赶紧给大爷挖壕沟,就不信什么东西还能进来。”
曹侍郎决定,自己就留在这里。“反正官署里的事,自然有师爷管,我看好这些盐,又能有许多银子。”
与此同时,曹夫人一个人孤寂的守在闺房。她望着空洞的窗棱,心中焦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轻轻推开门,掂着脚,望着走廊里去。脚步踏着地板,清脆的声音,当当直响,很快到了头。
这时,曹小踱着步,缓缓的走出来。望着她,嘻嘻一笑。“夫人,是渴了么?小人这里有水。”
曹夫人望着他,瞪大了眼睛。“奈何是你?打扮成主人的样子。”双腿颤抖着,径直往后面去。
曹小嘴角一弯,露出一丝诡异微笑。“夫人,有句老话,叫难得糊涂,太聪明了,未免是好事。”
望着他的样子,曹夫人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只是到了水缸,喝了一口水,便回到闺房。
她躺在床上,心里焦虑的念叨。“这可怎么是好?若是他来了,和皇兄大人的约定,也就行不得。”
这时,曹小命令着曹府的家丁,严密的守卫着府邸。在四周的草坪上,用力的挖出了一道壕沟。
这时,宋芷瑶他们,回到了县城。“县令大人,我要一队捕快,不在多,只要功夫好,心思机灵。”
听着他的话,县令说道。“那倒不是问题,只是有贼人,上门来试图收买小县,小县也敷衍过去。”
流奕辰望着县令,诧异的说道。“既然有这等事,我去看看。”他穿上一身白衣,走到了县衙后院。
那里,一个白胖的男子,包着紫头巾,坐在那里。他回过头,望着流奕辰,一脸嬉笑的说道。
“兄弟,你也是来发财的么?”流奕辰微笑道。“自然是来发财,就是淘得一口盐,也够花上许久。”
听着他的话,那男子伸出手掌,拉住了流奕辰。“渡口上有大把的盐,价钱便宜,运出去就赚不少。”
流奕辰望着他的神态,似乎有些不自然。“这人会不会是曹侍郎,派来试探县衙的,必须留心。”
于是他沉吟许久,接着回答道。“只是风声紧,不如我们避避风头,到运气来了,一把搞个大的。”
男子笑道。“兄弟,富贵险中求,便是如此,也不强求。”说着走出门外,纵身一跃,骑到马上。
流奕辰望着这人骑马的姿势,心中推测。“兴许他,也是从兵队里来的,我再想办法跟他说话。”
于是他喊道。“这位兄弟,若是稳当,我也拿银子来。”那人下马,笑道。“客官,终于开窍了。”
原来那人叫曹旺,乃是曹侍郎的远方亲戚,入过行伍,在江上做过水鬼强盗,投奔他做了这行。
听着他的话,流奕辰拍着手掌,慷慨的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四日后,以一言为定。”
曹旺哈哈大笑,手上攥着马缰绳,啪的一声,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流奕辰回去,望着宋芷瑶笑。
“瑶儿,正好送上门来了。”宋芷瑶听完他的解释,心里也安定。“只是二位兄弟,还没有回来。”
流奕辰听着她的话,回答道。“瑶儿,再等一等吧,两位兄弟,功夫好得很,不会有什么大事。”
于是,他就揽着宋芷瑶的腰,两人回到房间里。宋芷瑶褪下衣衫,捋着秀发,洗了洗脸,便睡着了。
流奕辰望着窗外的星光,陷入沉思。“不当这么做的,要是真出事,也实在对不起司白鸿呀。”
他已经做两手准备,倘若曹侍郎来,就在江边捉捕。若是他不来,就突袭盐山,寻找到账本。
到了第二天,两人一直坐到晚上,也没见到两兄弟的身影。“相公,怎么办?不会真有什么……”
没等宋芷瑶把话说完,流奕辰就捂住她的嘴。“没事情的,明天我们一起去钿州,自然水落石出。”
到了晚上,县令带来了二十位捕快。他们目光机警,筋骨强壮,浑身满是肌肉。穿着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