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看着还在下方的纳兰盛元,又看看旁边的二桥、许恒,有些头疼。
她处于第三根铁索之上,雪芙草在二桥所在的第一条铁索上,中间隔着许恒,想要拿到,必要改变路线。
这条山道两旁树木葱茏,草丛密集,比中间所在之地多了厚厚的土层,显然中间之地被人特殊打理过。
以匪首的心思,两旁的树林中定有眼线,想要取得雪芙草不引人注意,有点难!
眼看李晴从雪芙草身边即将要擦身而过,祥风拍了怕翅膀,低声道:“你傻了?这么好的灵草别人是想要没有,你是不愿意,算我什么也没说,哼!”
李晴:“别急,等会儿啊!”
祥风沉默不语,他好心对过谁啊?谁知对一个妖精丫头,人家还不领情。
又爬了一段距离,李晴心底暗暗计算与雪芙草的距离,以最快的速度坠落,让纳兰盛元措手不及,二桥与许恒望尘莫及。
三·二·一·
默念三个数字后,李晴双手抓空,身体失去平衡,往东后方坠落而去。
纳兰盛元一惊,当即要纵身而起,但此次关系重大,脑中一瞬间恢复清明。
看着李晴坠落的位置,双手松开,朝同方向坠去,只要在李晴坠落之前到达那个位置,接住李晴,便不会出事。
李晴功力恢复,且练就晴飞万里,这铁索看似危险,却如儿戏一般,怎么会好端端的从上坠落了?
是否是有目的而行?他是否会打乱了她的计划?
因李晴与纳兰盛元都未曾出声,二桥与许恒也没有感应到特殊情况发生,仍按照原来的速度前行,有越来越慢的趋势,体力不济。
李晴暗叫糟糕,她算来算去,还是低估了纳兰盛元的速度。
李晴加快速度,耳旁风声呼呼。
在与纳兰盛元接触的一刹那,李晴的手正好将一株雪芙草全部抓住,后揽于袖中,动作一气呵成,别人几乎看不到动作的细致之处,只粗粗看见李晴的手所过之处,有小块细碎的山石坠落。
李晴不敢直视纳兰盛元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眼,也算是知根知底,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该怎么解释?
纳兰盛元瞪了李晴一眼,便送回到了一根铁索之上:“怎么这功力还没稳定下来?”
李晴红着脸,声如蚊蝇:“臣妾不是有意的!让王爷担心了!”
纳兰盛元:“此处人不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再出差错,明白吗?”
李晴点头:“嗯,知道了!”
明大当家与水二当家最先登上峰顶,正好看到李晴摔落的一幕,因距离较远,对于李晴的那一手功夫没看清。
明大当家脊背升起一层汗意,别人不知李晴的真正身份,他是一清二楚,王爷险些暴露了!
这一对夫妻真是给他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万一出了岔子,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还的。
察觉顶峰两人的目光,二桥与许恒也低头看去,正好看见纳兰盛元接住李晴的那一幕,心惊肉跳,王妃功力高深,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好在有惊无险,不知水二当家是否看出了王爷所露出的破绽?
此是贼窝,卧虎藏龙,万一发现什么,他们便是有十双手,也是不敌。
王妃不省心啊!
翻跃到铁索之上,饶是纳兰盛元等人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脚下是青石板砖铺就,各种异树花草,高大繁茂,争妍斗艳,香气袭人。
花园的尽头是傍山而建造的亭台楼阁,红墙青瓦,大气磅礴。
一道瀑布从半圆形状的山峰间直直铺坠而下,飞琼泄玉,彩虹横陈,云烟雾饶,飞鹤翱翔,猿声不住,犹如神仙境地。
从正厅中走出来一行人,领头人一身黑色绣麒麟纹圆领黑纱长袍,发束黑玉冠,面若长形瓜子,眼若星辰,唇红齿白,身材高挑,笑容无邪。
他抱拳走出:“今早喜鹊迎门而叫,我便知今日有贵客前来,果然,有失远迎,明大当家见谅!”
明大当家抱拳笑道:“水大当家事忙,举世皆知,明某岂敢有怨?客气!”
两人寒暄进屋,李晴看着水大当家的背影,呐呐出奇,这确定是搅得整个大顺朝都不得安宁的匪首——水月?
气质出尘,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修仙之士。人才一流,与传闻中罪恶滔天的匪首是大相径庭。
纳兰盛元双手紧握,男子素来喜爱美人,如今看来女子亦是会被俊俏的男子所迷惑。
忘记眼前之人可是搅动整个闽江动乱的罪魁祸首,岂会如表面那般简单出尘?
房中大气简洁,三处墙上挂着名家字画,黄花梨打造的一套鹤云纹家具,精雕细琢,处处透露出主人的文雅书卷之气。
落座之后,有四名身着白袍的英俊青年前来上茶,一时茶香飘逸,余香回味。
二桥与许恒等人在外等候,纳兰盛元与李晴站于明大当家之后,默默的低着头,敛声静气。
水月端起茶盏,打开盖子轻闻了一下后吹了吹,轻抿了一口茶,后道:“这茶乃是出自山峰顶端的粗茶,自己人炒制,用的是山泉水,明兄请!”
明大当家端起茶盏,深闻了一下,道:“闻之沁人心脾,好茶好水!”
喝茶过后,水二当家起身道了声失陪便下去了,明大当家起身相送,被水月拦住了。
“明兄客气,他是坐不住的人,水家寨中的事情处处需要打理,我也是懒散惯了,让明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