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当年如若有叶以然在,师哥兴许就不会死……
想起师哥,太后仍有些难过。
太后嘲笑道:“绿衣啊,我还想把你送给叶以然呢。可那丫头绝非池中之物,你那么低等,配不上她呀……破天神蛟都能为她所有,你怎么能高攀得上呢?”
绿衣闷闷地趴在那里,把爪子往头部伸,捂住眼睛。
“绿衣啊,你说,这叶以然她到底是个什么人?左相的无夜能让她驾驭,就连你,也乖乖地听她的话。她到底哪一点吸引了你们?”
师哥的尸首没有出现过,她也想过可能那水下别有洞天,兴许师哥活在瀑布底下也不一定。
她是不可能去找,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找……
这事儿,只有叶以然能够去办。
只是这叶以然既然已经有破天神蛟相助,为何不把破天神蛟带回来?
太后心里也有许多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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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妃跪在寿安宫外,皇上也一声声催促着要见太后。
太后足足让他们等了一个时辰才宣进室内。
帝皇妃拭着泪水:“太后娘娘,求您救救叶正南。”
太后闭着眼,手里攥着佛珠,身后的嬷嬷拿着扇子轻轻地煽着。
这嬷嬷是她的心腹,倒是不用回避。
寿安宫里也没有敢嚼舌根的人。
“皇上,叶正南也是哀家瞧着长大的。你夺了他的妻子,他还帮你争战沙场。而今,你的儿子又娶了叶正南的女儿。可你,却为了这些个不成文的证据要诛他九族!说到底,你欠他的还不清了。”
皇上虽是天子,可也是太后的儿子,太后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母后……朕是想请母后救下叶正南。”
“哀家要怎么救他?欠他的人是你,谁欠下的债,就由谁来偿还!”
太后面无表情,这皇上虽然是她的儿子,却从来都不敢和她亲近。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冷冷淡淡。
“母后,朕亦知道是欠叶正南的人是朕。可现在只有母后才救得了叶正南……朕的圣旨已经下了,不可能再收回来了。而且,这本来就是诛连九族的大罪,若朕不下这道圣旨,将皇权置于何地?”
“皇上的意思是你是天子,你下了圣旨,就算是冤枉了好人,那好人就该因为这圣旨而死吗?”
皇上略低着头,“母后,儿臣也是被众臣所迫,不得已才下的旨。”
“你是天子,你的圣旨已经下了,哀家还能怎么救他?”
“母后,儿臣知道先帝驾崩前给母后留了印了玉玺的空白圣旨……只要母后说是先帝的意思,叶府就保住了。”
太后略勾了下唇角,这主意倒是打在她身上了?
好家伙,犯了错,想要她来弥补?
若不是念在他是她儿子的份上,一掌就把他扫出门!
“哀家也有话想和皇上说。这叶以然,不管她和安陵襄阳会怎么样,你定要答应哀家,绝对不动她半下!就算她为了安陵襄阳撇清她和叶正南的关系这事要杀了安陵襄阳,你也要恕她无罪……”
帝皇妃想起了那天叶以然含着笑威胁她,想起那天,她也觉得以叶以然的性子,可能会杀了襄王。
只是这太后对叶以然的偏袒,竟然可以让自己的孙子去死……
“太后娘娘,然儿若是杀了襄王,只怕就算皇上不处死她,群臣也会联合上奏请求处死!”
太后这才露出笑意,她的圣旨要留着保叶以然一命!
既然叶以然绝非池中之物,那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她和古东国作对。
也不能让古东国负了她!
“今日叶以然没来宫里闹,极有可能是安陵襄阳把她关起来,以免她闹事儿,估摸着要等到叶正南问斩后才会放她出来。”
“太后娘娘……”
太后扫了帝皇妃一眼,眸底不带情绪。
想当初皇上要从叶正南那里将这个女人夺过来时,太后把眼一闭,装作不知。
而今,她不能再装作不知了。
“帝皇妃就不用担心叶以然的安危了,哀家要将先帝的空白圣旨留给叶以然。安陵襄阳关她三日,她定会恨毒了安陵襄阳!等到放她出来那天,杀几个人也是正常的。哀家的孙子,她要杀就让她去杀。哀家来保她的命!”
空白圣旨留给叶以然,那就是不愿意救叶正南了?
皇上想笑了,要给叶以然保命符,他来给她就行了,何必要先帝的空白圣旨?
“母后想保叶以然,朕可给她免死金牌。先帝的空白圣旨救叶正南重要啊!”
太后挥挥手,“哀家乏了,你们跪安吧。”
刑部侍郎徐闻,被废皇后的亲生父亲。
上次皇上要废后,徐闻来救太后保住皇后,结果遭到拒绝。
这次皇上要保叶正南,再次遭到拒绝。
太后却是要把那个重生的希望留给叶以然,叶以然与太后究竟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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