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不快,与王爷有关?
王爷温柔体贴,处处关怀备至,王妃还有什么是不满意的?
喝了半碗粥,饥饿感顿时扑来,李晴也没脑子去想这些膳食是否是纳兰盛元亲自吩咐其他人准备的,能吃无毒就行。
灵儿目瞪口呆,知晓王妃的胃口好,但没想到胃口会这么好,看得她都有些害怕了。
“王妃,吃慢一些。周大夫说过,腹中空了三天,用膳时要循序渐进,不可着急。”
李晴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咽下半个香菇素包子:“不用担忧,我胃口好着呢!”
门被从外推开,纳兰盛元无声的走了进来,只见李晴口中含着半个包子,瞪大一双灵动的双眸,似是一只松鼠般懵懵懂懂,很是可爱。
那一刻,是山花烂漫,艳阳高照。
“见过王爷!”灵儿起身行礼道。
纳兰盛元挥了一下手:“你下去,让人再准备一份膳食,本王还未用膳。”
灵儿躬身退下,纳兰盛元坐到李晴对面,有些高兴的看着李晴,后察觉不对,倒了半盏茶,轻抿了一下,掩饰真正的情绪。
李晴吞下半个包子,慢慢的咀嚼着,好像吃饱了。
纳兰盛元看着满桌被用了一半的膳食,嘴角不由翘起,胃口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见李晴停下,纳兰盛元不由问道:“吃饱了?”
李晴点点头,一句话没说,静静看着眼前的一杯消食茶中的菊花,纳兰盛元高兴的心情也慢慢沉了下来。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灵儿很快取来一份精致的膳食,摆在圆桌上,后自觉退下,心中嘀咕,方才还好的很,怎么两人一下都不说话了?
纳兰盛元挑了一块松鼠桂鱼,放在李晴面前的碟子中:“这鱼是今儿上午从河中刚打上来的,很新鲜,你尝尝味道如何?”
李晴不咸不淡:“臣妾已经吃好了,王爷用吧!”
纳兰盛元:“你自称臣妾,说明还是本王的王妃?”
李晴:“圣旨在,臣妾违背不得!”
纳兰盛元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威严:“伺候本王用膳!”
李晴瞬间抬头,瞪着纳兰盛元:“王爷说什么?”
纳兰盛元威严不减:“伺候用膳。怎么身为本王的王妃,本王的要求很出挑?”
李晴炸毛:“王爷有手有脚,堂堂男子汉,用膳为何要别人伺候?”
就冲纳兰盛元有再次封住她的功力的可能,以后便休想从她这儿取得一丝好处。
哼,什么规矩,男尊女卑,不伺候了。
纳兰盛元心底暗暗得意,面上却不显:“妻子服侍丈夫用膳,是为天经地义,王妃难道还想改了规矩?”
李晴:“规矩是人定的,何况是不合理的规矩,改了也就改了,王爷能拿臣妾怎么样?”
纳兰盛元面无表情:“王妃这是要与本王撕破脸,戏也不打算演下去了?”
李晴:“王爷既然知晓臣妾的身份,虽然臣妾失忆了,但周围也无旁人,演戏给谁看?不如真实来得痛快。”
纳兰盛元:“王妃若在外人面前也是这般模样,传到父皇耳中,左丞相自然也能知晓,到那时难免会受池鱼之灾。”
李晴咬牙:“王爷到底想干什么?”
纳兰盛元吃了一口松鼠桂鱼,不紧不慢道:“本王也是为了王妃着想,万一王妃有不敬之举传了出去,本王无所谓,但若被有心人记挂,会带来什么影响,知道吗?”
李晴:“多谢王爷好心!臣妾记住了!”
万恶的旧社会!
纳兰盛元没有多话,默默用膳,李晴则无聊的坐着,思前想后,不知为何在纳兰盛元面前底气那么足了?
而纳兰盛元也没有如以前那般咄咄逼人,竟还容忍下来了,当真意外。
想是接下来的路途上,会有许多的未知危险,需要她出力,所以在政策上有所放宽了。
纳兰盛元低头用膳,每次举筷子挑菜时都能看到李晴的一举一动,能安静坐着,不反抗不离开,相较于上一次见面的不欢而散好多了。
李晴打了一个哈气,浑身懒筋充斥,纳兰盛元无奈失落,与他在一起就那么无聊?
“王爷,有一个紧急文书需要处理!”二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纳兰盛元看了一手撑着脸,双眼微眯,已经睡着了的李晴,从房间中取出一件披风,盖在李晴身上,在二桥要喊第二遍的时候出来了。
二桥脖子一缩,他好像也没做错事,王爷为何这么冷酷啊?
门被温柔关上的刹那,李晴睁开双眸,眼底的无聊困意一扫而光,被疑惑轻笑代替。
纳兰盛元是因为知晓她还未睡着,所以演了一出体贴关心的戏码?
可惜算错了,她始终清醒着。
灵儿收拾了残局,见李晴百无聊赖,道:“王妃,此处风景不错,王妃不出去看看?”
李晴找了一本书:“懒得出去!”
灵儿出去时,李晴打开窗户,入眼便是一片青黄的芦苇,被风儿吹得倾斜。
宽阔的水面上波光粼粼,不时有鱼儿从河中跃起,冒泡。
岸上青山叠彩,层林尽染,极尽壮阔。
一队排列整齐的大雁从北方缓缓飞过,留下阵阵欢歌。若有掉队的同伴,整个雁群的欢歌声更为高昂,似是在提醒落后的同伴,快些。
河水中微风吹来,带来初秋的凉意。
南方的冬天向来比北方的冬天来得迟些,闽江一带估计与现代的福建一带温度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