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突生啊!
饶是一帮家丁见惯了生死,神经坚韧如铁条一般,可韩姑爷扔出的这根白蜡杆,实在是太过震撼!
犹如打保龄球一般,一棍子砸翻六个善使枪棒的沈家护卫……
原来,我家东主不是读书人,而是神力惊人的好汉!
“愣什么?冲啊!”
领头的二娘子一声喊,当先挥舞着手里的竹棍,一头闯进望江楼的大门。
沈家护卫,即便是那四个没被大牛心爱的白蜡杆砸中的,此时也已经彻底懵了神,手里的腰刀好似千斤重,哪里还敢会反抗?
二娘子凶神恶煞一般,对准一个发呆的沈家护卫,兜头一棍,那人两眼一翻,当即如木桩一般,直挺挺的扑街!
仔细观察,还能看见那沈家护卫嘴里有白沫缓缓流出,四肢也在不停的抽搐……
毛猴心里恼怒的很。
竟然被东主扔出来的棍子吓住,一时愣神,让那二娘子抢了先!
几日来,倍磊后生和赤岸后生之间的竞争,从未停歇过。
大家互有胜负,也正是如此,谁也不服气谁,相互别苗头已经成为常态。
这次被二娘子这个赤岸人抢了先,倍磊后生们个个心里憋气。
毛猴自打到了大王庄,就一直想着出人头地。
如今东主在后面观阵,头彩被二娘子得了去,心里越发的急了。
当下,一声招呼,和二龙并肩子冲在前面,什么腰刀,什么护卫,统统算他凉的球!
噼里啪啦一通揍,兄弟两个当即砸翻两名护卫,转头再看时,最后一名沈家护卫惨叫着淹没在其他家丁的冲锋中……
一帮义乌家丁,个个立功心切,下手又黑,反倒是被韩琛一棍子砸翻的六个护卫,伤势较轻一点。
剩下那四个,此时竟然全部晕厥,显然家丁们下手,全是冲着脑袋去的。
顿时,望江楼内一片鸡飞狗跳。
沈家丫鬟的惊叫声,大脚婆子的喝骂、惨叫声,传到门外,众人听了个真切!
围观的百姓轰然叫好!
这吴兴沈家,竟然跑到咱们宁波欺负人,活该遭此报应!
站在三楼窗前的罗沈氏,如坠冰窟!
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处是不冷的!
身边的梅香,更是俏脸惨白,咯咯咯的,全是牙齿不受控制的碰撞声。
上当了!
罗沈氏脑子里,只转动着一个念头!
这韩琛哪里是什么穷酸读书人?
分明是个天生神力的赳赳武夫!
亦或者,是个积年的强盗!
若非如此,刚刚那一根棍子扔出,如天神下凡一般,飞出那么远,还能将六名日日习武操练的护卫砸的骨断筋折,该如何说?
怪不得啊怪不得!
先前几次三番想要取了这韩琛的狗命,全都没结果!
老贺下毒那一次,明明已经得手了,谁知竟然被那姓贾的大夫救了。
老贺说了,那贾大夫医术平平,最擅治疗关节疼痛、风湿病,压根就不懂解毒。
偏偏一副药灌下去,韩琛那狗东西竟然活过来了!
哪里是那贾大夫医术高明啊,分明是韩琛这杂碎警醒,江湖经验丰富,压根就没中毒,全是他自己在演戏!
至于后来,雇佣那强人劫杀韩琛……一直奇怪,为何那强人没找上韩琛,偏偏惹到了宁波县衙都讳莫如深的强势人物,被人一刀砍了脑袋。
如今算是明白了,去他凉的强势人物!
分明是这韩琛身手高绝,将那雇来的强人反杀,宁波县为了不起事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托词罢了!
再看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丁,哪里是普通人家豢养的下人?
这就是占山为王的山大王手下的喽啰兵嘛!
一时间,罗沈氏脑子里转过千般念头,当即为自己那表外甥女暗暗喝彩!
好一个深闺大院里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
姨母当真是,小看了你!
却是罗沈氏认定了韩琛的武夫身份,只以为韩琛是那楚小姐特意寻来,帮忙演戏,扰乱视线的江湖强援!
在罗沈氏看来,这一招简直堪称神来之笔!
不但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到了韩琛身上,更是给谋害越国公府的人寻了个新目标。
最起码,即便是现在,罗沈氏也认为,韩琛不除,不可对越国公府其他人继续下手!
楚云兮,不愧是越国公府的嫡亲小姐,果真家学渊源!
人都说,越国公一脉,贪生怕死,做缩头乌龟做的久了,当真就变成了酒囊饭袋。
可现如今看来,全不是那么回事!
“哪个要害我家东主?站出来回话!”
一声暴吼,如闷雷一般,却是二娘子一马当先,和其他家丁一股脑的冲上了三楼。
一楼除了沈家的十名护卫,再无其他下人。
二楼有七、八个使唤丫鬟,还有六个大脚婆子,却是被家丁拿着竹棍看管起来。
到了三楼,却是只有领头的几个家丁冲了上来。
“我乃吴兴沈氏的贵女,正经人家的夫人,越国公府嫡亲小姐的姨母,我看,谁敢放肆!”
罗沈氏被二娘子一声吼,回了魂,当即摆出侵吞夫家财产的贵妇人架子,瞬间震住了一帮家丁。
这些家丁,年龄都不大,平日里很少接触陌生女性,更别提眼前这位贵气十足的貌美妇人了。
一时间,二娘子讪讪然不知该如何处置。
若是让他和伙伴们,上阵冲杀,与人械斗,都不在话下。
可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