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人一惊,当即躲开,但行云出手快如电,如同一只铁爪狠狠抓住守陵人的一只手臂,咯吱一声,守陵人的手臂脱臼。
守陵人痛叫一声,迅疾出手,袭上行云的脖子。
行云一躲,松开那只脱臼的手臂,向后一闪,双脚抬起,隐隐有光泽闪耀其中,向守陵人的后心处踢去。
守陵人面色大变,想要全然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但却躲开了致命的危险,整个人扑向前来的李晴身上。
水月见此,越发肯定此行云道长是假冒的,功力不比真的行云道长差。
银龙和缎带几乎在同一时间甩出,揽住如快箭一般的守陵人的身躯,后一手一按,守陵人脱臼的手臂复合,口中吐血。
“多谢!”
就这停顿的瞬间,行云躲开银龙的攻击,身形如电,从李晴与守陵人的身边掠过,不带丝毫涟漪。
所有的事情说起来话多,但几乎都是在瞬间发生。
银龙两次落空,水月恼火的不只是一星半点。
他本身功力不凡,加之在昏迷期间,李晴曾用过上好的参汤调理过,功力提升了不止一倍,或者更多,竟无法伤到这个假行云,是何来头?
李晴转身追击,祥风看着无语,三个功力不俗的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受伤的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李晴:此人的功力不比行云道长的弱,这一个个高手如雨后春笋,是一股脑都出来了?
守陵人见李晴与假行云如两股飓风从身边闪过,急道:“前面不可去,危险!”
水月的脚步一滞:“有什么危险?”
守陵人面露焦急:“陵寝的主人生前是一位王爷,势力不俗,当年建造陵寝之时花费巨大,各处陷阱,置人于死地。以女侠与行云道长的速度,不出一刻钟,便会到达陵寝的正门前。”
水月:“为何不早说?还不快追!”
守陵人跟在水月身后有些懈怠,水月岂会不明守陵人的心思,道:“就凭方才的救命之恩,你也不能不管?且你身为守陵人,守护陵寝是应有的职责。”
守陵人:“你放心,我和你一去过去!”
祥风一直在李晴的肩上,因疾行产生的劲风羽毛向后倒飞,双眼微眯,感受四周的情况。
半刻钟不到,便会到这座陵寝的正门!
李晴:从外并未发现此处是陵寝,怎么会到了陵寝的正门呢?
祥风:这里本就是一座陵寝,跑跑停停,到达正门已经算是慢的。
李晴:假行云是不打算停下了。
守陵人喊道:“前面危险,不可去!”
假行云飞跑,一刻都不敢停留,前后都是一个死,早死晚死看得明白,不跑会死得更快。
前面似是阴霾散开,视线明朗,出现一座用池,威武高大,几座黄铜貔貅怒目而视,獠牙外露,似是随时咬人。
假行云面露惊恐,回头看了已经停下的李晴、水月两人,面露狠色。
“你们怎么不过来了?不是说有危险吗?哈哈···哪来的危险?”
守陵人:“我说有危险就有危险,你若是往前一步,担心会被毙命。”
行云哈哈大笑,面对众人,却往门口的方向倒退,道:“今日我就要看看这陵寝有何危险?你们有种就一起跟上来。”
李晴道:“你若是说出真相,便饶你一命!”
行云面色一狠:“饶我一命?谁饶过谁还不一定。”
说完,纵身飞起,跃上两丈多高的城门,似是一只鹞子飞去。
守陵人低声道:“我说过有危险,为何不信呢?”
手中一块令牌被抛至半空,分裂成为四块,向着四座貔貅飞去。
假行云听到身后如利箭出弓的声音,回头一看,四块令牌正好从眼前飞射而过,向貔貅的口中打去。
砰砰四声,隐约有机关的声音运作,嗖嗖···从貔貅的口中喷出箭雨万支,纷纷射向假行云。
假行云一只手臂伤了,几乎废去,不能动用,只一只手臂,道袍的袖口宽大,旋转如风,似是一个龙卷风口,利箭纷纷向其中涌去。
但是利箭的数目太多,射程太好,假行云虽躲避运作的及时,还是被几支利箭射到,鲜血滴撒,从半空中跌了下来。
箭雨停住,假行云翘起头看着李晴一行人,口中吐血,道:“记好了,我活不了你们也休想活命,只不过是早走一步,等着看你们的惨状。”
说完,假行云咽气倒下了。
李晴一行人惊呆,假行云功力高超,居然这么容易就死了吗?
为何感觉不真实呢?
轰隆一声,紧接着厚重的吱呀声响起,紧闭的城门要打开了。
李晴和水月齐齐看向守陵人,守陵人张口结舌,半天没回过神来,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祖辈代代相传,此陵寝中处处是机关,危险不断,独独没有告知城门会自行打开这一条···”
此时的守陵人似是一个念念叨叨的老人,想将心底的话都说出来,几乎是半辈子没说过话,总算遇到活人了。
一道刺眼的亮光随着门缝的越宽而变的更为明亮,视线极为清晰,一群重装备的骑兵手持重枪,迈步从门后走来。
足有数千人,训练有素,高头大马,装备齐全,但却是一片寂静,没有听到任何的马蹄声。
骑兵们的动作保持一致,似是幽冥骑兵,人和马不带喘气的。
骑兵从假行云的尸身上踩了过来,整体战列是一个呈现包围的弧度。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