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心下一颤,面上未变:“王爷放心,本王妃只寻一处安静舒适之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不会自惹麻烦,会努力成为王爷心中最适合的燕王妃。”
纳兰盛元松开李晴,后从衣袖中取出一条洁白如雪的帕子擦了双手,扔在一旁:“好,记住你说过的话,本王会暂容你在王府中舒适。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明日一早,有宫中的嬷嬷亲自过来验收!”
李晴看了一眼床上那道刺眼的白绫,轻皱了一下眉心,后看着一脸准备看好戏的纳兰盛元:“王爷,嬷嬷们可会查看一些其他地方?”
纳兰盛元想了一会儿,道:“除了手指,至于其他地方你自己随便!”
李晴干瞪眼了一会儿,这么缺德的话是一个男人能说出口的?
她忘了,这阎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轻飘飘一句话又算得了什么。
李晴拔下头上一根合欢花纹金簪走到床前,脱掉鞋子大步来到床上,撩起裙摆,掀起一条裤腿,往白皙的小腿上方一扎,殷红的血液顺着洁白无瑕的小腿流到白绫上,如花朵般绽放。
纳兰盛元的嘴角抽了抽,道:“四五滴血足够,你是要将这整条白绫给染红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晴怒火冲冲:“我特么知道要用多少啊?这么说是多了,王爷为何早不提醒?”
纳兰盛元:“这种事情要本王一个男人去提醒?那么王妃做女人未免也太失败了!”
说完,走到橱柜面前,轻巧的抽出一条一模一样的白绫扔给李晴:“也许是王妃嫌弃自己的血多,多放几次也无碍,本王便不多说了。”
李晴瞪了一眼自得的纳兰盛元,依照他说的量收好白绫,纳兰盛元忍不住再次出声:“那白绫就这么放着吧,谁家洞房也不是安静的盖被纯睡觉。”
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道:“江湖第一女杀手未经历过人事?瞧本王这记性,江湖第一女杀手独来独往,身边连个朋友也无,怎么会有男人呢?”
李晴用另一条白绫擦拭着腿上的伤口,面容还算平静:“王爷身边有众人围绕,攀附权贵,借此飞黄腾达,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
纳兰盛元深看了李晴一眼,后走到床前躺下扯过被子,眯着双眼:“今儿的江湖第一女杀手是让本王刮目相看了,记得你答应过本王什么。”
“夫妻本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现在是燕王妃,是李府的大小姐,凡事最好三思而后行。”
李晴处理好伤口,从床上移开,走到橱柜前抱起一条鹅黄绣鸳鸯戏水纹被褥走了出去:“答应过王爷什么,自会遵从!”
躺在寝室外的小榻上,李晴眯着双眼,心情沉重。
前途未卜,一片黑暗,逃出牢笼的自己又转了回来,一时想要脱身,怕是找不到较好的时机了。
纳兰盛元眯着双眼,放松意识,但注意力一直放在外间小榻上的李晴身上,气息绵长,与普通人一般,看来功力还未恢复。
以她目前的战斗力和身份,若功夫恢复如初,王府之中除了他,谁也不是对手。
李晴苦苦支撑,不打算睡觉,毕竟躺在里屋中的人是恨她入骨,杀而未遂。如今虽逼不得已,不得不放弃,但谁知会不会心血来潮,不顾自身安危再次杀人啊?
后半夜中,李晴的意识已经慢慢模糊,几次在沉睡的边缘徘徊,终究是抵不过浓烈的睡意,沉过去了!
纳兰盛元睁开眼,如暗夜中觅食的百兽之王的双眼,光芒璀璨犀利,看着李晴的方向,挂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后无奈摇了摇头,睡下了。
天还未明,李晴便被小环与小月从舒适的被窝中拽了起来,穿衣沐浴,梳妆打扮,眯着双眼被牵着,一路到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
见纳兰盛元已经穿戴稳妥,精神饱满,微微行了礼,打了招呼,便倚在一个墨绿色大抱枕上,眯眼补觉。
天杀的封建社会,睡觉也没个时候,还水里来火里去,这日子都快赶上蜜蜂了,不对,蜜蜂都没她这般辛苦危险。
纳兰盛元轻嗤一声:“堂堂燕王妃,此时却如一条毛毛虫一般蜷缩着,若让别人知晓,会如何耻笑本王?”
李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洋洋道:“本王妃一旦休息不好,脑子就会糊涂,若是在宫里给王爷惹出了麻烦,有劳王爷为本王妃洗清了!”
纳兰盛元瞪着盛装之下的疲倦面容:“今儿进宫不仅是为了请安,还要认识宫中形形色色的长辈,以及兄弟姐妹,不知王妃在待嫁之日可做足了功课?”
李晴有些懵懂,仍是眯着双眼:“拜见长辈和认识兄弟姐妹是应该的,为何要还要做功课?”
纳兰盛元扶额,另一手握紧,压抑着想掐死人的冲动,但顾虑到李晴如今的身份,今日所要面对的一切,硬是忍了。
纳兰盛元从怀中取出一本崭新的书籍扔到李晴手中:“这是宫中众人之间的关系,还有一些必须要谨记的,通通给本王熟背了。”
李晴苦着脸,睁开酸涩的双眼,拿起书籍:“既然王爷有心,昨夜为何不将此书给本王妃?”
纳兰盛元眯着双眼:“王妃觉得昨夜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且本王喝醉了,能够想起来什么?”
“还有一点,本王以为王妃在待嫁之初,便已将这些必须的功课熟记于心,不至于在今日失策。否则不仅是丢了本王的脸,连带着左丞相府也脸上无光,更甚至者···莫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