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送爽,牡丹初开,太子府中的牡丹犹好,惯例举行了一年一度的牡丹宴。
众人期盼许久,盛装出席。
祥风的白头被李晴染成了黑色,否则不让跟来。祥风无语,染了颜色也好,省得目标太大,被人发现。
李晴一掌劈晕了一个与自己身材差不多的婢女,捆好堵嘴,放在一个角落里,自己则换上婢女装束,一番打扮后出门了!
牡丹苑中,贵女贵妇三五成群,香风飘逸,欢声笑语,如银铃般动听。
有几株牡丹似是华盖一般,枝条繁茂,花朵如云,吸引了众多贵女。
一个身着粉色裙服的婢女双手端着茶盘走来,给附近桌子上的茶盏添茶倒水,望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颜,心中一惊。
每天对镜梳妆,可以说是极为熟悉。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即便长得相似,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当真没有血缘关系?
“霞儿,动作快点,让你去端果子呢!”一个婢女端着一个托盘过来道。
霞儿点头:“是,马上就去!”
李晴与众婢女忙活了半天,站在各个桌椅之后,等候贵人们的需要。
明氏与欧阳氏明枪暗斗,时不时分出心思,对待燕王妃,燕王妃神情不忿,心中有事,只好忍着。
众多贵妇贵女,大多选择明哲保身。
朝堂之上,太子与秦王之间已经闹得水火不容,只要无关生死,国家颜面,皇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燕王妃明明可以做最清贵的人,偏偏要往那污池中跳,在气势上就矮了一头,引得朝局是越发乱了。
李晴双手紧握,纳兰盛元是如何忍受这么一个一心向外的女子?
左丞相可谓是一只老狐狸,对女儿的所作所为会放任不管?
纳兰盛景是嫌最近的风头不够足,还是已经将纳兰盛元视为地上之泥,随意践踏?就不担心影响过大,从储君宝座上下来?
“上茶!!”
旁边的一人碰了一下李晴,悄声道:“霞儿出什么神呢?燕王妃让你倒茶呢!”
李晴有些不可置信:“燕王妃找我倒茶?”
那丫头:“你主管茶水这一块,且离得又近,不叫你叫谁?”
李晴端着茶盘走了过去,燕王妃眼中有些凄然,见李晴走过来,道:“太子府的人对待客人都如此轻慢吗?”
李晴倒了半盏茶,道:“燕王妃多虑了!不过,燕王妃确定自己是太子府的客人吗?”
燕王妃一怔,眼中迷彩重叠,闪过一重重幻想。
李晴看了一眼,心中无奈,一个多优秀的女子,有家有室,有出众的夫君,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纳兰盛景究竟许了什么好处,竟让左丞相之女死心塌地如此?
李晴观燕王妃眼中并无盛气凌人之态,反而有些多愁善感,也许相劝几句,会回心转意?
等了小半个时辰,燕王妃终于起身,与小环小月一起去更衣。
有些贵女贵妇坐得时间久了,看着周围再美的牡丹,也没了心思,但没到往年的离开时间,今年总不能凸出吧?以免火上浇油,引起注意,成了炮灰。
李晴悄悄溜走,将茶水交给了其余的几个婢女,许了一连串的好处,才得以逃脱。
以前燕王妃出行,都是灵儿跟在身边,如今是小环小月,纳兰盛元究竟在做什么?
很支持自己的王妃出轨,霸下女方的嫁妆?
越是跟进,李晴发现所走的路线越是不对,因为想了解燕王妃与太子之间的关系,特意对太子府进行了排查,这是去内院的路。
燕王妃似乎对太子府中的地形非常熟悉,不用别人带路,便自顾自来到内院,想要做什么?
明氏带领有头有脸的太子妾室在牡丹苑招待客人,此时路上也无其他人,安静的古怪,怎么瞧着像是自投罗网?
“燕王妃,等等!”李晴忍不住开口。
燕王妃与小环小月一直小心谨慎的走着,突然听到有人说话,被吓了一跳,转身看是一个倒茶的婢女,不由松了口气。
燕王妃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道:“你让本王妃等什么?”
李晴见变脸的燕王妃,道:“燕王妃这是要去哪儿?没有主人家的允许,随意走动,是件极为失礼的事情。”
小环喝道:“你这丫头说话没大没小,是谁交给你的规矩?”
李晴:“在主人家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随意走动,又是谁教导出来的规矩?”
燕王妃眼中凶光闪烁:“谁是太子府真正的主子?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有何资格质问本王妃?”
李晴:“有理走天下,燕王妃若是行的正坐得直,会心虚吗?”
燕王妃似是被人戳中了痛脚,道:“掌嘴!”
小环小月为难的对视了一眼,小环道:“王妃,这婢女行为嚣张,背后不知是是何目的,乍然出手似乎不好!”
燕王妃:“本王妃让你们掌嘴就掌嘴,不掌她的嘴,你们互相打,什么时候本王妃满意了,你们什么时候停下。”
小环与小月为难的面色有了些许的决绝,向李晴走来。
李晴冷道:“燕王妃大变活人,便不担心被心爱的人知晓自己丑陋的面容?”
燕王妃眼中的恶意显露:“你一个小小的婢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逊,便是主人家在场,也会替本王妃做主,怎么可能为了你而谴责本王妃?”
李晴前来不是为了吵架,而是想让燕王妃回心转意,不要做出对不起纳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