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有些苦恼:“龙都不行,你这鸟儿的要求还真够高的。”
二黑不满的瞪着李晴,大有你不起一个好名字,便誓不罢休。
李晴看向灵儿,灵儿摆手,黑龙都不行,其他名字都不行了。
二黑满头黑线,这主仆是傻一对到家了,别指望了。
“祥风怎么样?来去如风,吉祥如意。”李晴身后若有尾巴,便该翘起来了?
祥风勉强的点了一下头,李晴拍手自得:“我就知道这个名字好,你肯定会满意,若是再反对我就叫你二黑···”
突然,船身剧烈动荡,摇晃,不似经历大风大浪,倒像是从船内自身引发而起的。
李晴一惊,起身看向外面:“怎么回事?难道又遇到什么怪事了?现在是青天白日,应该不至于会有什么吧?”
灵儿也是脸色一变,心跳突突:“王妃别急,奴婢这就出去看看!”
灵儿刚走了两步,脚下便传出炸裂的声响,以及船身裂开的动静,大大小小,迅猛而密集。李晴大惊:“快出去!!”
灵儿点头,跑到门前要打开门,却怎么用力也打不开。
李晴抱着祥风跑了过来,运力于手掌之上,刚要开门,外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晴,不要紧张,本王来了!”
后砰的一声,厚重的木门被从外踹开。
李晴拽着灵儿往旁边一闪,就在闪开的刹那,房门四分五裂,倒飞而射,将房中的桌椅砸倒了一片。
李晴与灵儿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意,若稍躲微晚了些,被门砸中,她们会与那些破碎的桌椅一般,倒在地上。
他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纳兰盛元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黑色绣五彩蟒纹袍服,面容利索清俊,紧张的寻找李晴,声音中压抑不住的惶恐:“李晴,你在哪儿?”
李晴弱弱道:“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纳兰盛元心底一松,上前抓住李晴的手:“跟我出去,这船不安全!”
后发现李晴怀中抱着一只鸟,不满的看了一眼。祥风安稳趴好,能在危急关头过来,可见情谊非同寻常。
几人刚出了房门,便见船头,以及船身的外围的木头,在徐徐的风中如灰烬般被吹散,飘入远方,或者是落入了河水中,留下一河尘埃。
木板灰化,船上的钉子、铁板一个个一块块剥落,噗通噗通落入到河中。
船身下沉,断裂声震耳欲聋,船身周边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似是怪兽张开大嘴,要将整条船给吞噬进去。
众人皆跑到甲板上,等待命令。
此处距离河岸只有数丈,飞身过去不成问题,再不济也可以凫水。
若无特殊情况,不会出现伤亡。
纳兰盛元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弃船而飞。若是晚了,定会被漩涡中的吸力吸进河中,倒时夹杂着铁块木屑,危险极大。
纳兰盛元揽着李晴飞离,陈奕与周锋苦着脸,被二桥等人帮扶着飞身离船,承受不住时,噗通一声,一起落入水中。
好在没有其他危险。
见纳兰盛元揽着李晴飞在空中,周锋恨不得变换一下身份,根据以前的几次经验,这水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众人也很警惕,直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有所减缓,岸边就在眼前,众人高提的心还是没有放下。
纳兰盛元和李晴率先上岸,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危险时才松了口气,他们的船已经全部沉入水中了。
许恒带领几队人马托着几匹马,和一些箱子最后上岸,气喘吁吁。
二桥等人如看着大功臣似的看着他们,这些可是王爷的部分家当,难为许恒这老小子还想着。
李晴从纳兰盛元的怀中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只见满地绿茵如毯,各色的野花如星,随着微风滚滚,浪迹天涯。
祥风跳到李晴的肩头,被风吹得羽毛摆动,神情舒适。
纳兰盛元看着多出来的祥风,目光犀利,祥风似有感触,转过头来,眼神有些居高的与纳兰盛元对视,不惧!
纳兰盛元有种荒谬之感,感觉这鸟儿比他还要高贵自傲。
一只鸟儿而已,他应该是想错了。
从祥风身上移开目光,转而到李晴的脸上,享受美好,不忍打搅。
这一刻,若有一个时间期限,愿永恒,不受任何困扰。
一个不少,众人都安全上岸了。
周锋几乎虚脱,如是落汤鸡,羡慕的看着纳兰盛元与李晴:“王爷,王妃,这船好好的,怎么会说坏就坏了呢?”
纳兰盛元看着一些被厉鬼所伤,还未痊愈的众人:“这船能坚持到现在,已是奇迹!”
陈奕站直身躯,神色冷静:“这么说来王爷早有发现,为何不提醒一二?”
纳兰盛元望着远处的花儿:“本王不是神仙,可以处处料事如神。船身经历过那么诡异的一幕,怎么可能会一点损伤也没有?”
陈奕无语,抱拳道:“臣佩服王爷,是臣愚钝了!”
提到船经历过诡异的一幕时,众人面白如霜,犹如噩梦一般。
这几日虽脱离危险,但一想到那骇人的一幕,仍胆战心惊。
纳兰盛元看向二桥:“此处距离最近的州府是哪儿?”
二桥道:“临州府西!前面六里外有个井家庄,往南九里外有个渡口,相对较远。”
纳兰盛元沉思了一会儿道:“去井家庄!”
陈奕抬头看着那七八匹马,皆是出自燕王府,有百十来名将士。
此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