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寨待了三天,钟萝除了观光苗寨的风光外,更多的时候是跟寨老一起讨论医术。苗医虽然也是中医的一个分支,但到底走的不是一个路子。
假如说把中医看成是正统的话,那苗医就是剑走偏锋的偏门。有的时候,正经的法子行不通,想一想偏门的,也是能够有些启发的。
这一天,寨老在院子里的小桌子上摆上了一盘围棋,笑道:“我竟然还是刚刚才知道你竟然还精通围棋,来来来,陪我下一盘。”
这寨老也是个围棋爱好者,自小也没有人教他,都是他自己拿着一本棋谱瞎捉摸,还真他琢磨出门道出来,越是懂棋就越是沉迷,可是寨子里却找不到一个像样的棋手。
会的本来就凤毛麟角,好不容易找到,还是个臭棋篓子!
在跟林晟宇的谈话中,他不经意间得知钟萝这个姑娘还是个围棋高手,心下难以置信的同时,也是有些惊喜的。
钟萝被他拉着在他的对面坐下,“我执白子,你执黑子。今天可要让我好好尽一尽兴了。”
钟萝发现,寨老其实也是个很可爱的老头。
此刻的他,就好像是得到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一般了呵呵的。
在古代,白代表优势,出于礼仪,弱势一方先行,所以黑子先行。整个围棋的棋盘的交叉点共三百六十一个,也就是可以落子三百六十一颗,黑子一百八十一,白子一百八,所以,按这个算的话,也该是黑子先行。
钟萝已经身体原因,已经很久没有玩过这么费脑子的事儿了,只是如今寨老盛情难却,而她如今身子骨也不是太差,就答应下来,“那就算是小辈占您便宜啦。”
钟萝从棋盘中拿出一颗棋子,点开棋局……
两人不知不觉,竟然一直下到了太阳落山。之前落子的速度都非常之快,寨老一边留心自己的布局,还可以分心观察钟萝的布局心思,只是越到后来,越是分心不得。
直到后来,两个人每落下一颗棋子,也要费心七八分钟思量着布局,长的时候,也可能半小时不落一子。
直到晚饭好了,两个人也没有分出个胜负!
寨老精神舒爽的站起来,“看不出来,你这丫头年纪轻轻的,棋力真是不错。”
“是您来让着了。我一番费神下来,可要休息好久了。”
寨老打量她两眼,说道:“你这身体确实不行。破败的太厉害!”
钟萝淡然的笑了笑:“所以我这不就找药材找到了您这儿来了吗?”
“你倒是会说话!要治好你这身体,药材还真是难找,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一定是用过了银鲛鱼鱼胶了吧?”
钟萝本就没打算隐瞒,也没打算瞒过寨老,“前段时间一个与家里长辈有旧的长辈送的,确实好了许多。这一次过来,也是为了寻找治我这个病的药方上的药材的。”
吃过了晚饭,寨老又叫自己孙女过去把钟萝给请了过去。钟萝正奇怪怎么寨老又来喊她了,难道是因为白天那盘棋下的太过酣畅淋漓,所以晚上也想来这么一盘?
见到钟萝,寨老倒是开门见山:“你刚刚有说到治你那病症的方子,不知道能不能给我看看?”
钟萝没有想到他是对这个感兴趣,“方子我没有放在身上,寨老您这儿有纸笔的话,我可以写下来给您看看。”
不一会儿,寨老就拿着一个便签本加上一支圆珠笔递过去,“好好想想,别记岔了。”
那方子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怎么可能记岔了?
钟萝笑笑,提笔就写下了一张复杂至极的方子。光是主药就有三种,其中还有一种是自己听都没有听说的东西。
他指着上面那个自己都没听说的过东西问道:“这个‘断根草’是什么药材?”
钟萝笑着在一旁的空白处将那药草的样子画了出来,寨老才恍然大悟,“没想到这东西还可以入药?”
又听到中解释了一番这‘断根草’的药性,寨老在细细研习这张药方,顿时觉得这药方简直是神了!
按说,她那个破败的身子,能撑过五年都是幸事。可如果这药方上的药材真的能够集全了的话。别说五年,要是没什么大事,或许十个五年她都能撑得过去!
虽然说苗医跟正统的中医确实是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深究起来,确实是同出一源,这张方子的神奇之处,就不用多说了!
“能不能告诉我这张方子,是谁写出来的?”
苗医除了要懂一些基础的蛊术之外,千金要方这些古中医的书籍,也是必须认真研习揣摩透彻的。
这张药方价值多少,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钟萝说道:“这是我自己根据自己的病症琢磨出来的。”
这下子寨老想不惊讶都难了,他看着钟萝满眼的不可置信,但从眼前这个忻娘的神情中,也没看出来是在说假话的。
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寨老感慨了一番,便赶了钟萝回去。
虽然说,来这里之前确实是做足了准备的,但是明天好歹要参加人家的婚礼,有不明白这里的婚俗,到时候闹了笑话倒是不好了。
她退到了门边,忽然又出声问道:“不知道寨老能不能给我说说你们这儿的婚俗?就是明天要参加婚礼,但是不知道送什么礼物。”
寨老捋着胡须笑笑:“只要是最诚心的祝福,新郎新娘都乐意。”
从古至今,苗女都是热情大胆的代名词。多数时候,会从行歌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