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下邳县已经是热闹非凡。
城门墙垛之处,里里外外好几层,都是布满人群,各各望着城门处新竖立的佛像,念佛不息。
可是念佛者虽然不少,但显然还有着漏网之鱼,依旧带着质朴百姓的简单,真是却只是相互聊着天,吵闹着并不礼佛。
“听说了吗?州郡派来了新的长史和校尉!”这是一靠近城墙摆摊的中年商贩,看见这状况,就想着刚才过来的同伴介绍。
“嗨,早知道了!”不料那同伴听了,却是笑道:“你不知道,这佛像昨天就有了?”
见着商贩无语,这同伴一怔,才感到不妥,便又岔开话题,指着不远一处说道:“咱们国相真是奇怪,长史虽高,校尉虽贵,却也不值得他亲自来迎接吧?”
“哦?”那中年商贩听了,果然顿时就被转移了注意,顺着同伴手指望去,果然就见着其中重重重兵包围,其中几个熟悉声音,不是国相亲兵又是何人?
“哎呀,真是国相大人!”看清楚之后,中年商贩大为奇怪:“这来的新官是什么来头?居然让国相大人亲自来接?”
“哈哈,这你不就不知道了吧!”
听了这话,边上一个商贩顿时来了兴致,离了摊子就凑了过来,就问之前说话那商贩同伙道:“你消息倒是灵通,可你知不知道,这国相和校尉究竟是何人谁,有什么背景?”
听着这话,显然就是明白之人。这同伴顿时摇头,老实回答:“不知道。”
“嘿嘿。”这发问商贩顿时得意,嘿嘿一笑。停顿一会儿,一直吊足了两人胃口,方才说道:“我亲戚在彭城国内,今早刚来,就告诉了我,这回来的长史和校尉,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州牧之子!”
“什么!”两人听了,都是大吃一惊。“怪不得有这排场,还有国相亲自来迎,居然是两位公子?”
看着两人恍然大悟,发问商贩又得意笑道:“不错,长史乃是大公子,校尉,则是二公子!”
听着这商贩如此清楚其中内幕,两个同伴对视一眼,不由对其有了几分尊敬。就又问起了一些彭城国状况。
而这商贩也是满意,正要讲解一番之时,就听着人群中忽的暴发出一阵欢呼:“长史大人到了!校尉大人到了!”
“哦?来了?”听着人群中声音,一个临时搭建的雅座之中。笮融就走了出来。
“既然来了,我就去接一接!”笮融望着不远城门,嘿嘿一笑:“这等公子哥儿。最好糊弄,这回给足了他们面子。让他们安分几天,以后就好像养猪一般了。”
于是一伙人拥簇着。离了此处,就迎了上去。
不多时过去,到了城门,恰巧就见着司马寒下车,看着面容不差,笮融就笑着上去问道:“大公子别来无恙!”
“国相大人!”
见着相国笮融相迎,司马寒倒是吃了一惊,本来看着外头人声鼎沸,还以为是县令所为,没想到却是笮融来迎。
不过这时虽然吃惊,司马寒也不显露,就按着来时打算,装出了平日陶商形象,和其交流起来。
而一面交流,司马寒也一面打量着笮融,顿时就发觉其气象格局和当初所见,相差不大。
“看来,这局势还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动荡,还是处于筹谋之中!”看着笮融气象不变,司马寒估算着下邳国兵力,顿时做出的猜测。
而这时看着笮融,司马寒自然是立刻就想起圣僧,于是四面张望一番,就寻找起来。
不料一番观察之下,却是没有看见那圣僧,不由就有些奇怪,只是再一细思,顿时就明白过来:“这是虚意奉承,却并未拿我当真正谈话之人,想必是以为我来此镀金,所以没有让我掌权的想法?”
正想着,就听着笮融说道:“来来来,这两天等候公子,也是无事,我便特意为大公子请了一座新佛,公子请看!”
说着,司马寒就被笮融带到一处拐角,一转弯,便见着两座纯金大佛。
“哈,还是金身!”司马寒看着这佛,忽的一笑,想起了自己那星君金身,“真是货比货的扔,我那金身能聚气运,这垃圾怎么能比?”
只是饶是司马寒心中不屑,满上却只得欢喜道:“真是不错,真是不错!”
“哈哈,公子喜欢就好,”笮融说着,便不待司马寒吩咐,就命人取下,直接送往了车上。
看着笮融一番忙碌,完全是恭敬态度,司马寒心中冷笑:“还真是认定我来游玩一番,只是镀金,万事不管么?”
“嘿嘿,想不到这陶商,陶应,还真是臭名远扬,连笮融都敢小瞧!”司马寒暗笑一声,这情况他来时就分析过,只是没想法到笮融真的这样看轻自己。
不过这些,都只是表面,司马寒看着却是不忧反喜,“这样也好,毕竟这样一来,不被注意,反而更好操作!”
于是两人各有心思,却是相互算计,一路欢喜就进入了国相府邸。
这所谓的国相,其实就是太守,比如这下邳国,最初其实就是下邳郡,只是由于曾经被有着爵位的人封赏给了有着爵位的人,因此被称为封国。
因此产生太守便更名为国相,其实本质之上,却是和郡县并无太大差别。而这国相府内,自然也就和郡守府无差。
这时入了府,司马寒和太史慈就先交接了印信,官府,不多时换好服饰出来,立刻就成了这下邳国新任长史与校尉。
不过,如今这长史不管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